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抚额摇头,他僵硬的脸颊抽了抽。

真是糟糕的感觉!

所以说,这到底要怎么和平相处?

结果和平相处得到的结论是双方能避开就尽量避开,能不见面就尽量别碰头,即使在家中,两人也少有接触。

虽然彼此有些刻意想与对方保持距离,但事实上就算不刻意保持距离,他和郝贺舞也很少有机会接触。

自从结婚后,他开始接触郝贺家的海外线产业,因为其中一条线由他接手,所以平时不只忙着杜氏的工作,连郝贺家的工作也有他需要处理的部分,以至于原本就很忙碌的他变得更忙了。

晚间十一点,杜一飞回来了。

他一身疲累,坐在沙发上休息。

屋子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声音,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

是的,就像他一人而已。

想想他好几天没有见到郝贺舞了,平日他很早就出门上班,那时她应该还在睡觉,晚间他又回来得晚,而她也已经睡着,两人婚后除了前两天有交集外,其它日子真的很少碰面。

也许她是故意在躲他。

有了这一层想法后,他满意的微笑。「算她有自知之明。」两份工作已经让他快要忙不过来了,他实在不想在下班休息时仍随时保持备战状态。

拿出一旁公文包内的文件,即使他现在很累,但是想到今日郝贺家的产业工作时,仍忍不住想再多看一点。

郝贺家在海外线这一条产业上,真的不得不言的很厉害。

由总公司开发出的路线方向,再由上层职员接洽,就他现在看到的合约,不难想象这个部门的职员能力真的很好。

他看了看所有合约上的签名,那是一个极为凌乱的英文名,光是七个国家的合约,这个人就谈成了六个国家,如果再去细算每个国家所开发出的产线,这个人包办了所有的合约,而且似乎是只要这个人出马,就一定能成功。

「就是因为网罗了这么多有才能的职员,所以郝贺家才能在二十年内快速发展,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族转变为唯一最大的庞大势力。」他低喃,眼中流露出欣赏的光芒。

如果这样的人才能网罗到杜氏,说不定二十年后的杜氏也能发展成不错的结果……

心中做好打算,他决定明天去探听这个职员的身分,然后收起文件,准备回房。

突然,大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杜一飞心生疑惑,缓缓的转头,一道身穿干净简单服装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

他挑了挑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正轻手轻脚的关上大门的女人。「郝贺舞?」

身后传来的呼唤声让女人的身子瞬间僵硬,但是她很快的掩饰自己不正常的动作,缓缓的转身。

杜一飞正站在不远处,以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呃……嗨!一飞。」她对他扬起轻柔的微笑,接着迈开步伐,神色自若的朝她的卧房移动。

行经他身旁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扣住。

「怎么了?」她露出淡淡的笑容,看着他。

「你……喝酒了?」他闻到很淡的酒味,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一脸尴尬的点了点头。「嗯……和朋友聚会,所以喝了点。」

「你会喝酒?」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庞,他怎么都无法把她和喝酒这件事兜在一块。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她还是面带微笑。

「你……」顿时,他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冲动,迅速放下扣住她的手。

她会不会喝酒、与谁喝酒、为何喝酒、去哪里喝酒……其实都与他无关,他没有必要向她询问,就如同她也没有必要告诉他,但是……

他的神情莫名的变得严肃,「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你一个女人不该在这么晚的时候还在外头游荡。」

才说完,他便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

而她……也愣住了,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两个人望着对方发呆,谁也没有开口。

半晌,她突然回过神来,垂下脸,敛下眼,扬起极淡的笑容。「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十一、二点在外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她的语调不冷不热,单纯就事论事。

他听了,却觉得十分刺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出那种话,只是听到她的反驳后,竟然觉得很不舒服。

「即使你二十五岁,这么晚在外头还是危险。」他正色的说,她这么一个单纯的女人夜晚走在街头,很是令人担心啊!

「呵,你在担心我吗?」她抬起头,一双眸子闪烁着不冷不热的光芒,淡淡的直视着他。

他整个人愣住,心情变得有些怪异。

「担心?」他嗤笑,「我不是担心你,是就事论事。」

「嗯……好吧!我接受你的就事论事。」不知为何,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看起来不太舒服。「这件事以后我会自己斟酌,晚了,我先休息了。」

她的态度有些冷淡,没来由的,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又扣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开。「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轻轻的拉开他的手。「我只是在外头待得久,多喝了一些,有点累了。」她转身,朝着自己的卧房移动。

他快步走到她的面前,又挡住她,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不对劲,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些陌生。

一直以来她都是对着他笑吟吟,一直以来她对他说话的口吻都是轻轻柔柔,虽然现在她也是如此,但他终于发现哪里不一样。

从先前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充满距离,她的态度给人的感觉很飘忽。

虽然他对她总是冷冷淡淡,但是不像她,言行举止散发出距离与排斥。

对!就是排斥,她的行为态度让人觉得很不真实,就好像是戴上面具一样。

「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一挡再挡,郝贺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发生什么事,我说了,今天和朋友聚会,喝了些酒,所以现在很累。」

「哪一个朋友?」他追问。

对,就是有一种很不同的感觉,以往的她面对他时,很冷静,就像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偏头的位置、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变调,好像是特别计算出来的。

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她有些改变,有些不耐烦、有些不舒服、有些无奈,所以她的语气和态度给人的感觉比较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就是这么认为,而且愈看她逐渐下沉的脸色,他愈肯定。

「我的朋友。」

「所以我问,是哪一个朋友?在哪里聚会?有哪些成员?为什么事而相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刻意在逼她,好像……好像这么逼她,可以把她逼成某种他不清楚的模样。

霎时,她抬起头,眼底闪烁一道很冷的光芒。「你要我向你报告我的行踪?」他惊讶的看着她,「你……」

「我想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自己到底去了哪里、和谁聚会、为什么而聚会,不是吗?」

「你是……你该不是喝醉了?」

「不管我是不是喝醉,你没有资格管我。」

「我们是夫妻。」话才说出口,他有种想打自己的冲动。

「哼!夫妻?」她冷冷一笑,「我和你哪里算是夫妻?你并不承认这桩婚姻。」

「我觉得你喝醉了……算了,你去休……」他现在的情况似乎脱序了,还是……

「我不会管你的事,你也不要来管我,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知道,你不喜欢我住在这里,相信我,我也没兴趣找人麻烦……」她轻轻的甩了甩头,感觉头昏脑胀,真的很不舒服。「现在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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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情人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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