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查理有了一个家(1)(图)

第二章 查理有了一个家(1)(图)

1899年,奥戴丽的传教士祖父母汉娜.朗宁和海尔沃.朗宁全家在中国,祖父海尔沃·朗宁1908年从中国回来。他和祖母汉娜作为路德派传教士与中国内地传教团一起在北京和湖北省的襄樊呆了17年。左边是时年5岁的切斯特,查理的“姥爷”

第一次碰到查理是在1963年。尽管现代化已经渗入闹市区,猫街依然拥有古老中国的奇妙氛围。我们准备回家时正是快吃晚饭的时候。街边的面条、饺子铺烧着煤炉,各种奇特的蔬菜和肉在酱油和虾酱中煎炒,还有葱头、大茴香和上百种调味品,整条街弥漫着诱人的香气。我买了几个饺子。查理突然兴奋起来,挺起胸膛,趁我不注意突然伸爪抓起一个饺子,用有力的喙撕开,然后一口吞下里面的肉馅。等他吃饱再教他礼仪似乎是明智的。他又抓了一个饺子囫囵咽下,我们沿着猫街走向阐口。丝绸和古玩店中间夹着道观和佛寺,金色的大门里飘来供香的芬芳。查理好像害怕影子和强光,在橱窗里看到自己的影像就怪叫起来,还扑腾着翅膀。他好奇地看着我给观音菩萨上香,希望两个异类的这次奇遇能带来好运。我们继续穿过狭窄的小巷,刺鼻的咸鱼和等着晾干的鱿鱼整齐地挂在竹杆上,芹菜根的湿霉味和古玩店敞开的门里飘出的香甜的檀香味混在一起。橱窗里摆着牙雕、新老玉器、细瓷和景泰蓝花瓶、纸灯笼以及龙和其他怪兽的漆像。查理毫无兴趣,但这些店铺的氛围和气味总让我想起祖父在加拿大西部的小阁楼。祖父海尔沃·朗宁1908年从中国回来。他和祖母汉娜作为路德派传教士与中国内地传教团一起在北京和湖北省的襄樊呆了17年。他们躲过了义和团运动并且目睹了满清王朝的覆灭。像当时在中国的许多外国妇女一样,祖母死得很早。36岁时,她被亚洲口炎性腹泻击垮,当时是不治之症。祖父带着7个孩子回到加拿大,4个男孩,3个女孩,其中有我父亲,当时13岁。他们在北阿尔伯塔省的和平之河区安家落户,男孩子们在林区清理出的所有空地都属于我们家。我们家从中国回来时带着一个樟脑树根制成的篷车,里面装满了东方的奇珍异宝。祖父和他的儿子们在自家林地砍下漂亮的树建成一个两层小阁楼用来存放这些宝贝。我们的大家庭,包括各路表亲、叔舅、姨姑每年夏天都去看望祖父。大人们在一间现代化的水泥屋子里享受片刻的宁静,而孩子们就围着小阁楼兴奋不已。在我4岁的一天,我7岁的哥哥艾尔顿发现阁楼倾斜的屋顶有个活门。对那个年龄的孩子来说,有活门当然就要进去看看。我们很快找来梯子,艾尔顿爬上去慢慢开了一半,探了一下就撤了回来。“OK,”他露出甜蜜的笑容:“奥戴丽,你先进去。”“让梅梅先进去行不行?”我垦求地看着6岁的姐姐,“我太小了。”“我太大了,”她马上说,“只有你能钻进去。快上,我们就在你身后,别像个胆小的毛丫头。”我爬进那个黑洞,他们确信我还活着就跟了进来。除了活门透进来一丝光线,屋檐下漆黑一片。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我们看到了恐怖的景象。直到今天,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我还会心跳加速。那些龙长着红色蜿蜓的身体和金色的头,正盯着我们。瓷狮子和不知名的怪兽躲在满是灰尘的椽子下时刻准备跳出来。一个巨大的红漆大肚弥勒佛坐在那儿嘲笑我们,眼前的一个杉木箱上站着一个大胡子老头,样子古怪,一双闪光的玻璃眼珠直盯着我们,像活的一样。这就是那些邪神恶鬼,祖父讲了很多有关他们的故事。“快离开这儿!”艾尔顿喊了起来。我们哆哆嗦嗦地滚下梯子。“那就是中国吗?”我问梅梅和艾尔顿,他们都生在湖北省,当时父母在祖父母创建的教会学校教书。我妒嫉他们因为自己不幸生在荒凉乏味的阿尔伯塔,老想着没赶上那些好玩的事。现在我不太肯定了。父母亲把他们带回加拿大时,他们还是婴儿,但对我来说,他们是中国问题的权威。“是啊!”艾尔顿说道“那就是中国,不过别告诉别人你去过那儿。”那就是我的首次中国之行,现在我第一次讲出来。我第二次来中国是1946年,中国正打内战,父亲是驻南京的加拿大外交官,我在南京大学上学。从那以后,我多次去中国,但在我找到猫街和查理之前,哪次都无法与祖父阁楼里的首次中国之行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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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很想念查理:这个精灵给我们带来了25年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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