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有一点动心

第二十七章 有一点动心

都说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拥有的珍贵。这话一点也不假!平时冰冷威严的皇宫此时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倍觉温暖,就连坚硬的石头墙都是如此地使人依恋。

“弗兰特!”休斯箭步冲到大门口,一把抱起在安德烈前面走进来的弗兰特,心疼地看着他脏兮兮的小脸。

“休斯哥哥!”弗兰特的小手也绕上休斯的脖子,紧紧地圈住他。

“太好了!没事就好!”跟着过来的利帝列奥高兴地摸着弗兰特的头。

“你,受伤了?”看着跟着进来的安德烈袖子上有血迹,休斯瞪大眼睛问道。这偶尔的对安德烈的关心他表现起来很不自然。

“恩?”安德烈顺着休斯的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没有。”他拂了下胳膊,愣了一下,然后他伸手向弗兰特,“走吧,我们回房间休息。”

出乎休斯的意料,弗兰特居然乖乖地让安德烈抱过去,揽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脸颊上。

“等等!”休斯叫住走向楼梯的安德烈,“你到底是怎么找到弗兰特的?”

“有知情人报信的。”安德烈冷冷地,头也不回地说。走了几步,好像想起什么,他停了下来,转过头,“另外的两个绑架犯抓到了吗?”在车上,祝曼除了要他们两个对自己去救弗兰特的事严加保密,还交代了安德烈一定要弄清楚警方是否抓住了车上的两个绑架犯,找到指使人。

“没有。他们的车在警方追捕的时候爆炸了,两个人都被炸死了。”休斯摇摇头,有些沮丧。

“爆炸?!”安德烈有些惊讶。“那个丫头居然猜对了!”在回来的路上,祝曼就说警方很可能抓不到那两个人的。“这样呀!警方那边准备怎么办?”

“他们准备继续追踪已有的线索,看能不能查出那伙人是谁,是只单纯的为了钱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他们已经派人对皇宫加强了保护。”看到休斯面露倦色,利帝列奥替他说出了想说的话。

“弗兰特这段时间先留在家里哪也别去。”安德烈听完,轻轻地点点头,转身往弗兰特的房间走去。

“等等我。”休斯追了上去,他可不想让失而复得的弗兰特再离开他的视线。

看着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利帝列奥渐渐收起了脸上惯有的微笑,慢慢地跟了上去。刚到二楼,他突然看见一个人正在慌慌张张地开着门。

“曼妮?”走过去,正睛看着面前的人,利帝列奥两只眼睛瞪得足有四只那么大。她脸上的浓妆还没来得及擦去,嘴巴涂得鲜红,头发散乱地盘在脑后。身上那件精巧的白色的短外套,却罩不住她裸露的白皙的腿。“你这是……”利帝列奥眼里全是疑惑。

“化装舞会!”祝曼一惊,停下手里开着的门,转过头,很好地掩饰着自己的惊讶。她眼睛随便地瞅着他,头偏在一旁。“真背运!怎么被这个家伙撞见?!明明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才和安德烈,弗兰特在分开,从后门进来的。会不会让他起疑心?”

“恩?呵呵!”利帝列奥打量着她,笑得怪怪地,“你这样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说着,他猛地握住祝曼胳膊,贴近她,瞪着她黝黑的眸子,“你的化装舞会怎么样?很成功吗?”

“啊!”原本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却这么寸地被利帝列奥抓到。一阵剧痛,祝曼本能地一下子甩开利帝列奥的手。血,透过她白色的外套,渗了出来。

“你怎么……跟人打架了?”利帝列奥看着自己手指上粘到的血迹和她外套上慢慢变大的红点,抬头问道。

“不小心撞到的。”忍着痛,祝曼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开着门。

“让我看看你的伤。”利帝列奥扳过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脸,沉沉地说。

“曼妮,你怎么才回来?”祝曼刚黑着脸,别开利帝列奥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准备给他好看时,安德烈出现在楼梯口,“让你早点回来,居然给我待到这个时候。化装舞会那么好玩吗?快点过来给我清理房间!”他走过来,抓起祝曼的手,转向利帝列奥,“利帝,谢谢你今天一直和休斯在一起。你一定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便带着祝曼走上楼梯。

“化装舞会?!”利帝列奥的嘴角挑上一抹冷笑,盯着走上楼的两个人,他抬起手,将还粘着祝曼血迹的食指放进嘴里吮着,眯起了眼睛。

“利帝和你说了什么?”安德烈拿出了急救箱问道。在安德烈的房间里洗了澡,祝曼暂时穿上了他的长到接近自己膝盖的衬衫,坐在床上。

“没什么。”还不想告诉安德烈自己对利帝列奥的怀疑,她搪塞着,思绪却停留在刚才和利帝列奥的交锋中。他刚才看自己的样子好凶,和平时好好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同。“莫非……他发现了什么?!”正想得发愣,祝曼突然感觉到衬衫从肩膀上“滑”了下来。“干嘛?!”她一惊,揪住衬衫,看着安德烈抓住衬衫的手,睁大眼睛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身旁的安德烈。

“你的伤口!要好好处理才行!”安德烈拽过她的胳膊。救弗兰特的时候太过紧张,居然没发现这个丫头受伤了。直到休斯问时才发现衣服上粘了血迹。自己没有受伤,也没有离过那两个绑架犯很近,不可能粘到他们的血。那么一定是那个丫头的!

“哎呀!轻点了!会痛!”祝曼被安德烈弄痛,大喊着。

“很轻了!谁让你那么笨,总是让自己受伤!腿上的伤刚好,胳膊上又来了。”一想到这儿,安德烈的心里就感到一阵揪痛。救索娅,又救了弗兰特,她好像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以为我喜欢受伤吗?!”祝曼眼里含着痛楚的泪水,使劲忍着,没让它们滚出来,“弗兰特呢?没事吧?”

“没事,已经睡了。那个小子这次可吓坏了,也累坏了。”

“对了,那两个绑架犯抓到了吗?”祝曼点点头,马上转过头盯上安德烈的脸。

“没有,你猜对了。他们的车爆炸了,两个人都被炸死了。”安德烈停下手,看回她,“你怎么知道警方抓不到他们?”

“那个。”祝曼指着洗澡前摘下来,放在桌上的手表型跟踪器,“在我们的车开出接受范围以前,他们的踪迹就突然消失了。他们在开车中,不可能发现贴在车底的追踪器。所以,我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因为那时警方已经开始追捕他们了,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被灭口了。”

“灭口?你是说这次的事不是单纯的勒索钱财,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到现在为止,实在没有什么证据证明利帝列奥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他确实从刚出事时就跟在休斯身边,可是,自己并没有一直在旁边监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止。就算有,休斯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注意力肯定都在弗兰特的安危上了。虽然肯定了利帝列奥就是蒙面人,可是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涉嫌菁萱的谋杀案呢?索娅和弗兰特的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祝曼陷入了沉思中。

“曼妮,你到底是谁?警察吗?”包扎好祝曼的胳膊,安德烈看着沉默不语的她,突然问道,“你今天仅凭着弗兰特说的话就找到了他。你当时的沉着,你的枪法……你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你到底是谁?”

“安德烈,你犯规了。”被安德烈突然问得有些怔住,“你答应过我不会问我的事情。我说过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祝曼浅笑着。“枪法?受哥哥的亲传,枪法怎么会差呢?我可是没学会写字就学会拿枪了的!”

“我当然相信你!你救了索娅和弗兰特的。我只是不愿意看你受伤。”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照顾好自己?!怎么照顾?就这样?”安德烈指着她受伤的胳膊,“还好伤口不深,要不你又得去医院缝几针了!看,腿上也划破了!”说着,安德烈单腿跪在地上,开始清理她腿上的伤口。

祝曼没有说话,只看着安德烈柔顺的金发和专注的表情。突然间发现自己好喜欢被他这么紧张着,这样呵护着。

“谢谢你救了索娅和弗兰特。”安德烈猛然抬起头,对上了她望着他发愣的眼睛。温柔的眼神,心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他脸上。

“那,那个……”没有发现他深情目光,却突然瞟到书桌上的一瓶红酒,祝曼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窜过去,抓起那瓶酒,“那个不会是SaintEmilion吧?1970年的诶!天呀!可,可以喝吗?”她眼睛放着光彩,脸由于激动变得通红。

“当然。”看着她见到红酒如此兴奋,居然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全情投入,安德烈有些自嘲地笑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让他觉得如此的不可思议。下午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果敢,现在居然看着一瓶红酒笑得那么孩子气。“你喜欢红酒?”

“喜欢?”祝曼的眼睛不舍得从那瓶酒上离开,“是爱!我最爱的就是红酒了!你怎么会有这瓶红酒的?1970年的!在外面可是至少一千欧元一瓶呢!你哪来的?不会是随便乱花钱买来一饱口腹之欲的吧?!”

“在比利时的时候别人送我的。臭丫头!我什么时候乱花钱了?!只是你现在能喝吗?对伤口不好的。”

“这点小伤算什么呀!快点打开吧!”祝曼就快收不住口水了。

安德烈展开他招牌式的笑,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接过酒瓶,打开,倒进两个杯子里。

“恩——好棒!”祝曼品得很细,喝的也很快。只一会的功夫,一瓶酒已经被消灭了。“不会吧!没有了!”

“还想喝?”看着她意犹未尽的样子,安德烈站起身,“回你房间换身衣服,我带你去喝个痛快。”

“啊!天呀!我怎么一直不知道皇宫地下有个酒窖呢?”坐在酒窖的地上,消灭了三瓶红酒,两个人都有些醉意了。

“你怎么这么能喝呀?!”好久没有喝酒了,酒精对安德烈的作用似乎更强一些。他脑袋晕晕的,脸颊已经红彤彤的了。

“我可赢过我们学校的喝啤酒大赛哟!”祝曼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放在鼻子底下陶醉地闻着,“对了,那个时候你也开枪了吧。你怎么知道我的打算的?”她一直不明白安德烈怎么会和自己同时开枪,自己事先并没有告诉他呀。

“那个时候了你还让弗兰特唱歌,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什么打算。我知道那首歌。你和弗兰特在母后的生日宴上弹的,对吧?我前几天刚学会中文的歌词。虽然弗兰特唱的歌词和我知道的不同,但是那种程度的中文我还是懂的。一听就明白你的意图了。你以为我那五年的兵是白当的吗?我的射击可是我们连最准的!”

“我不是让你等在车里的吗?你怎么会跑上来的?”

“那么危险,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其实你一上去,我就跟在你后面了,一直在门外听着的。”

祝曼笑笑,看着盯着杯里摇晃着的红酒的安德烈。如果不是他冲了进来,自己这条小命可能真的会解决在那个光头的手里了。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时候自己的脑海中居然会出现安德烈的脸!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甜蜜,她轻轻地说:“谢谢你那个时候救了我。”

“这样呀!”安德烈把满是浓浓醉意的眼睛从杯子转向祝曼,嘴角轻笑,“那就让我补回来我的损失吧。”

“补回……损失?”祝曼不解地问。

“对呀。你那时候在楼道里……难道现在我不能要求补回损失吗?”安德烈把自己拖近她,盯住她的眼睛,脸靠得她很近。

“我在……楼道里……怎么了……啊!”想起来了!为了躲避绑架犯,自己在楼道里……吻了……安德烈。“可是那时……”看着慢慢靠过来的安德烈,祝曼好像被点中穴道般,居然无法将自己和他粘在一起的眼神移开,一动也动不了地红着脸,心头的小鹿在一池蜜糖中乱跳。

两个人的脸越靠越近……越来越红……

突然,安德烈身子一低,头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准确地落在了祝曼的肩膀上,醉了过去。

“笨蛋!居然就这么醉倒了!”看着他美丽的脸,祝曼静静地笑起来,“起来了,我送你回房间。”

勉勉强强地把高自己很多的安德烈连拖带拽地送回房间,祝曼轻轻地关上门,准备回自己房间,却突然听见了响动。安德烈房间对面的休斯的门就在这时被拉开了一条缝。祝曼一惊,赶紧藏回安德烈的房间,从留下的细小的门缝里望出去。“维彭特大臣!”

只见维彭特伸出头,向门的两边望了望。然后身体跟出来,向身后的休斯点点头,急匆匆地走掉了。等到他完全消失在楼梯上,休斯把身体收回房间,慢慢地关上了门。

“维彭特大臣?这么晚了怎么会……”回到自己的房间,祝曼喝了一大杯水,清凉着自己晕晕的大脑,“难道……休斯一直在偷偷会见的人是他?!可是,为什么呢?自己明明在德奇裴公爵家看见他在和他们父子俩神神秘秘地谈话的!”祝曼躺到床上,沉沉的睡意一下子席卷上来,“他到底是在扮演什么角色?!”

此时,在那所大房子里。

“怎么会失败的!”一个声音气急败坏地说。

“那几个笨蛋!居然想两边都捞一笔!要不是他们中途变卦,就不会出差错了。”

“蠢货!都是一群蠢货!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都解决了吗?”

“是!我提前在他们的车里装了炸弹。一听说那个小子救出来了,我就引爆了炸弹。唐人街的两个笨蛋被那个家伙解决了。已经没有活口了,我们不会被怀疑到的。您不要生气。下次我会小心!”

“你最好给我小心!他们是怎么找到的?那个小子的命还真大。”

“不太清楚。说是有知情的人。可是我总觉得好像有人在和我们作对!”

“作对?会是谁?那个老家伙?他并不知道我们今天的计划吧?!”

“不,不是他。我总觉得那个丫头有问题。化装舞会?大白天的……而且她和那个小子那么好,怎么还会有心情去参加什么舞会?!那个家伙居然还帮她做戏!而且,她从一开始跑出去接电话就没见回来……还有她胳膊上的伤,好像都很凑巧的就在今天出现……看来,得去好好查查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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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神探俏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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