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阴谋

第三十六章 阴谋

吃过晚饭,祝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打匿名电话去警署,通知英勋的校长有危险的事了。他们应该会对他加以保护的。利帝列奥那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祝曼把自己陷在椅子里,“老爷子发飙?他所指的老爷子应该就是德奇裴公爵吧?!这么说,索娅和弗兰特的事德奇裴公爵也有份参与咯?!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祝曼咬着拇指,“利帝列奥不是公爵的亲生儿子,别人不会看不出来的!他们掩饰得还真好!”早上,她问过特蕾关于利帝列奥的头发,他居然一直都在把头发“染”成金色!“到底是不是染的金发,贴近一看就知道了!费这么大的心机,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呢?”

“而且,他好像又在策划什么事情。”祝曼拿起自己的手链摆弄着,“他怎么说的来着?他肯定坐在那里,时间,入场券,之前先练习……难道他又准备……刺杀?”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想到这个字眼?“要害索娅,弗兰特……对了,他不是还说以后解决安德烈吗?难道他的真正目的是……”盯着自己手里的弗兰特和安德烈一起送的手链,她忽地坐起身,“不行!不管能不能证明,必须要警告安德烈!”想到这,她抓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安德烈的电话。

“喂?喂?谁呀?”米莲达?接安德烈手机的居然是米莲达?!祝曼愣愣地听着,没有说话。

“喂?说话呀?!是谁呀?!”电话另一端,米莲达一声紧跟一声地问着,“哎,安德烈,你站好了啦……喂!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醉成这样子……”米莲达显然忘了手机还通着,“好了,好了,已经到了……你躺下了……到你房间了。啊!干什么啦……”

“不,不要离,开我!”那是安德烈醉酒的呓语。

“安德烈,你,你,不要我离开吗?”米莲达兴奋地说,听得见两个人的动作,“安德烈!我好喜欢你!”

祝曼的心突地冻住了,呼吸也仿佛停止了一般,她慢慢地合上了电话。

“……喂!喂!搞什么,安德烈,不要吐在人家身上嘛!真是的!”米莲达惊叫着从床上弹起来,躲得远远的,看着身上溅到的的污物,跳着脚喊着,“这是新买的裙子呀!”

“你……走!”安德烈有气没力地说,突地站起身,奔向洗手间,倾泻着所有的不开心。

“切!真倒霉!”米莲达生气地跺脚,走出安德烈的房间,狠狠地摔上门。

在酒吧里遇到了喝得烂醉的安德烈,本来还想有机会“生米做成熟饭”呢。可是没想到不但没占到便宜,居然连新买的裙子都搭了进去。米莲达气冲冲地回到家,把自己扔进浴缸里。“不行!我不能放弃!”她愤恨地把那条价钱昂贵得,足够普通人家吃上半个月的裙子丢进了垃圾筒里。

晚上没睡好,有三个人早上起来的时候都患了头疼。米莲达气到睡不好,安德烈是因为酒喝太多的宿醉,而祝曼,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乱如麻地无法入睡。虽然天快亮的时候睡了一小会儿,却又被那个和昨天同样的梦惊醒。

看着被自己拖出来一起吃午餐的三个“熊猫”,利帝列奥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三个怎么了?现在流行熊猫眼吗?”

“才不是呢!”米莲达不满地瞅了安德烈一眼。

祝曼抬起眼,疑惑地看着气鼓鼓的米莲达,却对上了一直望着自己的安德烈。微微一怔,她斜了安德烈一眼,继续忙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亲爱的,你是怎么了?”看着安德烈定在祝曼脸上的眼睛,利帝列奥邪邪地笑了。他搂住祝曼的肩膀,温柔无比地问。

“没什么,亲爱的,好像有点着凉。”祝曼抬起头,甜甜地对利帝列奥笑着,然后眼睛轻瞟过安德烈,重又低下了头。“这个蠢货,居然和米莲达出去喝到那么醉,还和她……”一想起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听到的,祝曼就有气。不管为什么,反正就是生气!

“昨天晚上,安德烈喝多了!”米莲达极不友善地看着“甜蜜”的一对,埋怨着,“我好不容易把他送回了家,他居然吐了我一身!害得人家新买的裙子都糟蹋了!”

“什么?”利帝列奥惊异地转过头,看着安德烈,“这么个大美女摆在你面前,你不抓紧时机,居然吐她?!哈哈!安德烈,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了?”

安德烈灰白着脸,盯着惊讶地抬起头的祝曼,站起身:“米莲达,走吧,我买条裙子送还你。算是道歉。”

“真的?”米莲达欣喜地猛抬起头,望着他,“你要给我买裙子?!”

“你不是总想让我约你吗?现在约晚不晚?”安德烈把眼睛转到米莲达的脸上,露出他那个招牌笑容。

“不晚,不晚!”米莲达忙不迭地站起身,抓起手袋,挽住安德烈的胳膊,“哥,我们走了!麻烦你结帐吧!”说完,蹦蹦跳跳地拽着安德烈转身走了。

回过头看着呆坐在那里的利帝列奥和祝曼,安德烈眉毛轻挑,转回身跟着米莲达走了。

“啊!”利帝列奥开心地伸着懒腰,“看来,米莉终于等到了。”他低头看看身旁的祝曼,“宝贝儿,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头疼得厉害。我先回去好不好?”看着已经消失了踪影的安德烈他们走过的地方,祝曼觉得眼睛有些模糊。

“这样呀?我送你回去吧?”利帝列奥看着她变白的脸,摸上她的额头,“要不要看医生?你好像真的病了。”

“没事,我自己回去好。你不是要和你的朋友讨论酒吧的事吗?”祝曼站起身,招了辆出租车,直接回到公爵府。“原来他昨天晚上没有和米莲达……我,我这是在干什么?!那个该死的安德烈……他怎么样,他跟谁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这么地……心痛”下了出租车,祝曼擦擦湿了的眼睛,进到公爵府。

“曼妮小姐,您回来了?”特蕾抱着一叠窗帘正往楼梯上走。

“是呀。你干什么呢?”祝曼抬头看着她。

“哦,”特蕾看看手里,“今天很忙呢。得给所有的房间换窗帘,沙发套什么的。”

“这样呀,我来帮你吧。”祝曼跟她走上楼梯,“这是给公爵书房的吗?”

“不,不用了,曼妮小姐。您是少爷的未婚妻,怎么可以做这个呢?”特蕾赶忙要拿回窗帘。

“没关系!我反正也没事。”祝曼说着接过她手里的窗帘。

“那就谢谢您了。”特蕾脸红了红,打开书房左边的门。

房间里整齐地摆满了卧室中所需的家具,一切都是绛红色的。宽大的床在房间左手边,对面是一个绛红木的梳妆台。再右边是衣橱的门,靠门边上的是一副很大的公爵夫人的全身画像。

“这是夫人去世以前住的。”特蕾开始换新的窗帘,“夫人的头发是红色的,所以她最喜欢红色。”

“你一直清理这个房间吗?”看着房间里一尘不染,祝曼看着她问道。

“恩,”特蕾小声地点头,“我和妈妈都喜欢夫人!她是我们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她走后,公爵让我们把房间保持原样。”仔细地擦着梳妆台,特蕾的眼里闪动着泪光,“那副夫人的肖像是利帝列奥少爷画的。”

“夫人和公爵不住一起吗?”祝曼有些疑惑。

“哦,后来,好像他们感情有些不好。”特蕾的思绪完全回到了过去,“就分房了。”

“这样呀。”祝曼打量着整个房间。从刚进来她就一直觉得有点不对劲。曾经进过三楼的画室和二楼的书房,构造大小完全一致。可是,这个房间好象……“对呀,比我的房间小呢!”祝曼看着窗户里右手墙的距离。“我的房间,从窗户到墙足可以走上七大步,可是这个房间,”她目测了一下,“也就是三步的样子。可是公爵的书房和三楼的画室一样大的,难道会……”

她想着,走出门,打开了书房的右侧门。“客房?”祝曼看了看里面,又走了回来。

“特蕾,夫人是怎么自杀的?”祝曼回到公爵夫人的房间,轻声地问道。

“啊。”特蕾一惊,回过头,“你怎么知道夫人是自杀的?”

“利帝列奥告诉我的。”祝曼慢慢地眨着眼睛。要让她说出实情,就一定要搬出利帝列奥才行。

“少爷说的?”特蕾有些惊讶。

“对。他不肯告诉我全部,只是说他的母亲是自杀的。”祝曼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从她上次的反应里猜出来的。“我想多了解他。因为特蕾让我好好爱他呀?!”

“这样呀。既然少爷都说了……”特蕾低着头,红着脸,“夫人是上吊的。”她指了指高高的,直到屋顶上,用来挂床帘的床架子,“就是吊在那上面的。床外面的那根。”

“是吗?那,怎么知道是自杀呢?”

“我那时侯还小。但是听妈妈说,她给夫人送早餐。却敲不开门,于是她去找公爵。公爵敲了半天的门还是没有人开门,所以公爵就撞开门,冲了进去。当时就发现夫人吊在上面。公爵就站到夫人上吊用的椅子上,发现夫人已经走了。”特蕾指指梳妆台前的椅子,“警察说房间是反锁的,当时又没有人有那个房间的钥匙,也没有搏斗的痕迹,窗户也是锁的。而且,在那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夫人的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所以认定了夫人是自杀的。”特蕾轻轻地抽泣着,“夫人真的好可怜!”

“是这样!”祝曼沉思着点点头,“别哭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不如,换床帘的事就交给我吧。”说着,她把连声说“那怎么行”的特蕾推出了房间。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公爵夫人的房间,祝曼抱着床帘,来到了书房。

反锁上书房的门,立刻确定了房间里没有监视器,祝曼在公爵书桌后椅子的轮盘下按了一颗窃听器,然后仔细地打量着书房。

“壁炉的后边是那间客房,书架的后面是夫人的房间。书桌里!”她转到书桌后,戴上随身的细棉布手套,拉开抽屉。“都没锁?”祝曼稍微迟疑了一下,“放大镜,眼镜,印章……枪!”在右面最上一格的抽屉里躺着一把枪。“不对,型号不对。不是那两起案子里用的枪……这个抽屉锁着!”当她想拉开书桌最底部的抽屉时,却发现只有那个抽屉是锁着的。

“公爵果然是老奸巨猾!”以书桌而言,通常的人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离自己最近的那格抽屉里,觉得离自己最近就会有安全感。他很明显地知道这点,所以,故意把一些没用的东西放在“重要”的抽屉里,而对他最重要的东西反而放得最远!这样可以引起那些“找东西”的人的错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偷进来的人当发现上面几格抽屉里没有重要的东西,往往就会放弃看最后那一格了。

这种程度的锁当然难不倒祝曼。她拨动锁孔,轻轻地拉开了抽屉。里面装的东西确实不少呢!

“照片?”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有些发黄的照片,“这是……德奇裴公爵年轻的时候。”照片上的公爵一身戎装,顶多三十岁的样子,虽然和现在发福的他比起来很不一样,可是那两条标志性上翘的胡子却让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那么,旁边的两个人是谁呢?”公爵的旁边还站着一女一男。女的站在两个人的中间,三个人笑得很开心。照片下面写着“利比亚细村,1967年”

“女的是公爵夫人!”那一头美丽的红发和蓝色眼睛,“就是墙上那个肖像里的人。她年轻的时候真的好美!那,那个男的呢?”祝曼仔细地看着那个男的。他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皇宫!他是……涅逊国王!”她想起来皇宫走廊的墙上,那些历代国王和王后的肖像,其中一张就是涅逊国王年轻的时候!

“这么说,他们三个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祝曼放回照片,“信!”在一个小盒子的下面有三个信封。“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拍下来!”看完信,她掏出相机拍下了它们。“小盒子里面是什么?”打开盒子,里面赫然地躺着一撮头发。“红色的……公爵夫人的头发!”祝曼站起身,关上抽屉,“原来是这样!所有的事,所有的企图……看来,根本没有必要要哥哥去调查。”

也许是站起来得太快了,加上原来的头痛,祝曼觉得眼前一黑,她赶忙扶住身后的书架。“糟了,把书都弄乱了。”看着被自己推倒的书,她赶忙转身把它们摆好,“这本书怎么……”突然有一本书,纹丝不动!“难道……”她试着左右摇动,突然“卡”地一声轻响,祝曼了然地挑起嘴角。

实在受不了米莲达在餐桌上狂秀安德烈买给她的那些东西,祝曼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的话,只需要找到一点证据,就可以把他绳之以法了!”正想着,桌子上的手机嗡响起来。

“哥,”一看显示的号码,祝曼赶紧接起来。

“小曼,看来事情好像比我们想像得要复杂的多……”祝鹰鹏在电话那头说道。

听着祝鹰鹏在电话那头的话,祝曼露出了笑容:“哥,其实……”祝曼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哥哥。

“真的?!”祝鹰鹏惊讶道,“没想到,他们居然……”

突然,手机里的接听器有声音传出来:“哥,待会打给你。”

“这次要给我做得干净利落!”德裴奇公爵的声音。

“是,父亲。”利帝列奥说。

“那么,就在明天了?”德奇裴公爵冷笑道。

“是,父亲。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好了。他将会看到他生命中最后的礼花了。”

……

“什么?”祝曼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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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神探俏女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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