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八十七)

色(八十七)

从双樱的爹自告奋勇接送萌萌起,双樱的生活开始脱离原先的轨道,不再按部就班上班下班接孩子。这样下班后就很是从容,溜溜大街逛逛商场什么的,还时而被周囡拉去参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锻炼,轻松自在的感觉实在是好。周囡减肥已初见成效(她说已减去了七斤二两),对锻炼的痴迷几近走火入魔的程度,天天不拉,风雨无阻。在她的带动影响下,双樱也对锻炼产生了兴趣,哪天不锻炼便觉得少了些什么,当然,锻炼于她终和周囡有所不同,周囡在“肉”,双樱在“灵”,想通过新人新环境排解心中的郁闷。自从知道吴桐**被抓,她便清楚勉强维持的夫妻关系已到头,离婚是摆在眼前的事,可十几年的夫妻一旦各走东西心里又实在不是滋味儿,特别是中间还夹着一个没成人的孩子,于是“灵”始终在煎熬中。正“痛并锻炼着”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她从锻炼队伍中退出,在场地边上把电话接起来,是她妈打来的,说那个尚朝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找双桃,说有急事要见,问她怎么办。她没答复妈,说想想。挂了电话她就思忖起来,觉得不可忽视了尚朝人,上次在山上尚留给她好印象,回到家又把他写的文章看了,觉得文笔很好,形容词一个接一个。想这么写下去定是前途无量,双桃能攀上是福,正要把文章给双桃看,她却到南方去了。回到眼前,无论尚找双桃急与不急,都得有所回应。而双桃身在南方,别说她不拿尚当回事,就是当回事也没办法。这么想她就自然想到自己,眼下能回应尚的只有她了,她凭记忆拨了尚朝人的手机号码,听到尚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记得不错。尚没听出是她,张口就叫双桃。她说我是双桃的姐姐,双桃到南方出差了,尚朝人说不知道她去了南方。双樱说她走得急,有事你可以打她的手机。尚朝人说我打过没人接。双樱说你的事急吗?尚朝人说急。双樱说不知我能不能帮上忙……尚朝人顿了顿说可以,不过这事在电话上说不明白,见一面好不好?我请你吃晚饭。双樱怕耽误双桃的事,便答应。双樱朝在队伍里锻炼正劲的周囡挥挥手,顾不上她看见没看见,就匆匆去更衣室更衣,然后离开俱乐部。站在当街,她倒有些犹豫了,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男人(老公之外)单独请吃饭也是头一回,新异中有些惶惶然,她拿不准该不该去。正这时一辆出租车在跟前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跳出了尚朝人。双樱甚是惊讶,问你怎么来了?尚朝人说来接你呀。双樱心里不由一暖,说你怎么这么客气。尚朝人说不算个事,快上车吧。上车后尚朝人从前座偏过头问双樱喜不喜欢吃西餐。双樱一时不知作何答,考虑的是吃西餐贵不贵,尚过日子,她不想让他太破费。见她不答尚朝人又说要不就吃海鲜?双樱还是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司机有些耐不住,近乎于嚷:快说,往哪儿走呵。尚朝人说师傅你急什么,不商量好了怎么走?双樱不愿再被自己耽误,赶紧说那就吃西餐吧。尚朝人便向司机讲明了去处,车就开动了。在西餐厅门前下了车,尚朝人在前面引路,气宇轩昂地进了旋转门,双樱刚要往里迈脚,从眼角看见一个男人走过来,不由打个愣怔,这男人是周囡的老公——上回她没在如意大饭店抓到的“出家人明广”。“明广”不是冲着西餐厅而来,从她身边过去又径直朝前走,双樱身不由己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走了两个街口,“明广”在一家饭店门前停下来,掏出手机打电话,后便进到饭店里。也就在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猜到是尚朝人,一接就是。尚问怎么不见人了?她支吾说遇到一个熟人。尚朝人说我等你,在二楼雅间。她含混应着,挂了电话。直觉告诉她“明广”是约了人吃饭,弄不好就是他挂拉的女人。她思想:是等着看个究竟,还是少管闲事?想了好一阵子,终是决定弄个水落石出,一为周囡,二为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个谜,看看一个不沾老婆的男人是否真的清心寡欲。这事其实与她无关,而她却以为与她有关。想定她便给尚朝人打了手机,向他道歉,说要和遇到的熟人去办一件事,饭怕是吃不成了。尚朝人表示理解,说那就改日。辞了那一头,双樱就能集中精力应付撞到她枪口上的“明广”。她找到一个位置放眼饭店大门,着眼点自然是往里面进的女人。女人倒是不间断,可情况不合,要么是多人一伙要么是男女成双。她看看表已等了快半个钟头,“目标”仍未出现。她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思想出了偏差,谁规定的进饭店吃饭必得男先女后?说不定“明广”在门口打电话时女人已等在里面。她不再“瞎等”,走进到饭店里面。大厅里吃饭的客人不多,双樱眼光转转便看见坐在大厅角落处的“明广”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那一刹不像是她逮住了别人,倒像是别人逮住了自己,她慌不择路地跑出饭店,直跑出很远才站住脚,这时她才责怪起自己,慌张中连那女人的面目都未看清。她赶紧掏出手机按号,她要把这天大的消息报告给周囡,可就在听到周囡的声音那一刹她对自己的行为产生怀疑,赶紧挂了电话,而周囡很快就把电话打过来,开口就说双樱你搞什么鬼,不打招呼就跑,拨了电话又挂,咋回事呢?双樱干笑声说我有事先走,没来得及说。接着问句刚才就给你打电话了吗?周囡没好气说可不是的,啥事让你昏了头?双樱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刚才给家里拨电话,可能拨错了。周囡还想啰啰下去,双樱不再给机会,挂了电话,并关上机。稍一静心,她更觉得自己做的很对,没必要告诉周囡,她目前感觉良好,一个劲儿地锻炼瘦身,让她遭受打击自己于心不忍。不过对她本人而言,她庆幸由此更进一步认识了男人,觉得男人狡诈,个顶个不可信。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对吴桐**还将信将疑,而现在她已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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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与情欲的诱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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