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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越蓉疯狂倒茶往嘴里灌。
苏越蓉心声:辣死了,赵寒做饭一向口味极好,这么简单的煮花生她今天怎生做得这么难吃,莫非有事?
赵寒烟听苏越蓉的心声很谨慎有逻辑,且很防备。这和她平常表现的豪爽大大咧咧有点傻气的样子不大一样。
不过一想到这姑娘可能装成男子潜入她们身边,赵寒烟就觉得苏越蓉不管是个什么样谨慎的人物都不奇怪了,不然如何能做到这么长时间的‘滴水不漏’。
赵寒烟故作惊讶问苏越蓉,“怎么了?”
“辣!咸!赵大哥煮花生的时候,放了多少辣椒和盐啊!”苏越蓉再灌了一杯水进肚,还是不停地吸气,“太辣了,喝凉水都觉得烫!赵大哥这花生真是你做的么?”
赵寒烟不信地拿起一颗花生舔了下,皱起眉头,“必定是我刚刚煮花生的时候心不在焉,不小心乱放东西了。”
“心不在焉?”苏越蓉很好奇地盯着赵寒烟,问她因为什么事心不在焉,“是不是案子又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我听说已经审的差不多了,曲荣发还供出了庞太师这条大鱼。”
“还有点别的小问题,薛掌柜那边刚供出点事儿,我有些怀疑这案子背后可能还有人。”赵寒烟看眼苏越蓉,发现她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和往常一样。
“是……是么?还有人?庞太师已经是很大的官了,若还有人的话那得是多大的官呢。”
这时张凌来和赵寒烟禀告公堂那边最新的进展。庞太师起初还不认罪,但牢中的曲荣发为求活命,愿意主动供认指证庞太师的证据。
包拯和八贤王、刑部尚书宋庭空以及晏殊共同商议之后,决计答应曲荣发,只要他能供述出指证庞太师铁证,就会联名和皇帝求情绕他一命。
曲荣发这才公供出庞太师曾给他写过一封威胁信,他因害怕有今日,才留了一手,把这信偷偷藏了起来。
展昭按曲荣发的供述,衙差在尚书府找到了这封信。信里的内容确实如曲荣发之前供述一般,庞太师是以科举舞弊一案做要挟,威胁曲荣发入伙跟他一同谋反。
曲荣发还供述庞太师在陈州私自养兵,欲谋反称帝。
“养兵,谋反,称帝?”赵寒烟冷笑,“没想到这庞太师位居权臣,还不满足,竟妄想造反做皇帝。而今这人证物证俱全了,那庞太师认罪了么?”
张凌摇头,“赵兄弟不在,是没看到他那双眼,跟要吃人了一般。便是有铁证在,他仍反咬咱们包大人算计他,说包大人使手段教唆曲荣发诬陷他,并说那信是造假,他根本就没有写过那种信,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笔迹。
你说这可不可笑,如此铁证,还能这么狡辩,可真不愧是人人得罪不起庞太师。不过这回可没人听他乱吠了,逃不过一死!”
“痛快!好!”苏越蓉直拍手称赞,“真是大快人心!”
张凌高兴称是,又问赵寒烟去不去公堂那边听审,“而今不限品级,不保密了,你也可以去听。”
“不去了,听你这么讲就很清楚,劳烦你特意跑一趟告知我这些。”赵寒烟多谢张凌。
张凌挠头不好意思地笑,叹赵寒烟和他太客气了。转即见桌上有一盘花生,一边告别一边抓了一把边走边吃。
张凌挺实在,带壳煮花生一口两个进嘴里,接着全吐出来,慌慌张张跑过来拿茶壶,发现空了。
张凌心声:煮花生竟会这么难吃,水水水……
苏越蓉乐着指了指水缸的方向,张凌赶紧冲进厨房里面。
“哈哈哈,看到不止我一个人遭罪,忽然开心了不少!”苏越蓉乐哈哈道。
张凌喝了一肚子水之后,就气愤地冲出来,瞪着苏越蓉骂她不厚道。
“笑话你一下罢了,至于这么凶吗?”
“你好好的为何做这种难吃的东西放桌上,真是白瞎了这一盘好花生!”张凌气愤道。
苏越蓉愣住,“你不会以为这花生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刚刚还和你一样,喝干了这一壶水呢!”
张凌惊讶地看赵寒烟,“莫非是赵兄弟?”
苏越蓉应承,跟张凌解释是赵寒烟刚刚煮花生的时候心不在焉,就乱放东西。
“赵大哥是因为琢磨薛掌柜的事,才走神的。”苏越蓉具体解释道。
“薛掌柜?”张凌好奇问赵寒烟,“他到底供述了什么事令赵兄弟疑惑?”
“薛掌柜说他其实就是忘忧阁的人,之前说假,不过是因他们忘忧阁身在江湖,不想与官府有关系。他还说我若不信,便等着瞧,不日就会有忘忧阁的人劫狱救他。”赵寒烟胡编说罢,就用余光观察苏越蓉,原本她用很紧张探究的眼神看自己,听她说完答案后,完全放松了下来。
张凌认真听完后,用手托着下巴琢磨道:“他要真是忘忧阁的人,忘忧阁劫狱救他的这事儿他不该瞒着么,为何要说出来,让我们提高警惕?”
“那他到底是不是忘忧阁的人?”苏越蓉道。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煮花生的时候。”赵寒烟回答道。
张凌和苏越蓉听这话笑起来,都理解赵寒烟了。张凌随后告辞,笑着让苏越蓉继续吃花生。
“鬼才吃呢!”苏越蓉傻兮兮地叹道,好像已经忘了她刚刚就吃过花生,所以在无意识地自己骂自己。
可现在于赵寒烟看来,她就是故意在装傻了。
“史判官一会儿来,你去和秀珠玩去吧。”赵寒烟对苏越蓉道。
苏越蓉应承,起身就去了。
秀珠去了苏越蓉房里,和她吃茶聊天,说得挺高兴。
秀珠吃着吃着忽然捂住肚子。
“怎么了你,肚子不舒服?”
“嗯,完了完了,来了,”秀珠给苏越蓉递了个别有意味的眼神,“那东西有么?”
“什么有么?啊,草纸啊,你等等我去给你拿。”苏越蓉赶紧进屋去找。
秀珠眼珠子机灵一动,对苏越蓉道:“不是草纸,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什么?你倒是直说你到底要什么东西。”苏越蓉不解道。
秀珠:“就是每个月的那个,瞧给你笨得!”
苏越蓉开始还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意识到什么,“啊,瞧我这脑袋,天天大大咧咧怪了,你等着,我给你找。”
不一会儿,苏越蓉的脑袋从柜子里伸出来,“哎呀,用完了,你的在哪儿,我帮你去拿。”
“就在我柜子地下一个绿布包里,快去!”秀珠道。
苏越蓉应承,赶紧去取来。
秀珠用完之后,去换了衣裳,捧着个手炉才来找苏越蓉。
“有那么冷么?”苏越蓉叹了一句。
……
秀珠从苏越蓉那里回来之后,就跟赵寒烟禀告了经过。
“这么看来,她还真不像是女子。是与不是,让公孙先生或是白少侠把脉不就知道了?人家没病,还是女子,怎好被男人摸手腕?”
“那就让她有病,我去给她下点泻药?”秀珠机灵道。
“都下药这么麻烦了,还不如直接扒掉衣服看准确。毕竟有时候把脉也不准的。”赵寒烟对秀珠道,“我已经禀告公孙先生,今晚上找两个婆子立刻证实。”
“行。”秀珠应承。
后窗外随即有人影闪过。
是夜,赵寒烟和公孙策去了苏越蓉的房中,发现人不在。问过前后门的看门小厮,俱没人见到苏越蓉离开。
“先生早吩咐过,许厨娘的案子她有嫌疑,暂且不能出府。就是人来了,小的们也不会让他出府。”
史判官来找赵寒烟,这才姗姗来迟,听小厮回话后询问经过,直叹:“什么,那苏越蓉竟是男子?你们如何发现此事?”
赵寒烟立刻道:“秀珠今日偶然发现,他如厕的时候好像是站着的,随即对她试探,也发现他对女人的事并不了解。”
“天啊!”史判官掩嘴,“这不会吧……她都生了孩子了,怎么会是男子?”
“苏越蓉确实厉害,为了不让大家怀疑她,就先抱了个孩子上门,说是自己声的,让大家先入为主了,自然不会怀疑她不是女人了。”
“这太让人意外了。”史判官惊叹不已,“可现在人跑了,该怎么办?还能抓着么?”
“搜了各处,没找见。”张凌道。
“该不会此人就是庞太师安插在咱们开封府里的奸细?”史判官再问。
“极有可能,也确实她来了才出案子。”赵寒烟附和,又请求史判官拨些人手去找苏越蓉。
史判官应承,随后问苏越蓉之前要找自己做什么。
赵寒烟拉史判官到暗处说话,“大人之前暗中交代我肃查府里细作,我怀疑苏越蓉之外还有人。毕竟她之前一直在开封府,没机会出去传消息。”
史判官紧盯着赵寒烟,“那你还怀疑谁?”
“白玉堂。”赵寒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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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三次元真是忙啊,让我立刻变成了春眠鱼,感觉可以睡几天几夜嗷——
明天争取多多多多更新(这句也可能是在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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