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我的狼69

69.我的狼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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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嘉应说:“我把戒指落酒店的洗手台上了。”

徐洛闻笑笑:“不就一戒指嘛,我还以为你丢了五百万。”

谭嘉应愁眉苦脸地说:“这要是普通的戒指丢了就丢了,可这是肖想和我的情侣戒指,我已经丢过两回了,再丢的话他非干死我不可。”

徐洛闻小声打趣他:“我看你巴不得他干死你呢吧?”

谭嘉应气笑了:“有你这么当哥们儿的吗?我在这儿着急上火,你在旁边说风凉话。裴澍言,你快管管他!”

裴澍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徐洛闻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着急上火的,让酒店帮你把戒指寄回家不就行了吗,发个加急快递,明天就能到。”

谭嘉应忙说:“那寄你家去,不能寄我家,肖想最喜欢拆我快递了。我今天也不回家睡了,去你家睡。”

徐洛闻说:“行。”

不等他们打电话过去,酒店的电话先打过来了。

打的裴澍言的手机,他接听之后把手机转给徐洛闻。

徐洛闻报上他家的详细地址和手机号码,又要了兰海的微信号,打算用红包把邮费转给他。

·

六耳回到山洞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正当间。

它坐在洞口歇了一会儿,起来往里走。

路过那一大滩干涸的血迹时,它战兢兢地绕开,然后跑得更快了。

一直跑到山洞的尽头,六耳才看到白狼。

白狼维持着狼身,正泡在水潭里。

周遭的水都被它的血染红了。

六耳蹲在岸边,大声叫唤。

白狼睁开眼,朝它看过来。

六耳开始不停地叫唤,就像人在不停地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六耳终于停下来。

白狼变成人身,游到岸边,上岸。

他赤-身-裸-体,身上的弹孔还在往外渗着血。

白狼一共中了四枪,左肩、右胸、下腹和左腿。

他用手将左肩和左腿的子弹生生抠了出来,右胸和下腹的子弹太深,他只能将它们留在体内。

白狼吃力地穿上衣服,背上包,朝六耳招招手,转身朝山洞走去。

六耳急忙跟上。

出了山洞,白狼径直往山下走。

他在雪山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下山的捷径,即使身受重伤,也比一般人走得快的多。

·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降落在C市。

明明只离开十几天,徐洛闻却觉得像是离开了十几年,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奇怪感慨。

“我得马上去医院,”裴澍言低头看手机,边走边说:“嘉应,你送洛闻回家吧。”

“没问题,”谭嘉应说,“你忙你的去吧。”

裴澍言又对徐洛闻说:“我忙完了就去看你。”

“不用,有谭嘉应陪着我呢,”徐洛闻说,“忙完你就回家休息吧,你这几天已经够累了。”

裴澍言没接话,深深地看了徐洛闻一眼,快步先走了。

“老实交代,”谭嘉应小声说,“你跟裴澍言昨天晚上是不是上床了?”

“没有,”徐洛闻急忙解释,“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我不信,”谭嘉应说,“纯睡觉你能咬他?我可看见了,他手腕上的牙印鲜艳着呢。”

心脏猛地一沉。

徐洛闻不敢往深处想,一抬头看见肖想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招手,忙用胳膊肘捅了谭嘉应一下,说:“哎,你老公。”

“我老公上班呢,”谭嘉应说,“别转移话题,你和裴澍言是不是打了破镜重圆炮?”

徐洛闻指着前面说:“真是你老公,没骗你。”

谭嘉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就是他老公肖想嘛。

几天不见,谭嘉应其实特想肖想,这会儿恨不得跑过去给他一个熊抱,但是一想到自己丢了戒指,又怂了,急忙把左手插兜里。

到了跟前,谭嘉应盯着他老公的帅脸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太忙走不开吗?”

肖想没理他,伸手抱了抱徐洛闻,说:“辛苦了。”

徐洛闻不知道说什么,笑了笑没吭声。

谭嘉应在旁边说:“你不抱抱我吗?”

肖想说:“回家再抱你。”他接过徐洛闻的行李,“走吧,我送你回家。”

徐洛闻说:“谢谢。”

谭嘉应说:“老公,我今晚要住洛闻那儿,不回家了啊。”

肖想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谭嘉应说:“洛闻想让我去陪他,是吧洛闻?”

徐洛闻配合他的表演,笑着点点头。

肖想说:“要不咱们先找个地儿吃午饭吧,吃完饭再回家。”

“好呀,”谭嘉应积极响应老公号召,“我早饭都没吃,快饿死了。”

驱车到了市区,三个人去了一家西餐厅。

刚落座,肖想就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谭嘉应紧跟着也去了。

过了十分钟,两个人前后脚回来。

徐洛闻瞥着谭嘉应,笑着说:“你吸血去了?嘴那么红。”

谭嘉应瞪他一眼,小声说:“吸-精去了,怎么着?”

肖想在旁边尴尬地咳嗽。

谭嘉应挑着眉毛说他:“衣冠禽兽就别装正人君子了好吧,累不累呀你。”

徐洛闻笑着说:“你别挤兑人家肖想了,你也没正经到哪儿去。”

谭嘉应故作无奈地叹口气,说:“谁让他就好我这口呢。”

吃完饭,肖想开车送徐洛闻回家。

到了小区楼下,谭嘉应帮着徐洛闻把行李送上楼,笑着说:“我今晚就不在你家住了,已经露馅了。”

徐洛闻打趣他:“晚上悠着点,别第二天下不了床。”

谭嘉应说:“小别胜新婚,今晚必须大干一场。”

“真受不了你,”徐洛闻说,“快走吧,肖想还在楼下等着呢。”

“那我走了,”谭嘉应说,“有事儿打电话。”

走进家门,换鞋。

把客厅的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赶走一屋清冷。

徐洛闻长出一口气。

他感觉自己积攒了满腔的郁气,迫切地需要发泄一下。

他不想独自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他要出去感受一下久违的、繁华热闹的都市气息。

洗个澡,换身衣服,出门。

先是开车去了商场,买了一大堆东西。

然后去热闹的大排档吃晚饭。

最后去了酒吧,喝到微醺,在五光十色的灯光里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自由摇摆。

·

今天轮到兰海值晚班,他正撑着桌子打瞌睡,忽然听到门响,急忙站起来问好:“欢迎光临!”

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奇怪的是,男人的头发和眉毛都是银色的,更奇怪的是,男人的肩头蹲着一只棕毛小猴。

“咦?这只猴子……”兰海盯着男人肩上的猴子,“这不是徐先生昨天带回来的那只猴子吗?今天早上跑丢了,徐先生还一通好找。”

“徐先生?”白狼重复一遍,“徐先生,叫什么名字?”

兰海说:“徐洛闻啊,怎么了?”

六耳叫了两声。

白狼捋一捋它的尾巴,六耳噤声。

“我要把猴子,还给他。”白狼说,“他在哪里?”

“他早退房走了,”兰海说,“回C市了。”

白狼沉默片刻,问:“C市,怎么去?”

兰海打着呵欠说:“坐火车也行坐汽车也行,随便你。”

白狼问:“汽车,怎么坐?”

兰海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说:“你是从山沟里出来的吗?去车站买票不就行了。”

白狼又问:“用什么,买票?”

兰海说:“当然是用钱啊!”

白狼说:“我没有钱。”

兰海没好气:“没钱你去挣啊。”

白狼问:“怎么挣?”

兰海看出来了,这人是个傻子,白瞎了长这么高这么帅。

反正长夜漫漫,他也没事做,就当是聊天打发时间了。

兰海耐着性子问:“先说你会干什么吧?”

白狼沉默片刻,摇头。

“什么都不会?”兰海长叹一口气,上下打量他一番,说:“你看起来挺有力气的,可以去工地搬砖啊,累是累了点,但一天也不少挣呢,少说也得有百八十块吧,搬一个星期砖不仅能把车票钱挣出来,饭钱也有了。”

白狼问:“去哪里,搬砖?”

兰海往外一指,说:“那边正在盖楼呢,你明天去问问工头要不要人吧。”

白狼转身要走,兰海急忙叫住他:“帅哥,你等一下。”

白狼回头看着他。

兰海觉得不可思议:“就为了还一只猴子,你要千里迢迢跑到C市去找人?”

白狼点头。

兰海小声嘀咕:“真不知道该说你傻还是高尚。”他咳嗽一声,又说:“就算你到了C市,你知道徐先生家住哪儿吗?”

“不知道。”白狼说,“你知道?”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兰海说:“徐先生的朋友把戒指落这儿了,他给我们留了地址,让我们帮他寄家去,我把地址给你,你到C市之后照着地址找过去就行。”

白狼说:“好。”

兰海把徐洛闻留的电话和地址抄一份交给白狼,十分敬佩地说:“帅哥,你真是个好人。”

白狼接过纸条,妥贴地收好,转身走了。

徐洛闻没有再做检查。

他在逃避,虽然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随着症状越来越严重,徐洛闻也越来越害怕。

他终于忍不住向裴澍言求助,去仁和医院做了第二次检查。

可是那个姓杜的女医生告诉他,他怀孕了。

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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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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