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便嗅到了失败和破产的血腥味(2)
无论是什么性质的交易,51%的股权是最为重要的──50对50是无法运营任何一门生意的,哪怕是在朋友之间。投票相等意味着你什么也干不成。什么也干不成的企业意味着无法运转。由于我们并没有钱,因此两个人就都拿不出一分钱来,个人不能借钱。我们个人的风险将意味着我们的时间和精力,还有我们的名声。当时比尔还有两年时间才上完法学院,他想拿自己的法学学位当预防破产的手段。我猜想我们需要几年时间才能筹措到足够多的钱,也需要几年时间把《南达体育》的计划考虑周全。这期间,我想去南达科他州找一家报纸打工,这会有助于《南达体育》的成功。读到二年级的时候,我曾在南达科他州的《米歇尔共和日报》当过一个夏天的记者,三年级以后又在南达科他州的《城市快报》干过一阵子。毕业以后,这两家报纸都给了我一份工作机会。但这两家报纸都只报道南达科他州的某些地区。由于《南达体育》将成为全州报纸,我希望找一家能够把自己在报道上的签名让全州人都看到的报纸。只有美联社和合众国际新闻社能够提供这样的可能性,但两家报纸都没有空缺。我去游说美联社的州管理局局长哈尔·安德森,建议他们扩大只有两个人的员工队伍,尤其是可以雇用我来做全州体育报道。他向美联社驻明尼苏达州的上司做了请求。让我感到走运的是,在我毕业的头一个星期,他们答应了这个要求。机会比钱更重要1950年,安德森让我当上了美联社的记者,周薪50美元。《米歇尔共和日报》原来给我的周薪是60美元。我之所以接受了薪水较低的工作,是因为那会铺平通向《南达体育》的道路。事实上,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拒绝了美联社的两次提升──一次是派到明尼苏达州,周薪70美元,另一次是到纽约,周薪85美元。我当时在利用西乌福尔斯的工作铺设自己的《南达体育》能量基地。如果你只有20多岁,相对于好的机会来说,每周少几个钱算不得什么。在两年时间里,我和比尔利用晚上、周末和假日筹备《南达体育》。比尔没有拿到执照就开始干起法律事务来了,他把我们的公司文件都起草好了。公司成立后,我们就开始叫卖《南达体育》的股份了,大部分是以每股100美元销售的。一开始,事情可真难,我们没有详细的创办计划,有的只是一个远景规划,以及高涨的热情。我们的确有一份营业计划,但写得太差,大部分只是一些猜想和赌咒发誓的话,它预测出版两年内将有利润产生。我们猜想需要5万美元做启动费用,并用来支付头两年的亏损。比尔当股份销售员比我强。我可以打开门热情洋溢地大谈远景规划。但是,在达成交易和收取订单方面我却有麻烦,比尔销售的股份比我的多出两倍。在具体的小账单上,我可不是好的销售员。我在演技方面远远超出推销术。因此,销售5美元的东西我有麻烦,但在销售数百万美元的东西上却有一套。我为美联社写的体育报道为《南达体育》的传播起了一些作用。无论去哪里采写报道,我都会谈到此事,从衣帽间到酒吧间无处不谈。向我们投资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拿他们的腺体打赌——为了体育情操,或者是为了对体育的热情。他们喜欢我们出的这个主意,希望能够办下去,但是,没有谁果真指望因此变成富人,除了我和比尔之外。大部分投资人拿出100美元的“赌注”,最大的“赌注”下到了700美元,平均为200美元。到1952年夏末,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宣布1952年11月21日为创始日,足球赛季就快要过去了,而篮球赛季却刚刚开始。篮球在南达科他州是最大的观赏体育活动。许多高中都没有足够大的场地开展真正由11人组成的足球比赛。在很多城市里,6人球队或者8人球队替代了11人球队。因为开张的资金极少,用于推广工作的钱更少。我们的大部分现金储备都派上了用途——主要用来支付印刷费,寄报纸的邮资和房租,只有一间的办公室设在西乌福尔斯的希得白酒店后面。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大部分都存下来了。两个人每月各取100美元,只够支付吃饭和喝杜松子酒的钱。我和比尔两个人都爱喝马爹利酒。我们晚餐常常只吃一块汉堡或通心粉加奶酪,因此,可以在餐前喝上一杯马爹利酒。马爹利酒对梦想者有益,假如只喝一到两成的话。《南达体育》的政策之一是我和比尔共同立下的一个誓言,在我们以后的生活中,大家每天至少要喝一杯马爹利酒。我一天都没有错过,尽管到了60几岁以后,我已经从杜松子酒换成了伏特加。在这方面,我学得很慢。伏特加是一种差不多毫无味道的东西,因此,好酒和坏酒难以区别。好的杜松子酒尝起来像是汽油和葱汁的混合物,人们慢慢就习惯它了。差的杜松子酒品尝起来味道更差,让人头疼,还有隔夜醉。我和比尔喝杜松子酒时揣摩出来的一个点子是,要想个办法免费宣传《南达体育》。关键是这个州的体育记者和实况转播员,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要追求的那批读者。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