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里好像是一幢古代的阁楼,我,不,我们在二楼……的地板上,周围古色古香的围栏雕刻着龙凤图案,每2米一个立柱,柱头镶有大颗珍珠。墙壁上尽是七彩挂毯,绘制着炎黄上古的神话。顶梁排列着精美的漆绘,天花板是带有天然流纹的汉白玉。
怎一个奢华了得!
从围栏的缝隙可以看到楼下,应该是大厅,地面的一整块地毯式烈火玄武的图案,孜,孜,可惜那是谁的血涂在上面,破坏了艺术感。
血?啊,我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望向那个男人,他穿的是古代的衣服,具体哪个朝代我不是很清楚,天杀的我最差的就是历史了。他还留着长头发,额发披散在脸上,看不清面孔。
那这里应该就是古代了,而我,穿越了时空。好吧,我穿越了时空……拜托!有点前奏好吧!我好端端的睡在家里怎么就到古代来了呢?我努力让自己冷静,
“别急别急,外一是哪个冤家派来整我的呢!”
我起身想视探情况,“啊——————”,对不起,我习惯裸睡……
还好,被子还是我自己的,我起身把被子卷在身体上,努力的移动脚步,来到那男人身边,还有呼吸,是活的,我用手拨开他脸上的头发,喔……流好多血,面色苍白,但是鼻子很挺,胡子拉碴的——我讨厌胡子——浓眉,眼睛没睁开不知道大不大,我也没有勇气扒开看。
我绕过他,进入了并列的几间厢房,第一间好像是守卫住的地方,正对楼梯口,屋内陈设简单,但是看起来都很昂贵。
第二间应该就是“战场”了,血迹四溅,物品凌乱,很多破了的瓷器和画卷散落地上,一看就是“遭劫”了,这里原来应该是主人的卧室。
第三间是书房,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一股子墨香让我做出初步的判断。这里没有遭受太多的荼毒,一切完好,只有门上见了一大滩血。
第四间就是我想找的了,这里是一个姑娘的房间,从衣服到梳妆用品一应俱全,不过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用过。我拉开一个衣柜的门,在里面肆意狂翻起来。
“天,这都是什么颜色,嫁人用的吗?不是红的就是绿的。”
终于给我找到一件淡青色的纱衣,我把它胡乱穿在身上,看起来还不错,不过纱质的东西难免有些透明,古人不知有没有衬衣穿在里面。
我似乎已经驯欣然接受了穿越时空这个现实,哎,要不还能怎么样呢!谁叫我天生乐观,适应能力极强,胜过小强呢!
现在该去料理躺在走廊上的人了。
来到走廊,那家伙一点觉醒的迹象都没有,怎么办?我不擅长急救。到外面去看看。不得不说我现在一点也不乐观,外面居然是一片金灿灿的大漠,偶尔看到一点绿色,也是荆棘没错,谁来帮帮我呀!没办法,返回楼上吧,那家伙在不理就一定翘掉,死马当活马医吧!
聪明如斯,我搞来一盆水,一块布,先把他脸上的血擦掉,好像长得还不错。下面怎么办?把水泼脸上?外一水太凉气血上冲挂了,那不是成了我杀的么?
“喂,醒醒,喂!”先摇摇试试。
“着火了,抢劫呀,你倒是醒醒啊。”好像他的嘴动了一下,太好了,有反应。
“醒醒,城管来了,你老婆跑了!醒醒!”他猛咳了几下,醒过来了,努力的睁了睁眼,
“……冷……”又晕过去了。
冷?在这里躺着怎么会不冷,拖进房里再说吧,真重……
我把他拖到地毯上,衣服都被血浸湿了,我捡起旁边的一把刀,把他的衣服裁了下来,裤腿也切了下来,他现在躺在地上俨然一个穿着四角裤的裸男。我把我的羽绒被给他盖上,他们那薄如单的绸缎被怎能取暖呢!
一楼有厨房,我找了些吃的,先填了一下肚子,灶上还有火,我努力添柴希望它不要熄灭,否则我要钻木取火了。
一定要让他醒过来呀,不然我一个人在大漠,分不清东南西北,别说回去了,能不能活下来还是问题。那几天,我就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已经渐渐有了知觉,伤口在头上,不过似乎不太深,过个几天应该没有大碍。
“……水……”,他从唇间挤出一个字,我马上像听了圣旨一样,把水送到他嘴边。
“……我饿了……”
“马上就来”我飞奔至厨房取粥。
“……有点疼……”我马上帮他检查伤口,并给他涂上他指示我找到药膏。
…………
“应该吃点肉了。”
“是,我看看厨房的坏了没。”
“我想看书。”
“等着,我去拿。”
“会唱歌吗?我想听。”
“不会!”
“那你随便表演点什么吧!”
……“你想怎么样?”我终于在四天之后爆发了,从那天半夜他突然神志清醒,我就没有过好日子,他把我像奴隶一样使唤来使唤去,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既然已经醒了,就告诉我这是哪里,你是谁,现在是什么时候,怎样能离开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你为什么受伤,那女人的房间是谁的,那女人呢,其他人呢,你什么时候能痊愈下床?”
他楞呆呆的望着我,很久没有表情,突然他一手抚头
“好多问题……头好疼,好疼……”然后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去。
我冲过去扶住他
“别倒,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想了,慢慢来啊,我不逼你,别倒啊!”
我无奈,只能呈哀求状,希望他别在失去意识。荒郊大漠的,我一个人是很害怕的,虽然他不能下床,好歹能壮胆。
这天晚上,我正“伺候”他吃晚饭,外面传来一声长啸,是一只金隼,我飞奔到窗前,看到那大鸟盘旋在楼阁之上,仿佛回到家一样。很久没有看到生物了,我也是希望那家伙能落下来陪我呆个几天。
“哔————”一声口哨自我身后扬起,只见那金隼一个俯冲朝窗子飞来
“啊!”我吓得蹲下躲在窗下,一阵羽翼的拍打声之后,安静了下来。当我在定睛看时,那只金隼已经停在他抬起的右臂上。
“这是你的鸟?”
“应该是吧!”
“是就是,什么叫应该是?”我很不爽。
“我不记得了,但感觉很熟悉。”他似乎很诚恳
跟我玩失忆?想的美,老娘不陪。我起身离开。
“喂,我还没吃完饭。”
“手不是能动吗?自己吃!”明明能动了还叫我喂,八成是哪家王公子弟打小给人宠坏了,我最瞧不起这样的人,看起来成熟粗犷,其实什么都不会。
我回到那个女人的房间,这些天我一直住这里。好累,我一头扎到床上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