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学习(2)
对于计算机的热衷持续了一年的时间,那个时候,我还报名参加校外科技站的培训班,每个星期要坐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到很远的地方去上课。虽然最终再也没有和计算机打交道,但是好歹有了一点基本功,所以之后工作,不管是怎样的计算机程序或者操作,对我来说,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学习,从来没有感觉非常的困难。中学的时候,我是学校的宣传部部长。大部分的工作,就是组织每学期一次的全校的文艺汇演。每一年我都是参加演出的成员之一,有一年,我们决定表演探戈舞,而那些舞衣,是我单枪匹马到文化宫向那些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借的,不花钱。相信现在要找到免费的表演服装,几乎是不可能的了。慢慢的,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越办越顺手,于是我们决定到其它的和我们同级别的中学去搞串联,然后搞一场中学生联合汇演。那个时候通讯非常的不方便,于是我们会用晚自习的时间到其它的学校去找学生会的干部商量,就这样一间学校一间学校走下来,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我们的联合汇演搞成了,而我还结识了很多其它学校的同龄人因为喜欢写东西,中学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不过说来惭愧,虽然自认为写的东西算是不错,但是和文学社里面的才子才女们一比较,很快我就不写东西了,承担起编辑的角色。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样方便,我们的社刊,是我们用钢板和钢笔一个字一个字抄写下来,然后用油墨印刷出来。到现在,我还能够清晰地回想起,那股油墨的香气。虽然在文学社里面,我发现自己的文学创作天才有限,但是很快我发现了一个我比较擅长的地方,那就是写报导。初三的时候,上海的《青年报》决定组成中学生记者团,于是我报名了。读书的时候,我是一个胆子比较大,或者应该说特别自信的一个人,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去尝试。如果有一件没有成功,我就会马上开始去尝试另外一件。那个时候,选择太多了,所以从来没有时间来埋怨自己,埋怨别人。结果我被录用了,我想很大的原因是我来自名牌中学,而那个时候,来报名的人并不是太多。当记者是我从小的理想,没有想到,到了中学实现了,虽然只是一个学生记者。那个时候,学生记者也非常的忙,每个星期,除了自己学校,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我们还要到不同的学校去采访,然后每个周末,到青年报社的那栋老式洋房里面,听那些正式的记者和编辑给我们传授经验。寒暑假的时候,我几乎每天都到报社去,看他们挑稿子,改稿子,还有排版。很多年以后,我打开别人帮我收藏了很久很久的一张《青年报》,那是我们第一批的学生记者的一张大合影。不是站着的那种传统的合影,而是大家一边走一边聊天,被摄影师抓拍的那种。看看里面的人,大部分我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但是里面也有不少和我一样,离开校园之后,进入了新闻行业。我的第一次公开演讲是在中学,而且是用英文的。那是参加学校的英文演讲比赛,结果我获得的是三等奖。因为是在上海的关系,我们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学习英文。到了中学,因为是全国重点,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没有使用教育部的统一教材,从初一开始,学校就开始使用新概念英文。新概念英文,除了教会我们英文单词之外,课文的内容和对白,还让我们了解很多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文化背景以及人与人交往的方式。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册的第一课,一对情侣在电影院卿卿我我,结果被别人指责的时候,男方说:thisisourprivateconversation。就是这一课,让我第一次听到了”**”这个词,因为老师的讲解,也明白了什么叫做**权,而这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之一。说起英文,在上海的人民公园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英文角,星期天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自发地聚集在那里,相互之间用英文交谈。我只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去,是因为觉得大家其实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加上觉得中国人和中国人讲英文有点滑稽。一直到现在,如果是面对一个会讲中文的中国人,我绝对不愿意用英文来进行交谈,最多讲话里面夹杂一些英文单词。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因为准备去美国读书,于是在外面的托福学校突击那些考题,还有就是准备高考。剩下的时间,开始看很多的哲学书籍。像《图腾》、《第三次浪潮》,还有卢梭的《忏悔录》。大部分没有看懂,越是不懂,越是希望能够弄懂,这也是最后我报考哲学系的很重要的原因。大学四年,书反而没有中学看得多了,时间反而花在了听各种各样的讲座上面。那个时候来大学做演讲,从来没有受到过明星般的待遇,遇到的都是台下那种挑战的神情。讲座的种类很多,艺术,哲学,还有企业管理,我都会去听,我觉得,听那些比自己聪明和有经验的人讲话,真的要好过看一本其实怎么也看不懂的书。虽然哲学是我的第一志愿,但是大学时代的我,专业考试总是觉得过得去就可以,除非是我特别有兴趣的那些。结果,伦理学、逻辑学是我考得最好的,因为我喜欢,而其它的像哲学史,政治经济学等等,我总是刚好通过。不过我倒是不着急,我觉得,自己选择哲学系,目的是要锻炼自己的脑子,学会如何自己去思考,而这些不是依靠考试能够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