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罪错”中我们长大(1)
“不要那么臭屁样子啦”
回到学校,当我喜形于色地将我和小云的“最新进展”
告知众死党时,没想到,这群嫉贤妒能之辈纷纷对我大泼冷水。
“你们打kiss没有?”
郭尧质问。
“没有,可是……”
我想解释两句。
“那你们拉了手没有?”
隋亮也来凑热闹。
“拉手好像也没有,可是……”
“哎呀,没有那么多‘可是’啦”
顺子也在火上浇油,“那我问你,你揩她油没有?”
“我我我……操那”
我大光其火,连粗话都出来了,“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人啦?”
“嗬嗬嗬”
“哈哈哈哈!
你说你是‘什么人’?不要恶心人了”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那一个个“树枝乱颤”
的模样,那种气人的样子,就像《狮子王》里那群狂笑的土狼。
我气得不行,指着众人说:“好好好,我不跟你们讲,走着瞧好了”
这时,走廊有人喊:“魏罡,你的电话——女的”
我挑衅地看了众人一眼,故意用兰花指头扒拉一下头发,扭了扭身子(就是要故意恶心恶心他们),迈着猫步,走了出去。
以后的发展很简单,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得像巴西队的攻击线——一开始我没听出来是她——因为我从没有听过她用上海话说自己的名字——接着很快反应过来了:哦,原来是你啊!
在电话里她简单地说了句:“你下楼来,我有事跟你说”
呵呵,不会吧,她这么主动啊?我下了楼,小云手里拿着一个精巧的礼品盒。
“给你,生日快乐。
请接受这份晚到的祝福”
她的表情有点羞涩,但是眼眸中透出的那种坦率和热忱,让我心里美滋滋的。
小云不愧有大姐大的风范,真给本人面子。
她送我的是一个做工精巧的蜡烛,蜡烛洋溢着浓浓的巧克力香味,蜡烛的基座里镶着巧克力豆。
我很炫耀地捧着礼品盒往回走,那几个嫉贤妒能的衰人呆呆地看着我。
我大喝一声:“看什么啊,眼珠子不要掉出来了”
那个礼品盒里的蜡烛到现在我都没舍得点。
我们开始在一起上晚自习了。
学校领导和老师们对于这样的事是异乎寻常的敏感,加上在学农的时候我和小云曾经被抓到一次“现行”
,我被勒令调整了晚自习时的座位,督察老师不许我和她坐在一起。
我对他们这样无聊的干预大为不满。
要你们管?在学校领导的眼里,我竟然跟女生单独约会,这个“罪行”
可不小。
我看得出来,他们要把这种“早恋”
的火花及时扑灭。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要继续,不能认输。
机会总是有的。
自她送我礼物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在学校的食堂里碰见了她。
“你的CDWALKMAN和《范特西》能借我听听吗?”
一半是真想借,一半嘛……她看了我一眼,说:“我自己也要听的……”
哇靠,我的心沉下去,莫非她很小气?我正胡思乱想呢,她又说:“这样吧,我们一起做作业吧,做作业的时候一起听吧”
在学校的晚自修教室里,坐在最后一排基本上是比较清净、不怎么受干扰的,既然在前面不让我们坐在一起,那我们就坐在了最后一排。
两个星期后,下了晚自修,在一起回宿舍的路上,我暗暗地鼓了鼓勇气,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对小云说:“小云,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啊?”
她略带迷惑不解的神色问道。
“这个,我,我……”
我一紧张,开始结巴起来。
“你有什么就说呀!
怎么了?”
她看着我支支吾吾的样子,有点急了。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发现她在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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