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想,你还真会见缝插针。这时却见青提帝君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个帖子递给了我说道:“我想了想此事终究还是得让你知道的。”
看到这个帖子,我便想到了先前在三十五重天时洛涟就曾说过,星爀已经将成亲的帖子广发了四海八荒,那么如今我手里是什么帖子自然连猜测都可以省了,我最终都没有打开那个帖子,又递回给了青提帝君便说道:“帝君,还要烦请你当日随汐云一道前去,祝贺这魔君星爀娶得美娇娘。”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说道:“若你内心里不愿意去,便不要勉强了自己才是,他如今已经另娶她人,你也该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了!”
我知他此话的意图,只默默地摇了摇头说道:“我非要去并非是我放不下他,忘不掉他,而是我要亲眼见着他娶了别人,才能彻底的当面将我们的过去斩断的干净利落,才能……真正的开始我自己的日子。”我这种想法说白了其实与自虐没甚区别,可就是想以这种形式去彻底的放下那个人,不论是人亦或者是神我想在情爱面前都是一样的吧,先前我气他,恨他欺骗了我,后来又安慰自己神魔殊途,直到他揽了钤叶的腰肢后,我才发觉我已习惯了他时时围绕在我的周围,也习惯了他对我的追随,我曾以为那便是爱,但现在我却觉着那只是一种我对他的依赖罢了,不然我也不会在他一次次的靠近时又选择了一次次的后退,因为我内心其实还是潜意识的不想与他突破男女欢爱的这一步的!
青提帝君走到外面坐在石桌前静静的看向我,我许是自个儿走神走的实在是太过专注,待发现他的目光时反而有些错愕,青黛早已经去洗了提子端了上来,递到青提帝君面前说道:“帝君,吃提子。”
我笑了笑也走了过去说道:“明明就是你自个儿爱吃,对了,话说回来帝君……你莫不是不仅会读人家的心思,还会读人家的梦境?”
我此话一出,青黛方才送进嘴巴里的提子还未来的极咽下去,就卡在了喉咙里,引得她一阵剧烈的咳嗽,缓了半天也未能缓过来,而一旁的青提帝君却拿起一个提子放在眼前观赏了一阵儿轻幽幽的说道:“云儿,如今你倒是将本君想成什么人了?”
我讪讪的干笑了两声说道:“只是方才帝君……”
“本君之所以能猜中青黛的梦境,着实是太过了解她的性子所致。没让青黛带进梦里,还会为之忍不住流了口水,定然不是俊俏郎君,那么也只剩下她平日里唯一的那点吃的爱好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倒也是,我竟将这堂堂九重天的青提帝君想成了酷爱探听别人秘密的纨绔小人了,幸亏他大人有大量并未打算同我往深了计较,否则这侮辱帝君的罪名我怕是怎么着也是逃不掉了!
青黛在一旁端着那盘儿提子终于是明白了我们到底再说些什么,嗔怪着说道:“帝君和上仙就知道拿青黛开玩笑,而且青黛就这么点儿爱好上仙也忍心拿出来给自个儿逗乐子。”
青黛不说这话还好,越是说了这话,我越发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见我如此,佯装着怒瞪了我一眼后便气鼓鼓的吃起了自己跟前的提子,不再理会我们二人。
转眼间便到了星爀给的帖子上的时间,我去青提帝君的院子里寻他时,却察觉到一派极浑厚的龙气,越是接近他的卧房,这股龙气就越发的浑厚,待我将将想要敲开他卧房的门时,抬手间,那手还未落在门上就听得有一陌生的男子声音便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就听得那人很是恼怒似的说道:“帝君,您就听我一句劝吧,莫要再重蹈覆辙,当年就因为那人差点引起这四海八荒的大动乱,那些画面如今还历历在目,帝君这么快就忘了吗?况且您难道就将自己当初向原始天尊,向昆仑虚的那位发的誓言都系数抛在脑后了不成?况且她身上还封印着…”
他此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声极响亮的桌子碎裂的声音,青提帝君已然发了怒,语气虽没有方才那人激烈,可我也是见过他真的发怒的,声音极是阴沉的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应龙,你越距了,今日本君就权当没听到你说过什么,但今后只要是类似于此番话,本君都不愿再听到,你回去吧,本君今日还要去那沧溟宫赴宴。”
原来同青提帝君叙话的人正是他那坐骑应龙,说罢,青提帝君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只听得那应龙极是无奈的说道:“我也只是不想帝君再次……受那先前的情伤罢了!”
若先前的话我未能听的分明,那么这句话我不用深思也是直接明了的,想来这应龙也是将我当做了那为情而香消玉殒的紫沫了,不加多想我便直接推开了门,青提帝君转过身来见来人是我,一瞬间有些错愕,随手拿了杯茶送到了嘴边便说道:“你今日来的顶早,可离我们出发还有好一阵子。”
我并未去搭他的话,而是盯着他身边如今正单膝跪地的应龙,我原本以为那应龙少说长的也得是一副白发苍苍的老者,再不济也须得是个像父亲那般看起来极稳重的神仙才是,可……眼前的人,看上去虽没有青提帝君年轻,可也没有父亲那般老成,一双眼睛随着我推开门后变的犀利无比,只是他的瞳孔不似我们这些神仙似的是个黑色,他则是一双天蓝色的瞳孔,睫毛极长,在眉心往左上边一些的地方有一颗不大却也很是显眼的黑痣,头发并未刻意梳起来,而是极慵懒的就用一根发带绑着,嘴唇看上去算不得多厚可也算不得那种薄的!总之五官的轮廓极精致。
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已经起了身,走至我身前并未说话,一副对我抱着极深的怨念的眸子始终都未离开过我的脸,我被他看的周身都觉着冷了不少,正要说话,却见他忽然摆了摆手,却并未说话,我心想我这是挡着您老人家的路了啊,你就这么一通摆手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心下暗笑,这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