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放心,临时安置,皇上那头不会有意见,横竖我已经先禀报此事,他会答应的。」

「老是挟恩先斩后奏,早晚闹出事。」

「……你是要我眼睁睁看那些部族百姓死在这场大雪里?别说人,还有牲口,这些都是极重要的资产,要是就这样没了,岂不是可惜。」

「那你就让申屠业好生管理造册,每个人的姓氏籍地全都不能落下。」

「这点小事,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绝不会让金漠军趁机踏进北方大郡。」这点问题他早就想到,总不能因为一时心慈而酿成大祸。

燕奇临耸了耸肩,一把从身后抱住他。

「人来人往的,你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他头也没回地道。

「是怕你冷。」

周呈晔垂眼不语。真要说的话,他发觉燕奇临的身子不比以往。虽说他总故作强悍,没让人察觉,但两人相拥而眠时,不难发现他的身子总是透着微凉,彷佛体

内有股寒意。

等到回巴乌之后,再让他二弟好生替他诊治,他再从食的方面好生替他补一补。北方大郡实在太冷,要想调养身子着实困难。

「在想什么?」燕奇临在他耳边哑声问着。

「想这场雪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停?」随口虚应着,就见申屠业迎面走来,没细看后头跟的人的样貌。

「将军。」

「怎么了?」

「驿使到了,还有一名男子跟着驿使前来,说是将军之弟。」

「可有问他名字?」周呈晔心头一颤。

好端端的,他的弟弟怎会跑来北方大郡?难不成……凌春出事了?

「大哥。」周呈阳从驿使后头走出,不由自主地打量着燕奇临。

之所以打量,不纯粹是因为他见过这个人,更因为他和大哥太过亲密,亲密得不寻常。

周呈晔压根忘了燕奇临在身后,一把抓着他问:「凌春出事了吗?」

「没事,是凌春担心大哥,担心都哭了,大伙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只好推派我到北方大郡确认大哥安危。」

「怎让她哭了,她有孕在身怎能掉泪,很伤眼的,你们怎么不逗她笑?」

「只有大哥才行逗她笑。」

「真是……」周呈晔紧抓着他的手,这才发觉他双手冻得很。「怎么冻成这样?你就这样顶着风雪过来?」

「雪下得太大了,马都不肯跑了,剩下的几十里路,我是跟驿使一起用走的。」

「好了,那些先别说……申屠业,让人给舍弟备个热水,他不泡点热水不成。」话落,便迳自抓着周呈阳往自个儿房间而去。

燕奇临被遗忘了,脸色阴鵞地瞪着心上人离去的身影。

「王爷……」申屠业双手奉上宫中的急信,本来是想交给周呈晔,但他走得太快,所以只好……

「申屠业,你脑袋是残了吗?这儿哪来的王爷?宫中的急信你敢交给一个不相关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令人佩服。」哼了声,他也头也不回的离去。

申屠业抓着信,头痛得想哭了。

有什么法子?一个是他以往的顶头上司,一个是他的同袍上司,他很习惯地把信交给他们,是一时改不过来啊……

「所以,你们人现在都在巴乌城的老宅?」

「嗯,那时军情回传时,听说大哥中剑后下落不明,凌春哭得可凶了,睡也不能睡,直说要去找你,殷远提议,大伙一起回巴乌城等你。」

「那丫头……哭什么呢,这不是白哭了一场,要是伤了眼该如何是好?」周呈阳说着,心疼又不舍,恨不得能飞回巴乌,好让凌春放心。「呈曦那家伙要是没能

将凌春照顾好,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他。」

周呈阳不禁苦笑。他们谁都不愿面对大哥的整治,那状况只能说是一个惨字。不过……「大哥,咱们要不要稍候再聊?」

虽说他心里有诸多疑惑,但总觉眼前不适宜交谈。

「我等着你跟我说殷远那家伙有没有好好善待凌春呢。」

「你妹夫要是没善待你妹子,难不成你要娶自家妹子?」被晾在一旁许久的燕奇临冷不防地道。

「也许。」周呈晔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我跟我弟叙家事,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你的房间,我想到你房间待会也不成?」

「你没瞧见我弟在泡澡?」

「那又怎样?」

「真是恶习不改。」周呈晔低喃着,随即起身。「呈阳,不要泡太久,待会一道用膳时再聊。」

「是。」

两人一走到隔壁的房间,周呈晔便遭燕奇临压在墙边。「谁恶习不改?」

「方才我弟脱衣服时,我瞧你眼睛张得挺大的。」

「有人不给看,我瞧瞧别人养养眼。」

周呈晔二话不说地朝他腹部给了一拳,而他反应也快,反手擒住后,直接将他压在墙上强吻。

唇舌交缠着,燕奇临的手堂而皇之地滑入他的衣衫里,嘴唇立刻被他咬了口。

「你!」

「容我再提醒一次,我弟就在隔壁。」周呈晔舔去唇上的血。

燕奇临眯紧了眸,火大地甩门离去。

「幼稚。」周呈晔啐了声,懒得理他。

晚膳时,燕奇临迳自和周呈阳聊得眉开眼笑,甚至用过膳后,一同回房。就在开门时,燕奇临一把将周呈阳推进自己的房。

「进去!」他命令了声,便拉着周呈晔进周呈晔的房,立刻便将他压上床。

「你在干么?」周呈晔凉声问着。

「我要让你弟知道咱们是什么关系。」

「……别闹了。」

燕奇临张口封了他的唇,大手随即朝他身下招呼了过去,不过三两下便撩拨起他的情欲。

周呈晔不自觉地轻吟出声,却蓦地听见隔壁砰的一声,两人不禁对视一眼。

「……刺激有这么大吗?」燕奇临好笑问着。

但当第二声再响起时,燕奇临随即起身,抓起长剑便往隔壁而去。

一踹开门,便见两人在打斗,周呈曝拳脚功夫了得,虽然手无兵器,但掌击对方罩门,随即又朝胸口腹部而去,一个旋身便将对方给踹到燕奇临这头来。

燕奇临一把揪住被打成破布娃娃的男子,仔细一瞧——「金军?!来人,戒备!周家小弟,把这家伙綑起来,去保护你大哥!」

话落,他便朝外而去,不一会哨楼里号角声响起,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沿着楼层搜寻同党。

一刻钟后,分别在哨楼两边逮着了正欲放炸药的金漠士兵,趁着尚未酿祸之前全数拿下,而后再仔仔细细地搜过一遍,对照名册上头的姓氏寻找是否有相关部族掩护他们潜入。

搜查的效率极快,一个时辰里便已经速审速决,将其部族赶出北方大郡外,潜入的金漠兵则是立斩,在其他部族面前杀鸡儆猴,立下威信。

「要不是那家伙性急想杀我,却遇到你家小弟,这事情恐怕要闹大了。」燕奇临跟着巡逻完后,回到他房里。

「是啊,当初这事真该交给你才是。」

「你把我当什么,连那种小事也要我处理?」

「战俘。」

「真敢说。」

周呈晔耸了耸肩,瞧了眼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周呈阳。「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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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攻臣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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