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会老?(2)
如果不去隆香赌马,那他就会去有名人聚会的餐馆吃午饭。跟欧文·肖一样,喝过一瓶上好的伯艮迪葡萄酒之后,他喜欢找个地方搞下午性生活。有时候,他带情人去美国商人亚瑟·史丹顿在以前的罗斯柴尔德庄园基础上改建的住处,他是1944年巴黎解放时认识卡帕的。史丹顿告诉他说,如果他在巴黎,可以使用他的公寓,卡帕就按他说的做了。伯特·格林记得住过那个公寓,里面什么都有,包括一个名叫伊兹利尔的摩洛哥管家。“契姆讲了一个故事给我听,真是典型的卡帕。史丹顿多年来没有来过巴黎了,因为太忙。但有一天,他打电话给伊兹利尔,告诉他把主人的卧室收拾好,他准备带妻子到巴黎来。电话里面半天没有说话,之后,伊兹利尔告诉史丹顿,说卡帕先生正和他的伴侣住在里面。史丹顿很喜欢卡帕,因此告诉伊兹利尔说,可以另行准备一间卧室。但是,伊兹利尔只好解释,说第二个卧室也占用了,是卡帕的两个朋友。现在,史丹顿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他告诉伊兹利尔去找卡帕来。伊兹利尔说,恐怕卡帕先生不太想别人去打搅他。有人去找卡帕的时候,电话里面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最后,卡帕拿起了电话。‘别着急,亚瑟,’他说,‘我们在兰卡斯特饭店给你准备了一间极好的房间。’”卡帕在史丹顿的家里和在兰卡斯特饭店里弄上床的女人变化不定,差别很大,但全都是漂亮女人。帕米拉·丘吉尔仍然是他喜欢的女人,她记得,有一天下午,卡帕大笑着追赶她,在通往蒙马特圣心教堂的一百多级台阶上一直在跑。他是她睡过的许多贫穷者之一,她后来对她的传记作者说。他有“香槟方面的品味——他的衬衣和领带是在苏尔克买的,但在啤酒上,他是个很算计钱的人。”《华盛顿邮报》的一位前任编辑本·布拉德利,他在巴黎多次碰到过卡帕,50年代初,他为《新闻周刊》工作。“他要么立即就喜欢上你,要么就不喜欢你了。跟卡帕相处就是这么回事情,”他回忆说,“很多女人崇拜卡帕。她们照顾他。他却把她们的脑浆都操出来了。他的通行证就是,他是个迷失的小孩子。”海迪·拉玛尔是1949年的一部电影《参孙与妖妇黛利拉》中的淫秽明星,她是少数几个征服了卡帕而不是被卡帕征服的女人之一。“我喜欢**过度的人。我认识的几位恰巧都是极有天赋和敏感的人。”经常有人看见她和卡帕在闹市区,但是,拉玛尔也许太习惯于在床上指点她的男人了,他们的关系一般不会走得太远,几次狂风暴雨般的轮盘赌,之后在她的丝质床单里战几个回合,然后就再见。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据现在仍然在世的一些朋友说,卡帕跟很多好莱坞的明星有过一夜情,或者是短情的风月事,“他从来不对那些女人撒谎,”苏茜·马奎说,“他从来都不许诺自己拿不出来的东西,那些女人也明白他过的什么样的一种生活。他不需要保障……想到跟一个女人生活一辈子,这是他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他需要**后的提神酒,因此就直奔克里扬饭店,在那里喝晌午酒。有很多新闻记者在那里喝酒,也是巴黎最容易找到可能出现的海外拍照信息或应该去接近哪位编辑的地方。确定当天晚上约会的人之前如果还有时间,他会在摄影师的更衣间里玩上几把杜松子酒游戏,有时候跟斯利姆·阿伦斯和吉荣·米利,就在协和广场对面的《时代》杂志办公室里。安排当天晚上约会的较好地方是《纽约先驱论坛报》办公楼对面的加利福尼亚饭店的酒吧。“契姆告诉我说,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他跟包勃和欧文·肖也在那里,”伯特·格林说,“契姆很安静,而卡帕和欧文·肖要排很长的情妇单子,一般都是些真正出名的女人。因为太仓促,人人都找不到出来的借口。最后,契姆宣布说,他必须要离开了。他晚间还有一个约会。契姆告诉卡帕要约见的人,卡帕听说后一定很是难堪——英格丽·鲍曼。她跟契姆的关系不错,事实上也是因为包勃。她就是这么认识他的。”晚餐,无论有还是没有约会对象,一定要在巴黎最好的餐馆里进行,这些餐馆一般都是美食家契姆推荐的。“当时还有个亚历山大饭馆,在乔治五世大道上,”也爱奢侈生活的欧文·肖回忆说,“很多夜猫子美国朋友都在那里聚会……包勃·卡帕用他那种匈牙利式英语吱吱嗄嗄的,香烟卷就挂在他的嘴上,说‘我不开心’。有约翰·休斯顿,他在城里来制作《红姆林》……有比利·威尔德,极会挖苦人,他在城里来拍《午后之爱》……阿特·巴肯沃德,他第二天的专栏刚刚完成,因此极想找人打一通扑克。”往往就在餐后玩起了深夜扑克牌,经常有肖,休斯顿如果在城里也会来打。到了早晨,卡帕会歪歪倒倒地走在灰色的街头。“珍米告诉我说,到了后来,卡帕对性生活不太有兴趣了,”约齐法·斯图亚特说,“他更喜欢赌博。”卡帕跟哈蒙德的关系现在又到了重复他与鲍曼和红姑娘的那种模式的时候。他不承诺结婚,只是时不时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斯图亚特说,当哈蒙德真的去了巴黎,并且跟卡帕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她太依赖卡帕让她开心了,因此而关紧了他的生活大门,等她回到纽约以后,他才感到大松一口气。但是,一般来说,等她走后,他又开始想念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