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周华健的全家福和的绯闻(1)
出于做记者的本分,我曾经追踪过周华健72个小时,那是在1997年他的北京演唱会期间。
在和他的父母、妻子、儿女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艺人面对自己家庭的时候其实难免会表现出一种残缺。
因为演艺事业繁忙,大多数时间他们在家人那里只是一个被称为"
儿子"
、"
老公"
或"
爸爸"
的遥远符号。
而作为一个要兼顾演艺事业和家庭的男人,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某个侧面。
而因为艺人身分的特殊,他们一时犯下的错误也会通过媒体曝光,给自己最亲近的人造成伤害。
穿睡衣的周华健是个错误如果他知道自己几天前带着惺忪睡眼、穿着睡衣在自己房间门口面对的就是一个北京媒体的记者,不知道会不会更紧张。
1997年,北京的演出市场分外活跃。
即使海外及港台艺人演唱会的批文难搞,在短短的几个月里还是有齐秦、周华健和小室哲哉等数个音乐人的大型演唱会在首都体育馆开场,而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几乎看遍了这一年所有的演出。
10月初的北京总是秋高气爽。
一天下午,参加完了在人民大会堂的一个发布会,我从东门出来之后信步走到广场。
天高云淡,放风筝的人很多,阳光并不刺眼,可以让人很舒服地望天。
我正在注视着一只七彩大金鱼翩翩起飞,可恶的呼机又响了,低头看到一个很熟悉的电话号码,似乎是最近经常联系的一个人。
哦对了,我还要去一个演出策划人那里拿票,我答应她要去看第二天的一场音乐会。
策划人住在北京饭店,我去过她那里几次,每次见面我们都聊的很开心。
于是我施施然从**广场走到了北京饭店,刚上电梯,呼机又开始响个不停,我一边随手按下楼层号,一边烦躁地在包里翻找呼机。
电梯门开,我疾步走出,按照记忆右转,左手边第三个房间,我轻车熟路得简直闭着眼睛都可以敲开她的房门。
她并没有马上来开门。
那这么着急呼我的人是谁?正在低头看呼机的时候房门打开,“爸爸来了”
一个人穿着睡衣的男人揉着眼睛对门外说,带着浓重的港台口音。
我诧异莫名地抬头,与此同时面前的男人也正在万分惊讶地看着我,咦?他是——周—华—健!
这时候隔壁的房门猛地打开,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跑出来,直接跑进了我面前的房间里。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谁的房间?!
我看了一眼房门上的号码——怎么是6楼啊?不记得当时对他说没说“对不起”
,我就慌不择路地掉头逃窜。
在上了电梯之后突然想起两天前收到“天星”
唱片公司寄来的请柬,邀请我参加“周华健北京演唱会”
的新闻发布会。
天,周华健住在北京饭店,我在这里看到了穿着睡衣的周华健!
这真是太夸张了。
几天之后的“硬石餐厅”
,周华健的发布会如期举行。
我迟到了几分钟,在边上找了个位子坐下,主席台正中央有一张熟悉的脸,他带着满面春风对着话筒说:“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北京媒体的朋友,我很开心,也有点紧张……”
我忍不住想笑。
今天周华健的仪表绝对整齐干净,他穿着水蓝色的衬衫、深蓝色背心,同色系长裤——这是他一贯健康的“阳光游子”
形象。
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几天前带着惺忪睡眼穿睡衣面对的就是一个北京媒体的记者,不知道会不会更紧张。
他说这次带了全家人一起来北京看他的演唱会,这几天的排练之余,他还和父母、妻子儿女一起游览了北京的很多景点,觉得这次的工作中也充满了家庭气氛。
看来那天跑进他房间的就是他的小女儿。
我看了看整个大厅里满满当当的各路记者,突然之间有了一个想法——能不能找机会和他的家人见面?这一期的报纸头版又给我留好了位置,一定得拿出点独家的东西出来,如果只是写写见闻的话就太可惜了,也不出彩。
我正在设想接近周华健一家的各种可能,同时也预想出了也许会遇到的种种障碍,这时候在主席台一侧看到了“天星”
唱片公司的企宣梁姐,她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主要负责这次演唱会的具体宣传,我们很熟悉,看来关键时候得找她。
第二天晚上就是他的演唱会,我决定先看看现场再说。
我加入了他的全家福在和周华健家人的接触过程中,每次提到周华健,我都能感觉到他们在言谈中流露出的一点遗憾,这是和他们向外界所展示的快乐安详不同的另外一种东西。
演唱会现场的周华健非常卖力,满场飞,很可爱地向观众撒娇,唱到激越动人之处甚至单腿跪地,观众的情绪被调动得如火如荼,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
“天星”
的梁姐跟我说明天他们会举行一个庆功宴,只有很少部分的媒体参加,我可以去,我听了之后很激动,因为她说周华健的全家都会出席。
第二天下午我带好了采访的全套装备,准时到达长安大厦一楼的一个餐厅,门口早已挤满了层层叠叠的歌迷和保安,冲破人墙之后进入餐厅,我还是被吓了一跳——大厅里至少有五、?觉得他的表现好不好?”
我笑着问她。
“哦,我觉得还不错,只是女儿没有看完就睡着了”
她又笑。
此时周华健还没有从人群里脱身。
他的儿子在身边开始跟妈妈吵着说不吃了,要出去玩。
妈妈对他说先不要吵,等一会儿可以去楼下玩游戏。
抬头向人群簇拥的方向看看,我想自己还是应该过去拍几张,就起身向周华健的妻子告别,然后挤进人从。
只拍了两张胶卷就用完了。
我心里着急,向周围看看,想起了大厦地下一层有个图片冲印店,于是冲出门去买胶卷。
在经过空荡荡的电子游戏室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周华健妻子正领着孩子们在里面,两个小朋友盯着屏幕手忙脚乱,玩得很是开心。
我觉得有趣,就推门走了进去。
“Monkeyking!
Monkeyking”
小女儿指着屏幕上的孙悟空兴奋地大叫,她似乎只会说英文。
周华健的妻子始终安静地站在一边,我和她聊了几句,然后走到正在打兔子的哥哥那里,他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不过很快就输了,屏幕显示他只得了60分。
“你很喜欢玩这个吗?”
我问小男孩。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喜欢。
我和爸爸经常玩”
说着又开始了新游戏。
“每天都玩吗?”
我逗他。
“不是每天,爸爸很忙”
他的小手忙着操作按钮,很显然没心情和我讲话了。
“Willim”
不知什么时候周华健和几个保安出现在门口,他大声叫着儿子的名字,小男孩高兴地马上起身,跑到爸爸那里,周华健抱起孩子,身后跟着怀抱女儿的妻子,一家四口上了电动扶梯离开。
说实话,这时候他们看上去就是非常普通的一家人,父母带着一对子女,只不过做爸爸的那个人让人觉得面熟。
第二天“天星”
公司的梁姐打来电话,问我昨天的收获如何。
我说,基本上没跟周华健说上话,不过我对他的家庭成员很感兴趣,想从这个角度写,但是还没有见到过他的父母。
梁姐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下,她也很想帮我。
过一会儿她说:“他们明天晚上就走了,不过明天中午也许大家可以一起吃个饭”
我觉得自己还有点运气。
这一次周华健和妻子儿女都没有出现,饭桌上只有周华健的父母、经纪人、公司助理、梁姐和我。
大家都轻声细语地说话,很有家庭气氛。
周华健出生在香港,长得很像妈妈,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周妈妈面容和善,说着一口香港味的普通话。
周华健的父亲不太善于言谈,在听到太太说话的时候经常保持微笑。
周妈妈说华健小时侯很顽皮,喜欢和哥哥在一起捉弄同学,让家里人觉得很烦,后来终于考上台湾的大学,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