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孩子……哭了……
【18】孩子……哭了……
黑暗的房间中,一丝星火格外耀眼。
霍成安抽完手里的烟,咳嗽了几声。
“还没查到吗?”他的声音很轻,可却带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没有,那天出入青山医院所有人都查过了。”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地回话,霍成安的怒气颇深,从池慕失踪那天开始,他仿佛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霍成安在大火快要烧起来的时候,挣扎着想去找那个女人。
他想告诉她,再等等,再给他几天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会终结。
可谁知道,霍成安亲手摧毁了池慕的爱,磨光了所有的耐心,他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这样的结局他早该料到了。
心口疼痛难耐,男人厉声道:“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霍总。”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了,“那天出入青山医院的监控都看过了,还有一辆军方的车,我们没敢……”
“是谁?”清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霍成安这几天浑浑噩噩的,一直沉浸在失去池慕的悲痛中。
“江辞远。”
电话这头长久的沉寂,霍成安勾起一抹笑意,眼眸精锐,心里越发清楚,池慕肯定是被江辞远带走了。
“先别打草惊蛇,江家势力太大。”霍成安生怕江辞远会狠下心,把池慕带走,到时候彻底消失,他要找人更加会难上加难。
池慕在江辞远那儿,起码能保证她的安危,霍成安挂了手机,从地上站了起来,扯了扯领带,去浴室洗了个澡。
路过那间他们原来住的房间,霍成安的心口抽了一下,眼前一幕幕,他将池慕带回家之后一直骄纵她。
霍成安一直觉得池慕与平常女孩子不一样。
房间里散落在地上的画作,池慕刚来的时候,几乎不说话,只喜欢坐在地上画画。
她只画一样东西,那就是天上的星星。
霍成安蹲下身子,捡起其中一张画,看到末尾署的两个字,他的心再度抽疼。
手狠狠地攥着,青筋暴起,仆人犹豫再三却是不敢进门,可是脸上焦灼的神态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先生……少爷哭个不听,好像……好像发烧了。”仆人一脸惧意,她还没有多说什么,男人已经从面前跑过去了。
霍成安到了三楼,便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他的一颗心坠入深渊。
屋子里的仆人乱作一团,小少爷之前还睡得好好地,怎么这会儿一直哭个不停。
“发烧了,先生还是送去医院吧。”仆人轻声道,早前把这个孩子藏在这边,她们也不敢多说。
只知道新娶进门的阮小姐特别不喜欢这个孩子,常常骂他,甚至有时候还打他,有一次她们看到孩子身上乌青的伤痕,战战兢兢地去跟霍成安说。
那时候霍成安一言未发,仆人以为这个男人在默许阮君的作为,他们感叹孩子出生的不是时候。
可后来,仆人渐渐发现,霍成安其实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经常会一个人踱步到这儿来,会逗弄他,跟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霍成安总是笑着。
霍成安亲手给他戴上长命锁,那般疼爱的模样,落在仆人眼底也是唏嘘不已。
男人抱起摇篮里的孩子,猛地嘱咐道:“通知老宋去医院,谁都别说,知道吗?”
仆人不敢应声,他们本就战战兢兢,这霍家的天变得太快,原以为刚进门的阮君得了势,可谁想到不过几天,阮家便彻底没落了。
霍成安抱着孩子出去的时候,看到黑暗中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阮君吓得脸色苍白,她看得很清楚。
男人怀里抱着的孩子还在啼哭。
霍成安撑起雨伞,阮君尖锐的嗓音,她一把冲了出去,可在接近男人的时候,脚下一滑。
“你骗我……霍成安,你骗我!”
雨势慢慢变大,暴雨砸在阮君的脸上,她狰狞着一张脸,看着男人毫不犹豫地进了车门。
霍成安阴沉着一张脸,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阮君慢慢朝前面爬去,雨水打湿在她的身上,嘶吼无力,她的声音沙哑:“霍成安……你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爱你……你却骗我,呵呵,呵呵呵。”
阮君倒在地上,紧紧贴着那一滩水,心如刀割一般,慢慢凉了。
她还真的以为霍成安掐死了池慕的孩子,阮君还真的以为霍成安为了她什么都能做。
原来一切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
“为什么老天你要夺走我的一切,为什么池慕就可以拥有这一切,她不过是个杀人犯……她才是最该下地狱的人!”
阮君嘶吼着,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上脏乱不堪,她跌跌撞撞地在雨里走,看着那辆车子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不用霍成安说,阮君都已经知道结局是什么,那个男人如此薄幸,不过是在利用自己罢了。
她到底在贪恋什么?
脑袋被雨淋湿,阮君跌跌撞撞,她满心欢喜回来找霍成安,原以为他会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多多少少帮阮家一把。
可阮君没有想到,从头至尾,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她瑟缩在那间狭小的出租屋里,听着母亲柳静一个劲的埋怨。
“你说说,还拿捏着你大小姐的身份做什么,低头求求成安,求求成安咱们才有出路。”柳静哭着道,“女儿啊,就算妈求你了,好吗?”
霍氏如今发展迅猛,霍成安随随便便给个数字,也比他们窝在这个破烂地儿好。
黑暗里,蹲在一旁抽烟的男人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莫聪讥笑着:“怕是人都嫌弃你个破烂货吧!”
“你胡说什么?”柳静急了,怒目瞪着莫聪,这臭小子!
莫聪慢慢站起身子,看阮君这会儿收拾干净的身子,想起之前在巷弄里被他那群小跟们玩弄的样子,说实话,阮君的皮肤是真的好,身材也不错。
被莫聪这样盯着,阮君心里的惧意,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
“你干什么?”阮君拿起旁边的剪子,亮了出来。
柳静吓坏了:“君君,你可别乱来。”
“呵,也就我好心收留你们,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我告诉你……特么地少在劳资面子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