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聂鲁达(2)
在聂鲁达的时代,他不是惟一的。加西亚·洛尔卡,米格尔·埃尔南德斯,塞萨尔·巴列霍,路易斯·阿拉贡,保罗·艾吕雅,拉菲尔·阿尔贝蒂,瑞姆·希克梅特……他们不仅是世界历史上最优秀的诗人,也是最勇敢的斗士。在聂鲁达的时代,真正的诗歌是批判世界的武器,缺乏这种品质,诗歌虽然会发出悦耳的响声,但是不会歌唱,而聂鲁达们的诗永远在歌唱。聂鲁达逝世已经三十年,世界依然如故,他们毕生抗议的非正义、不平等、战争、屠杀、霸权、剥削、掠夺……所有这些依然结构性存在。但是三十年,似乎抹去了很多人物、事件。聂鲁达一代留给世界的遗产似乎被遮蔽,只剩下债务。世界没有改变,而诗歌中最起码的人文关怀已经被后现代或解构美学所抛弃。面对苦难,有人可以视而不见,可以紧闭双眼或转过头去继续搜肠刮肚地编排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密电码。2004年,聂鲁达诞辰一百年。我们选择这个时机向聂鲁达,以及他那个时代的诗人和所有那些曾经坚定地站在人民一边,站在爱与正义一边,为改变现实、创造未来呐喊、奋斗甚至献身的人们致敬,比如维克多·哈拉,比如格瓦拉,比如阿连德……。我只不过是个诗人,爱着你们每一个人,我在这深爱着的世界上漂泊流浪,因为在我的祖国,矿工们被监禁在狱中,军人任意对法官发号施令。但是,我却深深眷恋着我那寒冷的小小国家。如果必须死一千次,我只愿意死在那里;如果必须生一千次,我只愿意生在那里:依傍着野性的南美杉,沐浴着南极吹来的风,倾听着刚刚购置的钟的奏鸣。但愿没有人会把我思念。让我们把爱心摊在桌子上面,一起来关心整个世界。我不希望鲜血再来浸染面包、赤豆、音乐,我只愿矿工、女孩、律师、水手、生产玩具的厂商全都跟我走,咱们先去看电影,然后再痛饮最红最红的葡萄酒。我不是为解决问题而来的。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歌唱,而且还要让你跟我一起引吭II。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