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大白(2)

第七章 真相大白(2)

克雷格·文特尔、阿里·派翠诺斯和弗朗西斯·柯林斯在“啤酒和比萨会谈”

中达成的部分协议中指出,我们能够和塞莱拉同时发表文章,前提是必须发表于同一本杂志上,例如《科学》。

《自然》杂志的编辑马克·帕特森(MarkPatterson)向我提议说,如果测序的文章在《科学》上发表,或许图谱的补充部分就可以在《自然》上刊登。

这样,这两本杂志都会为这样一个伟大的工程而载入史册。

这是一个双方都受益的协议,两家杂志达成共识:如果必要,任何时候都可以同期出版文章,这样的共同努力将是完美的结合。

但是我们有必要了解,如果《自然》杂志拒绝刊登塞莱拉的文章(或者反之《科学》杂志拒绝刊出),《科学》杂志会怎样对待?在我们看来《自然》杂志是不会违背它的原则的,但是我们不能保证《科学》也能做到。

我们知道《科学》正在同塞莱拉进行磋商,如果它不违背原则的话,磋商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如果它打算对塞莱拉的数据进行特殊处理的话,我个人以为,完全没有必要同意在同一本杂志上刊出我们的文章。

这是一个同公立和私营基因组计划的对立完全不相干的问题—这是科学实践的基本问题。

世界各地科研组织的领导闻讯后,纷纷发表个人见解。

皇家学会的阿伦·克卢格、美国国家科学院的布鲁斯·艾伯茨、国立卫生研究院前院长哈罗德·瓦穆斯都先后加入了讨论。

但是《科学》杂志的主编们—先是弗洛伊德·布卢姆(FloydBloom),后是唐·肯尼迪(DonKennedy,他于2000年接替了主编工作)—明确表示,获得塞莱拉的文章比坚持长期以来建立的原则重要多了。

肯尼迪在答复科学团体的意见时说,在塞莱拉网站上将数据公布于众,没有违背杂志在公共数据库存储数据的原则。

同时,他指出《科学》杂志有过发表公司的文章,但不要求完全公布数据的先例—但是值得一提的是这其中没有一个是基因组公司。

序列数据的关键性在于它不仅是文章内容的最初来源,还是文章的真实内容。

将所有基因组数据集中于一处是很必要的,因为如果你要对基因组进行任何一种认真的分析—寻找基因、调控序列,或者是对任何一种长序列进行研究,你都需要立即得到所有的序列。

塞莱拉坚持要将他们的数据同公共数据分开,而其他人同样可以进行效仿,这样一来就会出现将基因组序列分裂开来,而违背它作为一种科研工具的性质。

生物学家不得不对一个接一个的原始数据进行搜索,由于不能重新包装分发数据,他们很难将个人数据很好地与公共基因组数据库以及相关数据如Ensembl进行整合,以便查询。

围绕塞莱拉的妥协的政治争论对于汇总我们的数据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这两篇文章的发表是基因组历史上的一个分水岭。

6月26日是个伟大的日子,但是这个日子对后人却没有意义,因为除了提出关于政治和科学有着惊人相似的新观点之外,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双方为了表明工作草图已经完成,而对他们的观点进行修饰的做法是不诚实的。

但是发表的文章必须准确无误,他们不得不给出充分的事实来说明他们将很快完成测序。

评审专家将对他们的数据进行仔细的盘查,澄清模糊的地方,加强或者去除不佳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工作将融入科学文献中,被后来的学者们一次又一次地查阅。

我们早在2000年就开始酝酿自己的文章,埃里克·兰德起草了初稿。

初稿包括了这个项目所有相关的历史背景,这样任何一位非专业人士都能明白我们做了些什么。

但是我们的文章同时也应该和全世界20个测序中心的工作保持一致:他们时时刻刻在对基因组数据库的所有数据进行着补充和完善,新的数据在24小时之内就会注入数据库。

于是我们必须选择一个基本的分隔点来冻结数据传输,以便实现我们的快速分析。

我们本来是准备选择6月26日来宣告,但因为要发表文章,我们可以选择稍后的时间,以便能得到一个更加完整的数据。

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是事实上,科学领域中发表文章的时机是人为的的确是事实。

许多科学研究工作都是循序渐进的,伴随着旧问题的解决又会出现新问题,所谓科学突破时常是由人来确定的。

但是明确记录下发展过程中的每个里程碑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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