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那当然,本王觊觎他很久了,他落进本王手里,逃得了吗?」燕奇临嘴里说笑着,但眸中却染着杀气。「本王会拿他交易,但得在本王腻了他之后。」
「你要是腻了他,就先把他交给我,要不咱们一道玩乐也没什么不可,横竖不是没这般玩过。」
「有何不可?但还是等他把伤养好再说,要不怎么玩得起来?前些日子就把他的伤口又弄裂了,扫了兴致。」
「你这家伙真没个分寸,愈说愈教我心痒了。」
「江辽不是替你备好了人,尽管快活去。」
金军拍拍他的胸口,门外江辽随即带着他回房歇息。
燕奇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是死人不成,连挣扎都不会?」
「……我是死人就不会有反应了。」何必一直瞪着他的胯下?「是江辽说你拿了我伤重未癒当借口,我当然得演得像样点。」
燕奇临微眯起眼,啧了声,暗恼江辽竟连计划都说了,就知道他是个大败笔。面带不快地在床边坐下,转移话题道:「怎,你不是挺禁欲,现在随便一个男人碰你都能教你兴致高昂……到底是谁把你调教成这副德性的?」
既然他已经察觉他未失忆,他也没必强装失忆,横竖都已经决定要送他回北方大郡了。
「不就是王爷?不过,和王爷相较之下,金军确实是有技巧多了。」
「你这混蛋,当着本王的面夸其他男人?」
「不是夸,是笑你空有蛮劲,不懂取悦人。」
燕奇临笑眯眼,一把攫住他的硬挺。「本王现在就好好地取悦你。」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巨大毫无预警地进入,教周呈晔闷哼了声,而燕奇临的气息就在他的耳边,双臂自身后紧拥住他……明明身子就像是被钝器撞击得发痛,可是他的喘息,他的体温,他的气味都令他疯狂。
「奇临……奇临,回到我的身边……回到我的身边。」周呈晔回头,舔着他的唇,吻着他的颊,因他而动情的俊脸染上诱人的绯红。
燕奇临握住他的腰,狠狠地撞击着,张口封住他的唇,如狂风暴雨般吸吮勾缠着,像是要将他揉入体内般,野蛮地一再渴求,压根不管他的身子撑不撑得住,一迳地攻城掠地,一回又一回,怎么也无法餍足。
只是离别又在眼前,他再饥渴也得节制。
四更天,大雪纷飞的夜色里,周呈晔被唤醒。
「呈晔,时候差不多了。」江辽低声说着,动手先解开他手上的铁链,将一套军袍交给他。
周呈晔疲惫地坐起身,浑身似是被燕奇临擦洗过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剩下体内残余的痛。
「王爷呢?」
「还歇着。」江辽催促着他换军袍。「每日近五更天时都会有北方大郡附近的镇民,偷偷地溜至潭关卖粮,届时你就跟着咱们的人,假装护送镇民回北方大郡,再跟着他们一起走就好。」
「……王爷竟还能跟镇民买粮?」他微诧问着。
江辽见他毫不在意地在面前更衣,随即垂下眼,道:「当初庞彻就先将位在盘阳县的冀王府给搜刮一空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他那小子在这点上还挺精明的,可惜,在撤退时他断后,就那样去了。」
「是吗,太可惜了,那时说要一道喝酒,都还没喝到呢。」他穿上军袍,垂眼思量着。他原以为燕奇临是傍着金漠生存,如今看来,两人该是平起平坐。
表面上,金军像是颇尊重燕奇临,以他马首是瞻,事实上不过是暂时的屈从,相信这点心眼,燕奇临该是看得透的。他是那般爱演爱装的人,都已经是妖孽了,金军那点小道行,实在不成气候。
该注意的是金军的企图,而他……真该趁这当头回北方大郡吗?
他是该相信燕奇临,可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呈晔,时候差不多了,快走吧。」江辽说着,还塞了一把短匕给他。
「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周呈晔抽出短匕瞧了眼,便插往靴筒藏着。「多谢。」
江辽轻扬着笑,送着他出卫所,低声道:「恐怕会走上一段路,你撑得住吗?」
「胸口上的伤已经不打紧了。」
江辽欲言又止,周呈晔瞥了眼,不禁放声低笑。「不用多想了,他还颇有分寸,不过……既然他人没来,你就帮我转告他,就说……」他故意贴在江辽的耳畔道:「只要他还活着,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他掳回巴乌城。」
江辽愣了下,笑了笑,不置可否。「愿你一路顺风。」
「多谢。」
外头,两辆推车,两个做平民打扮的青年和一名亲卫已在等他。
周呈晔跟在其后,不住地打量地形,走了十几里路后,饶是天空还下着绵绵薄雪,他却已经汗流浃背,体力有些不支。
胸口隐隐作痛着,但他脚步一直没落下,直到出了卫所外的哨口,那名亲卫才留下,目送他与其他两名青年往北方大郡的边境而去。
周呈晔走在后头,分了点心神打量眼前的青年,虽然只瞧见侧脸,却总觉得似曾相识,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而且这氛围透着几分古怪,两个青年一路上没交谈,而且脚步极快,感觉上不像是一般镇民,反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民兵……北方大郡那头也培养了民兵吗?这轮廓面貌不似金漠族的深……
才忖着,他听见了马蹄声,不疾不徐地从身后而来。
他没有回头,但光听那马蹄声推断,至少也有百人……犯不着浪费力气挣扎,现在的他没有多余的筹码下注。「族长。」
眼前的青年回头,这正面一瞧,周呈晔不禁失笑。就说他向来过目不忘,怎可能有印象却想不起是谁?会想不起来是因为当初这青年被堵着嘴,至今他还记得他遭燕奇临糟蹋得有多凄惨呢。
他今日会落进陷阱,该怪燕奇临和江辽,他们竟然没察觉这人就是当初被江辽带回哨楼的少年。
但他想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依江辽的能耐,怎可能犯下这种大错,况且临行前他又给了他一把短匕……
「昱人,做得好。」金军在周呈晔身边下马,朝他伸出了手。「周将军,身体初癒哪堪得起在雪地里行走,不如到我的营帐里避雪吧。」
周呈晔笑了笑。「金漠族长盛情,我就从善如流了。」除了跟着走,他又能如何?
眼前,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跟金军走,然后等着看燕奇临那个混蛋到底是如何算计他。
顶着愈来愈狂的风雪来到百里外的金漠主营,周呈晔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就连唇也不见半点颜色。
一进营帐,金军马上差人备酒。「来,喝点温酒祛祛寒。」
「多谢。」他握着酒杯却不急着饮,反倒是先打量起主营帐。
里头比他想像得要来得宽敞,床板用毛皮铺着,就连地上都铺着毛毯,而营帐外的地上脚印是新踩的,代表这是新移地的主营。
从方才一路过来,营帐看不见尽头,散落在山脉侧面的天然屏障里,人数恐怕是数万到十数万不等,莫非……燕奇临想知道金漠的主营在何处,才会蓄意让他被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