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霍成的眸色一瞬间不能再黝深,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滚动,一低头吻上那片肌肤,下巴蹭开那片布料,双手也没闲着的覆上那对丰盈。
「大、大哥哥……」
阮蓁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推搡他,可已经知了情事的身子被他勾动,只差在他怀里瘫软成一潭春水,哪里还能推得动他?
这点气力对正在兴头上的霍成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倒是更为他添了几分兴致,他擒住她的双手,压在美人榻上,继续自己的动作。
其後自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午膳早就备好,可惜用膳的人正忙着别的事,双碧只好在外面候着,直到屋子里雨停云歇,她才红着脸走进去,站在红衫木镂空雕花落地花罩外几不可闻道:「侯爷、夫人,该用膳了……」
阮蓁推了霍成一下,从他怀里滚出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早在方才的情事中被他弄得皱巴巴的不能穿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言下之意让他给自己一个解决办法。
吃饱了的男人总是无比好说话,霍成低低笑了一声,意犹未尽地在她红肿的唇上亲了亲。
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情慾的嗓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听得阮蓁耳尖红了又红,一双水眸漾漾,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催促着他,「大哥哥快点让她走……」
晚上也就罢了,白日里还……虽然他没做到最後,可、可却逼着她用手……阮蓁觉得自己的手心恍若还留存着方才那炽热坚硬的触感,她碰到那东西的时候,它竟还激动地跳了跳!当时羞得差点一用力将它弄得偃旗息鼓……
阮蓁想要捂脸,可是想到这双手方才干过的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把自己埋进了霍成怀里,「白日宣淫」还被自己的丫鬟听了个彻底,真是脸都丢光了……
双碧站在落地花罩外,眼观鼻鼻观心,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霍成说了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
待双碧走了,霍成抱着身子还有些瘫软的阮蓁进了里间,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打了盆热水,沾湿巾子给她擦了擦汗涔涔的身子,又给她换了身衣裳,当然,期间又少不了挨挨蹭蹭。
待到两人出现在前厅,已是大半个时辰後的事了。
吃饭的时候阮蓁全程低着头,霍成给她夹什麽她就吃什麽,一点儿也不挑,偶尔眼角余光瞥到霍成执筷的修长手指,她的脸便会红得更加彻底,连吃完饭许久都还没消下去。
到了夜里,阮蓁从净室里出来,一头乌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身後,弄湿了薄透的烟霞色云罗薄衫。
霍成早就洗好,倚靠在床头拿着一本兵书在看,见到她出来,朝她招了招手。
阮蓁不明所以地上前,就被他圈在怀里仔仔细细地将头发擦乾。
待头发乾了,阮蓁刚想从他怀里走开,他稍一用力,将她翻转过来按在床上,低头目色沉沉地看着她,道:「宝贝儿,我帮你擦乾了头发,是不是该讨些赏?」
他的眼神炽热,其中蕴含的意味太过赤裸,不言而喻。
阮蓁还未开口先红了脸,目光游移跟他装糊涂,「大哥哥想要什麽……」
霍成低头吻住她,用行动表明了自己想要的奖赏。
亲吻的间隙,阮蓁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拧着眉尖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哥哥白日里不是才……」
这才过了多久?他怎麽又……是吃了什麽药不成?
她的小模样太过可爱,霍成忍不住亲了又亲,笑着道:「囡囡,这种事,怎麽要的够?」
他顿了顿,低声诱哄她,「就一次……」
阮蓁这才半推半就的放任了,可一个时辰後,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第四十五章卢阳伯夫人碰钉子】
九月初三是阮蓁回门的日子,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姑娘出嫁後第一次回府,阖府上下都很是重视。
尤其是刘氏,因着阮蓁自幼身子不好,她倾注於这个女儿身上的心血几乎是对阮成钰的数倍,於是越发难以割舍。自阮蓁出嫁後她便为她日日忧心,生怕她有什麽不顺心的地方,又或者是霍成待她不好,让她受了委屈。
她愈想愈放心不下,可又不能不管不顾地跑去武安侯府问询,只好每日坐立不安地盼着阮蓁回门这一日,不过短短三日的时间却好似过了几年。
这日天还未亮,刘氏便起身洗漱梳妆,吃过早饭後就坐在前厅里翘首盼着武安侯府的马车。
约莫辰时左右,大夫人温氏扶着老太君来了,阮渊兄弟三人刚刚下朝,回了各自院子换了常服,也跟在老太君身後进了前厅,各自在下面的花梨木官帽椅上落坐,等着新人进门。
不多时,一辆黑漆齐头平顶的马车停在了宣平侯府门前,霍成率先下了马车,他今日着了身鸦青暗绣柿蒂纹锦袍,眉目俊朗、器宇轩昂。
这一身衣裳是早起的时候阮蓁为他挑的,他素来喜爱玄色衣袍,要从那满箱笼乌压压的玄色中挑出一件颜色不一样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别说後来为了让他穿上这件锦袍,她又是撒娇又是用美人计,差点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霍成下了马车,转身动作自然地把阮蓁抱下马车,见她小脸还红着,他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瓣,捏了捏她的手牵着她进了朱漆大门。
阮蓁这两日可算是彻彻底底地领略到了开了荤的男人的可怕,他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档子事,兴头来了也不管时间地点,按住她就是又亲又摸。
昨天下午他临时有些事去了书房一趟,也不知是什麽要紧事,一直到了房里的灯都点上了还没回来,她便让小厨房热了汤亲自给他送过去,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招惹到了他,被他按在书房的桌子上肆意弄了一回,那桌子又冷又硬,磕得她的腰现在还隐隐的疼……
方才在马车上也是这样,好好儿说着话呢,下一瞬就被他搂在了怀里,好在这一次他只是亲了亲,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否则她衣衫不整的,怎麽有脸去见爹娘?
阮蓁正胡思乱想着,前厅到了,霍成松开她,规规矩矩地给老太君行礼,又侧身面对阮泽,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岳父。」
家里的人都在,阮蓁一一见过後跟着刘氏几人去了一侧的花厅,霍成则留在前厅和阮泽他们说话。
一进花厅还没坐下,刘氏便拉着阮蓁的手将她左右上下打量了个遍,见她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放心,定要听阮蓁亲口说她过得好才行。
「武安侯对你好吗?他有没有欺负你?府里的一切能适应吗?下人可听管教?」
这麽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後,她睁大眼睛迫切地等着阮蓁回答。
阮蓁知道她挂心自己,便一件一件逐个回答她,「娘放心,他对我很好,事事都依着我。」
她说的是实话,霍成确实对她很好,她提出什麽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便是她无理取闹,他也耐心十足地顺着她。除了床上那回事总喜欢把她弄到哭出来外,也算是百依百顺了。
後面两个问题更不用说,霍成给她准备的吃的用的穿的都是顶好的,生怕她有一点不顺心,方才在马车上还说等明日就叫锦绣坊的人来量尺寸,给她做几件新衣。
至於府里的下人,阮蓁笑了笑,道:「府里的管事都是忠心耿耿的家仆,自然没有不听管教的。再说了,即便他们不听话,娘还怕我没有办法治他们吗?」
世家大族好生教养出来的姑娘,这点骄傲还是有的。
刘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便免不了问她一些夫妻间的私密事,这可叫阮蓁不知该怎麽答了,她脸上透出血色,吞吞吐吐道:「还、还好啊……」
这是怎麽个说法?刘氏微微蹙眉,想了想,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娘给你的册子用上了吗?」
册、册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到这个,阮蓁羞得恨不得埋起头来,「没、没有……」
娘给的那本没用上,霍成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厚厚一叠,非要让她选出来一本画得最好的,她选了後本以为他会放过自己,谁知道他竟然说要跟她把那册子上的所有姿势挨个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