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 子(2)

楔 子(2)

少女含含的心一路嘣嘣地跳,马上就要见到克凡,她都要开心死了。她只想着去和她的情郎相会,她却丝毫都没有料想到,就在这么短短的一天,她的家,还有整个中国历史将要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含含下了车,一眼就看到高大俊秀的克凡立在那里等她。她立马就碎着步子跑起来。克凡也迎着她跑,跑到一处却又笑着嗔怪她:这么大的姑娘不知道羞,这般疯跑成个什么样子了!含含不说话,很娇羞。过去就在他的背上偷偷掐了一把,说,今儿带我到什么地儿玩?克凡把含含的肩膀搬过来朝向自己,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爹娘和弟弟妹妹们昨儿晚上已经走了,因为惦记着你,所以才留下来了。含含揽着克凡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许久才说:我爹也一直说走,我坚持不走。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啊!然后又变得快活起来:快说,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怎么玩儿啊?克凡叹了口气,说,国破尚如此,我们还能怎么玩儿!说不定今儿明儿的就得分开一阵子了,我可是只想和你说说话儿。他手指着一个方向说,我四舅舅家离这里挺近的,他们前天也走了,家里只有下人,还说让我在走前帮助照看着。要不我们就去他们那里?家里又安静,又有茶水点心什么的。这天的风很大,风一吹就把远处的枪炮声给刮了过来。含含凝神听,好像要算算这声音距离他们有多远。虽然她的心里对于要打的仗没有一点实际概念,但被他们故意弄出来的生离死别的忧伤气氛,还是充塞在两个青年的心头。她点了点头。两个人就拉着手去了克凡的舅舅家。那天含含穿了粉色织锦缎子旗袍,迈了小步,走得娇喘吁吁的,越发把一个**八的女儿家招摇得娇娆万分。克凡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了。到了舅舅家里,含含已经出了一身小汗,撒着娇喊口渴。克凡等不得下人走开就在她的粉脸上啄了一口。等茶水和点心上来,克凡就吩咐下人,不招呼不要再过来了。掩了门,两个人马上偎在一处。含含喝了水,嚷着要看新房。这舅舅是外婆家的老儿子,上个月刚结的婚,屋子里的喜气还很浓郁。东厢房里婚床还是崭新的,铜床是西式的,不带顶,床头架子上面镂刻着一对搂着亲嘴的外国小人儿。含含赞他们新派。克凡就说,我们就买一张比他们还新的。含含噘着嘴说: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天天想你,好像这一天漫长得永远也来不了一样。我的父母已经同意了,等仗停下来,他们就去提亲。赶得快了说不准明年还来得及抱上BABY呢!你要死呀你!含含去打,克凡顺势把她搂倒在了床上,两个人就在床上滚,把个铜床弄出一片好听的当当的声响。含含后来想起,是克凡解了她的旗袍扣子。她拒绝他,克凡就在她身上疯狂地吻,眼泪都下来了。他说,含含,现在是战争啊!说不定我们永远都不能再见了啊!如果得到了你再死,我就算有了一个完美的人生了。含含就去捂他的嘴,然后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事儿完后含含就哭起来。她不是为着自己失了贞洁,也并不是担心后来的事情,她只是疼得哭起来。含含十七岁了,十七岁的含含其实还只是个孩子。床上弄得如鲜血梅花。克凡把含含的头揽在自己的胸前,说,含含!我的含含!我的!含含停住了哭泣,骄傲而又壮烈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她看着克凡的眼睛,嗲着声音说:你的爹娘一回来你就得让他们去我家提亲!哦。克凡这才想起来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湖绿色的翡翠镯子来,戴在含含的手上。他说,这是母亲让我送给你的。放心吧我的小傻瓜,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小妻子了。他们等得及我还等不及呢!两个人抱在一起疯疯癫癫地说了大半天的亲热话,说得动了情,就又疯着做了两次。一次是克凡要的,一次是含含要的。他们觉得只有这样才最能表达彼此的热爱。在将被战争的洪水淹没的前沿,他们的**更具有了誓师般的悲壮意味。含含搂着他,被他的激情浇灌得死去活来,觉得她和他是透了骨的亲,她这一辈子都只做他的女人了。含含是被枪炮声震醒的,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克凡的怀里睡着了。她醒了,身边却不见了克凡。含含走到院子外面,她看到了城南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她立刻就哭起来,那是她家的方向。家里怎么样了?爹娘他们在干什么?从来都是爹和娘为含含担心,含含还没有为他们揪心过,现在她突然间知道这种滋味了。她想她得赶紧回家,她甚至有些后悔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她看见门口挂着的克凡的外套,想着刚才两个人的缠绵,想着刚刚说过的上刀山下火海都不能阻止他们的话,脸兀自红了起来。舅舅家里的下人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连忙出来拦着她说,克凡少爷交代了让你等他。他出去办点急事,办完就回来接你。那不行!我得回去看看我的父母,哪怕再回来都行。拜托你们给喊辆车好吗?小姐,到处都在打仗,满大街都是日本鬼子。车夫跟着少爷呢。外面哪里能叫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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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新贵情感挣扎:我的生活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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