第十章(4)

第十章(4)

“她恢复了知觉。她问艾里诺在哪儿,然后她开始用头撞墙。”希勃闭上了眼。看到一辆救护车在没有星星的夜色中正把布朗丝载往精神病医院。“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希勃怒气冲冲地冲着高蒂埃医生那辆“伏尔福”问,“为了让那尸体重新出现,我们要栽在自己手里吗?”“我们一直走到河边。”“你在想着奥菲莉亚①?演一场死尸戏?”希勃瞪大了眼睛问。“我在想,那个贼带着他偷来的东西肯定去了某个地方。”“我去看一下布朗丝,等一会儿来找你。”她叹口气。他脸红了。高蒂埃直起身,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安德留握着他太太松软的手,她闭着眼睛,左太阳穴又红又肿。“这地方会变蓝,然后变黄,没什么要紧的,”高蒂埃说,“但我认为我们必须让她听话。”安德留做了一个否定的手势。“高蒂埃,她的崩溃很正常,面对这……这一切!”“我知道,但她开始对她本人有危险了。我要给您一个电话。”他接着说,一面翻着他那变了形的手提包……“治疗过诺爱米的那个人吗?”安德留问。“唔。拿着。无论如何要给他打电话。”他什么也不说了,大步走向那扇落地窗,希勃正不太自然地站在那个门洞里,他走了出去,也没和他打招呼,显得非常忙。布朗丝惊跳了一下,眼皮挛缩,手抓紧安德留的手,他抚摸着她的额头。尽快离开,希勃,看他们这样相爱,快点离开吧。他走了出去,低着头,撞上一件海蓝色衬衫。夏尔。“妈妈好点了吗?”“是的,医生来过了。”“我知道,我看见他走的。”那男孩回答,眼睛盯着他的眼睛。非常深的蓝眼睛。敌意的、探索的。“你对诺爱米·拉勃里埃尔说起过我?”希勃突然问。“我们用你称呼吗?”夏尔反问。目光盛气凌人。“我问了你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说起您?”“那么说,她撒谎了?”夏尔微微一笑。“所有的人都撒谎……您就从来没撒过谎吗?您最好去找回我的妹妹而不是听那些流言飞语。杜布瓦说,使灵魂蒙受耻辱的大门朝说长道短的人开着。”那你呢,你的门朝谁开着?希勃咬着嘴唇在心里想。“夏尔,请你去找杯冷水给你妈妈。”“是,爸爸。”他从容不迫地悄悄离开了。希勃强迫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被搅乱。重回现状。夏尔看见了高蒂埃。这么说夏尔是在花园里。他出来是为了察看四周。花匠的工具棚突然跃入眼帘。被一株百年桉树半掩着。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上身**,穿一条淡灰褐色布短裤。纺锤形的长肌肉。褐色头发束成马尾巴。起皱纹的脸,眼睛异常明亮。考斯塔,那个花匠?肯定是。他带着一根浇水的管子,盘在他褐色的肩膀上。他没看希勃,他正站在院子中央,也没看那所房子。夏尔是从这花匠的棚子里出来的?夏尔与那神秘的CD有联系?他咬着嘴唇绕过那没有一片枯叶散落的游泳池去找伽埃勒。一条小路在松林中沿着那排女贞树蜿蜒,一个旋转式水龙头在树篱后发出咝咝的水声。他走了上百米后看见了伽埃勒,她正俯身看着铺在地上的厚厚的松针,带着狂怒的神情。“这意味着什么?”“什么也不意味。我从来都不擅长在树林里寻找踪迹。”“那条河呢?”她指着她身后的河岸。希勃走上前。一条曲曲折折的小河在柳树下穿过。一些露出的石头可以让人很容易地抵达稍显陡峭、布满着带刺的植物的对岸。“不抓住那些荆棘就不容易爬上去。”他指出。“哦。小心就行了。”他转向她。“你听我说,这是站不住脚的。一个家伙来到这儿。偷了一个小女孩的尸体。开汽车溜走吗?把她弄回他的家?你想想,警察稍微一查……”“希勃,如果那些人坚持这种推理,他们就不会作出我们在报上读到的那些蠢事了,是吗?”他摇摇头。“如果干这事的人这么做,是因为他恨安德留,那个尸体会重新出现的。被毁损也好,被弄得面目全非也好,随你怎么想,但它会重新出现的,为了使他更加痛苦!”“我当然不希望。”伽埃勒叹口气,双手叉在胯部……“啊,难道你更希望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恋尸者,他决定把艾里诺变成他永远的小未婚妻?”“我什么也不更希望,我更希望的是,回到8天前,当我认识你时。”“不过你好像对这事挺受刺激的,扮演业余警察,以及所有这一切。是你把我推上这条路的,不是吗?”希勃恼火了,一面力图不把嗓门提高。“OK,我失败了,这你满意了吧?”伽埃勒叹着气把手放在她那厚厚的栗色卷发上。“我本把这看成一场游戏,可现在……安德留的神情那么疯狂……”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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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传统的悬疑小说:《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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