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番外-大家长与小崽崽

107.番外-大家长与小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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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琅在这边皱着眉,那边舒河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同样觉得很发愁。

想了想,小仓鼠一脸严肃递上手机:“琅哥,怼黑粉日常了解一下?很开心的。”

温琅挑了挑眉,觉得这事靠谱。

两只妖怪凑在一起,噼里啪啦点着手机屏幕,表情很一致,不久,临时过来探班的宋黎也加入了进来。

场面一度十分刺激。

二十分钟后,大概是因为皮的太厉害,基友团的大妖怪们也有了反应,其中属周彦修最为震惊。

【风骚荡漾基友团】

貔貅大人:[突然试探].jpg

貔貅大人:亲爱的琅琅,和我传绯闻这事有那么让你受刺激么?战斗力惊人啊啧啧啧。

是你的睚眦啊:我来告诉你,不刺激,但是上头。

狴犴狴犴不说话:睚眦说的对。

饕餮陛下的春天:狴犴说的对。

貔貅大人:……

貔貅大人:[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jpg

饕餮陛下的春天:[露出没有礼貌而又放荡的奸笑].jpg

一群大妖怪重新开始了表情包互怼日常,末了周彦修斗图失败,跑去收拾残局。

不过说是收拾残局,其实无非也就是走套路公关一下,往常也都是这么办的,单纯表明态度,反正这种事放在温琅身上本来也就什么人信。

结果周彦修离开还没三分钟,就回来了。

貔貅大人:做为本次事件当事人之一,我觉得我有点多余。

白白白泽:怎么了?

貔貅大人:就在我们斗图的时候,寰宇的公关已经把这事解决了。

是你的睚眦啊:!!!

狴犴狴犴不说话:!!!

其实连温琅自己都觉得有点震惊。

寰宇的公关部一般是不管这些事情的,觉得这些不过是八卦小报的无聊消遣,管了掉价儿。

在此基础上,他们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玩真的,从不搞那些表面看着冠冕堂皇实际没什么用的法律声明,直接让法务部起诉。

这么多年,一告一个准。

财大气粗,你不服不行。

温琅前两年也和周彦修闹过这么一次,那时候法务部没管,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突然出手了。

温琅点进寰宇官方微博看了看,果然看到法务部圈了八卦娱乐狗狗仔,用词虽然很文雅,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

惹我们的人?法院传票了解一下。

呵,辣鸡。

吃瓜群众在评论都想跪下叫爸爸。

基友团这边也差不多。

【风骚荡漾基友团】

貔貅大人:嫁入豪门就是不一样。

是你的睚眦啊:貔貅说的对。

狴犴狴犴不说话:[目瞪狗呆].jpg

狴犴狴犴不说话:顺便问一下你们法务部靠谱儿么?不靠谱的话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熟人八折了解一下?

白白白泽:……

饕餮陛下的春天:……

温琅听了想打人。

但他没有打,心平气和给三只大妖怪加了禁言,二十四小时那种。

你浪任你浪,我心明月照大江。

他退出群聊,重新登陆微博,果然看见他和周彦修的那条热搜已经被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法务部画风清奇的昵称——

@爸爸只发传单不多话

温琅熄屏喝了口水,莫名觉得很想笑,舒河见他空了下来,喜滋滋凑到旁边:“琅哥,你看公司官微了吗?”

温琅点了点头。

小仓鼠捧着脸颊,眼睛因为崇拜亮晶晶的:“他们好厉害呀,我大学专业就是法学,如果不是来做了助理,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寰宇法务部实习了。”

温琅差点就忘了这是只学霸小仓鼠:“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来着?”

舒河开开心心报出学校名,绕是温琅这种不太关注这些的深山妖,也听说过。

温琅:“……”

温琅幽幽看他,目光像是在关怀傻子。

看来书读多了也不好。

容易叛逆。

小仓鼠对温琅的想法一无所知,傻乎乎的继续问:“不过我听说寰宇法务部以前是不管这种事的,这次是怎么了?”

这是个谜,温琅也不清楚。

他顿了顿,刚想着要怎么回答,就看见小仓鼠笑了起来,自己给了自己答案:“肯定是因为琅哥太好,他们看不下去你被黑,于是决定搞事。”

小迷弟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刚放下来的手又喜滋滋捧住了脸。

温琅看着他,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回事,关于昨晚秦先生奇怪的举动。

他这么想着,再联系到法务部突如其来的举动,心骤然跳了一下。

温琅:“……”

他眯起眼睛,内心深处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因为一直没能参悟眷恋是种怎样的感觉,温琅下午连着卡了几条。

陈嘉愁得快掉头发,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干脆让他提前回去好好休息,早点找好感觉。

温琅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五点,时间还早。

他没去秦景深那里,先回了家。

蛋黄和橘宝儿原本趴在窝里闭目眼神,听到声音后瞬间竖起耳朵。

于是温琅关好门转身,就看见面前一黄一橘两只团子扑了过来,他张开手接住,脸颊立即被舔了一下。

橘宝儿也软乎乎在他脚踝蹭了蹭。

好治愈。

温琅抱起它们都是一通揉。

五分钟后,两只小动物趴在温琅怀里,身上的毛一团糟。

温琅给它们顺毛,发现两只身上都很干净,应该是昨晚周彦修喂食的时候洗过了。

待遇不错。

温琅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蛋黄的耳朵,蛋黄抬头蹭了蹭他的手,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跑下去,然后叼着自己的牵引绳跑了回来。

意思很明显,想浪,求溜。

温琅转头看了下挂钟,五点半。

时间还早,溜猫遛狗绝对够。

温琅好久没带两只小动物出去透气了,觉得自己这个铲屎官做得确实不称职,连小动物这么一点小愿望都满足不了。

这么想着,温琅轻轻拍了拍蛋黄的头,示意它去把玩具叼上,准备出门。

蛋黄眼睛一亮,迅速把它和橘宝儿的小玩具叼了过来,站在温琅身边,尾巴摇得快成了虚影。

温琅伸手又在它耳朵揉了一把,这才给它把牵引绳带好:“走吧。”

蛋黄得令,立即欢欢喜喜的往门外跑,温琅看着它毛茸茸的背影,突然间莫名想到了秦景深的蛋黄围裙。

不知道秦先生这时候在做什么。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寰宇法务部的人,觉得他们今天压力很大。

刚上班就被通知处理一件以前根本不会管的掉价事儿,这就算了,偏偏从来不巡视的秦总不知为什么突然来了,站在他们身后,沉默得让人瑟瑟发抖。

怎么办。

被大老板盯着,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失业。

众人胆战心惊熬了半个小时,最终承受不住,硬着头皮去找他们头儿哭诉,后者被他们烦得受不了,隐晦向秦景深的助理说明了这一情况。

助理先生表示理解,转身把他的话简洁明了化,转告给了秦景深。

秦先生嗯了一声,离开了法务部。

接着楼上的人就遭了秧。

秦总虽然没巡视,可一张脸冷的可怕,让一众平时浪惯了的人恐慌的只想哭。

助理先生为此又收到一轮求救,最后想了想,隐晦对秦景深开了口。

既然心情不好,不如早还家。

秦景深:“……”

秦先生工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提前回了家。

他上楼的时候,温琅正准备出门。

于是温琅一手抱着狗,狗上叠着猫打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出现在电梯口的秦景深。

猝不及防。

防不胜防。

男默女泪。

两人四目相对。

温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怔怔站在远处,脑海里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有,各种问号出现在心里。

一开始是我是谁,我在哪?

接着变成怎么办,说什么?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眼看着秦景深已经走了过来,温琅眨了眨眼睛,在面前的人离自己还有一米远的时候,握着蛋黄的爪子朝他晃了晃:“秦,秦先生。”

秦景深的脚步停住了。

他偏头看向温琅,眼神有些莫名。

温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这时候也没心思想这些,只觉着他和秦景深这么站在沉默里面,尴尬的无处遁形。

终于,秦景深对他的话有了回应,淡淡嗯了一声。

虽然就这么一声,但也够了。

温琅如释重负,刚松了口气,接着听见秦景深声音低沉开了口。

“你……这是要去遛狗?”

果然痛痛快快一次过了。

下午五点,温琅今天的全部戏份拍完,提前收工。

他到旁边小房间卸妆,刚坐下,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点开,是傅同的消息。

是你的睚眦啊:[试图搞事].jpg

是你的睚眦啊:听说你收工了,来我这里一趟怎么样?先试试第一段。

饕餮陛下的春天:拒绝,我有事。

是你的睚眦啊:什么事?

饕餮陛下的春天:吃卤味。

是你的睚眦啊:……

是你的睚眦啊:就是说我在你这里还没有卤味重要?!

温琅看着消息框里的感叹号,十分坦然的笑了笑。

饕餮陛下的春天:要不你以为呢?

饕餮陛下的春天:[小辣鸡].jpg

傅同:“……”

傅同看了想打人。

怼完睚眦的饕餮陛下心情甚好,没再看傅同说什么,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放回去:“走吧。”

小仓鼠点点头,急忙跟了上去。

下午五点半,到家。

这个时候秦景深还没回来,温琅就先回了自己家。

蛋黄和橘宝儿早在他上楼的时候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欢欢喜喜在门边守着,等到温琅进来,瞬间抖着耳朵扑了过去。

温琅身上还背着傅同的吉他,怕它们撞到,急忙往边上让了让,蛋黄扑了一个空,眼睛湿漉漉看温琅,毛绒绒的尾巴也随着耷拉下去,宛如深宫怨妇。

柴犬戏精的称呼,不是白来的。

温琅垂手摸了摸它的耳朵:“不要闹,一会儿有小肉干。”

蛋黄准确把握到关键词,顿时原地复活,尾巴晃来晃去。

温琅被它逗得想笑,又摸了摸橘宝儿,这才走了进去,蛋黄和橘宝儿如影随形跟在后面,歪头看着他身上的木吉他,有点好奇那是什么。

温琅把吉他放下,回头看了它们一眼:“想不想听歌?”

蛋黄和橘宝儿虽然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它们回应温琅,闻言软乎乎的叫了一声。

温琅笑了,很随意的在地毯上坐了下来,两只小动物也不闹,安安静静蹲坐在他旁边,看上去特别乖巧。

温琅抱好吉他,轻轻拨了一下弦。

他唱的是民谣,《旧时风声》。

《旧时风声》应该算是温琅最熟悉的歌,三年前他在毕业大戏扮演的民谣歌手,最初最喜欢穿着白衬衫,独自坐在天桥边上唱这首歌。

温琅到现在还记得戏的剧情,分为三个小剧情段,说的基本上就是孤独者的挣扎和解脱。

民谣歌手是最后剧情段里的故事。

歌手名字叫简木,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为民谣而生的,那是他的全部。

那么究竟多久能熬出头呢?

彼时简木十六岁,心想三十而立,十四年肯定够了。

他慢慢走啊走,可是这条路太难熬了,他一个人抱着吉他跌跌撞撞走了九年,到底是没能熬得住。

那个曾经干干净净的青年,消失在第九年最后一天的清晨。

他把木吉他放到地下室,撕掉了所有的民谣谱子,把曾经的所有坚持都埋进了一个再不敢触碰的地方。

后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温琅记不大清楚了,他印象最深的是戏快结束的时候,简木穿上曾经的白衬衫,坐在天桥上,抱着吉他在四周灯火阑珊里低吟浅唱,把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到了黎明。

歌声里,一直在回放曾经的他。

然后就是结局。

那个曾经坐在这里无数次用温柔的心情唱歌的简木,最终抱着他的吉他,从天桥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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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总是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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