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月--乡行(图)
□天才的白痴沅陵7月7日这两日天公作美,气温适宜。对高考场上的学子们来说,可谓怡人。如果不是我的老弟也在其中,恐怕也没有机会在沅陵悠闲地过两晚。上午9点在一中校门里面的陈列窗里找到我老弟的考号和考场,没有去看他。从考场出来,往教委去,拐进小巷,穿行其间,找到鹤鸣山小学。七年前曾经在这里参加考试,那时还不明事。没进校门,一直沿斜坡走到江堤上,从马路上回来。雨很大,湿了裤脚。径自回旅馆,换了一条,撑一把伞,往城西走。沅陵只是一座小城,在大街上走,却不乏丽人。一直不停地走,到人大、政府机关处,路过一道堂皇的大门,却不见有任何标志。估计在前面马路上看到的路牌所指“县政府”应是此处吧。再往前是一条小路,不知道往何处。回头走,看到一位姿态绰约的丽人,撑一把红伞。放慢脚步,她走到我前面。像特务一样跟了她很久,她在一个路口停下来打电话。欣赏了许久,也让眼睛很享受了。正要继续往回走,看到一条小巷,伸出的屋脊颇有古朴之风,以为龙兴寺在此不远。那是我一直想拜访的胜地。走下去却是胜利公园,是为纪念平定湘西而建,供着一个握枪的士兵,极为夺目。进公园,又是一个斜坡,直下江堤。原路返回。这里不收门票。中午到一中,看了一下弟弟。一个人吃过饭,回旅馆睡了一觉。龙兴讲寺下午三点多,又往城西去。经一同学指点,得知道龙兴寺就在县政府那条小道前面。先从县府大院外面的另一条马路前行,经过胜利公园。再次来到上午看到的小路上。拐弯不足百米,豁然开朗。龙兴寺就在眼前。不见游人,售票员向我问时间。门票10元。进寺门,见一雨棚,内叠许多黑色古木,成堆码放,当是黔中郡遗址发掘来的,还散发着腐味。再前面,是一石雕,侧卧人像,是书院名人王阳明。此地原名虎溪,唐时建寺,后辟为书院。因明朝王阳明在此讲学,使虎溪书院得以扬名。今日得见,始知名为虚传。虎溪不存,书院无踪,如今只似偏僻的僧院。奇怪的是,寺里的大雄宝殿并未供奉任何佛仙。石雕人像下面是一座牌坊。只记得从下面看是刻着“青云直上”四字。下面就是无佛的大雄宝殿。介绍中说明人董其昌在此题词“眼前佛国”,也不见踪影。难道是因为游客稀少,不肯示人?从这里一直到江堤边的山门,只见到两个工作人员。实在无法将这里和博物馆等同。大雄宝殿下面题有“龙兴讲寺”和其他字的几座门坊和不甚了了的殿堂。它们并无任何奇异处。唯一使它们不同于常的,是他们曾经见证过王朝的更替和历史的变迁。屡经兴废,如今这里只剩些断瓦残垣。牌坊的上面是另一幢房。当初是书院的正殿,名士们讲学所在。原物已被毁坏,现在只有仿造的膺品。只有最右边的一间,陈列着出土的元代古尸。只记得墓主黄澄庆,生于南宋1228年,78岁终。曾任知州。如今只剩几枝枯骨,任人观瞻。这干枯的**,又为小城增添了一些炫耀的资本。简介上说,此寺建于唐贞观二年(公元628年)。这里曾是古秦黔中郡治所在,如今已失去了昔日的辉煌。它只属于逝去的时代。现代的浪潮抛弃了它,无可奈何。来的时候迟了,没看到先民们流传了几千年的龙舟比赛。江水浊,河边泥烂。走在小雨淅淅的马路上,偶尔也能闻到一阵清香扑鼻,那是路边种植的乔木散发出来的。也曾在胜利公园南门的胜利门牌坊边凝神良久。仿佛看到过去与现在在这里承接。纷争已成往事,眼前只有宁静。牌坊静静地立在那里,承受着人间烟火熏燎。树放新绿,雨后更艳。有一棵树,只在孤零零的枝上绽放出点绿色,显得凝重。有几只鸭子,不知谁家,它们悠然自得,来往无意。去去回回,送走了日月轮替。一瞬间想到了历史,想到苍老。当年沈从文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吗?我是沅陵的子民,永远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生养我的这片土地,永远割舍不了的乡情。我爱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