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鱼刺(4)

十二鱼刺(4)

您能证明一个政治家犯有行贿罪,却难以证明这样一个男人做了有损双方关系的事。您的问题在于:好激怒别人者是具有压抑型侵犯倾向的人。他们觉得什么不合适,或想得到什么,或为此不惜吵架,这些他们都不直接说,而是千方百计地耍手腕玩心眼。他们不是以喝倒彩和常有理的面目出现,而是总摆出一副清白无辜的姿态,好像整个人都沐浴在善心的霞辉中。心理学家乔治理·R.巴赫和贺尔普·高特贝格在他们的《别畏惧侵犯》曾探讨过这些现象,他们认为,好激怒别人者属极难琢磨类型。刚才还热情外向,只要伴侣受其热情鼓舞靠近他们,他们马上退却。而她却在考虑自己做错了什么,一心想着关照他眼中的她生活中的重中之重:他。这是一种遍布共同生活每个角落的行为。她从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他总是让她享用冷热浴,刚刚全身心投入了一分钟,随即又保持着冷冰冰的距离。他刚才还认为什么棒极了,转眼间又说是不可能。好激怒别人者常常含糊其辞,玩弄狡猾的手腕让伴侣相信是她做错了一切。事实是,他们的伴侣压根就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举个卡琳和恩斯特的例子。恩斯特是一家机器制造公司的业务领导,但时间还不长,还没有相应的傲气和兴奋。当时公司庆祝周年纪念日,邀请全体雇员及家属乘船游览。卡琳问了几天:“到时候我该穿什么?”恩斯特总是只回答:“穿真正时兴的!”真正时兴到底是什么,他避而不答。于是卡琳忙了个团团转。长裙,高跟鞋,像模像样的人造宝石。其他人却穿着茄克衫、白体操鞋和开领短袖紧身衫,卡琳好似来访的葡萄酒王后。“当时那样尴尬,我差点儿跳进美茵河。还有,我自己的丈夫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取笑我,回家路上,他对我咆哮如雷,说我是个断送前程的活鬼,竟不会挑身合适的衣服参加乘船游览。他费尽千辛万苦才达到的目标就让这可笑的事情毁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话倒没错。”恩斯特是好激怒人类型的典型例子,而卡琳是再恰当不过的补充,因为与一个地道的好激怒别人者共同生活的女性,常常浑然不知自己出了什么事。相反,她们在犯错误,他却认为这好极了。喜欢在自己身上寻找过错的女人与好激怒别人者是一种常见的绝妙组合。至少对好激怒别人者是这样。他喜欢她情感上的依赖性,喜欢这种不平衡的力量对比。11.陋习与怪癖格拉特一抬手,丽莎几乎要发疯。“因为我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这显而易见:格拉特咬东西。他啃自己的指甲皮,不太引人注目,但常常这样。“起初我根本没在意,不过后来我每次都真能给他一耳光。老是这样。他咬得那么狠,真是要人命。看上去让人恶心。一个成年男人,一个天天拯救生命的人(格拉特是急诊医生),最终连这个都改不掉,这真要让我发疯。”哈拉特喜欢使劲挠头,鲁特格尔总是掐自己的耳垂。通过训练改掉这些动作很困难。在共同生活之初,人们常常觉得它们特别可爱。鲁特格尔的妻子安娜也承认这一点:“不错。像他那样捏自己的耳垂,当时打动了我。它是羞怯和腼腆的表现。如今我更觉得它讨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菲力普直到今天还没学会把淋浴挡帘挂在浴池内,早晨浴室里常常水汪汪一片。约克不放下马桶盖,英格满屋子乱扔他的袜子。如果伊尔玛不得不再次收拾浴室那些湿手帕,《画刊报》恐怕不久就将报道德国第一个女杀人狂了。有些习惯是可以改变或学会的。对男人来说,将淋浴挡帘挂在池子里当属此列。这无疑能够学会。如果一个人一直在掐耳垂而无人指责他(反正没有心理医生的帮助和正式的行为治疗),他能否改掉呢?这值得怀疑。您让他的潜意识来发挥作用。这只是得耗费您的力气,而效果微乎其微。对那些几乎无望解决的事情,请您不要激动或累个筋疲力尽。12.婆婆埃娃的婆婆叫玛丽安娜,是“身着百褶裙的祸精”。玛丽安娜一来,埃娃就想离开,尽量远远走开。她丈夫托玛斯对此无法理解。他认为他母亲玛丽安娜好极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母亲,他说,一个一辈子关怀爱护儿子的母亲,这是一个母亲的天性。若是托玛斯出差,玛丽安娜提前几天就打来电话,与埃娃细细商量,她儿子在“荒凉的外国”(瑞士!!!)都需要什么东西。玛丽安娜常喜欢强调她对埃娃毫无意见,然而知子莫如母啊。吃饭的事也如此。毕竟是她养大了他,给他做了几十年饭。直到现在,她每星期都送一份冷冻的醋闷牛肉。“如今的年轻女人根本做的不地道,我那小子就喜欢这个。”每当她提着盒子站在门口时,这是她的标准解释。埃娃真想把醋闷牛肉连同葡萄干和团子一骨脑扣在她头上,尽管她承认它味道绝佳。可她不能这么做,她得客客气气地道谢,请婆婆喝上杯咖啡。“我心烦气燥,可又的确不忍心让她站在大门口。她也做得出来,坐在我的厨房里,喝着我的咖啡,一套一套地给我上课,我家里什么得换啦,什么地方该改啦,如何改啦。她顺眼还发现,托玛斯运动时穿的T恤衫看着皱皱巴巴,他的车里该用吸尘器清理一下。当然得我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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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的鱼都很美:男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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