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祝英台
屋内的床榻上,一个古典美女正盖着蚕丝被,躺在床上,床边是一个小茶几,上面放了一碗饭和各色菜肴,看起来都还没有被动过。
肤如凝脂,欺霜赛雪;鼻梁小巧挺拔,樱桃小口不点而朱,祝英台的面庞还是如过去一般美丽动人。
只是曾经晨星般的眸子黯淡无光,原来白里透红的粉嫩小脸看起来也有些苍白。
“英台……”
沈岳无比心疼地喊道。
“我……我这是在做梦吗?真的是你吗山伯?”祝英台揉揉眼睛,不敢置信地从床上直起上半身,左右丫鬟老妈子赶紧上前扶住她虚弱的娇躯。
“没有,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已经向祝公提亲,祝公也答应了你我的婚事……”
沈岳快步上前,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一手按在床上。
“爹,这是真的吗?”
祝英台听到这,脸上瞬间焕发出光彩,整个人都明艳了几分,可脸上还是有几分难以相信。
说话间,她本能地伸出两只纤纤素手,握住沈岳按在床上的手,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触电般地缩回手,不好意思地看了祝嘉鸣一眼。
祝嘉鸣老脸一红:“咳咳……梁县令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老夫尚有事务要处理,先告退了。”
说罢,他一拱手,离开了屋子。
众奴仆也识趣地跟着离开,屋里一时间只剩下沈岳和祝英台二人。
“等等……”祝英台美眸微微睁大,“我爹刚刚说什么?梁县令?”
沈岳端起一碗粥,轻轻移坐到床榻边,喂了祝英台一口:“我前几日刚刚被朝廷任命为鄞县县令,以后你就是县令夫人啦……”
祝英台脸上笑靥更加盛开绽放,高兴得像个孩子:“那真是太好了……”
沈岳又喂了她几口粥,之后再喂祝英台却伸手挡住:“先把吃的放一边,咱们说会儿话……”
沈岳看着她略瘦了一些的面庞身形,佯作不悦:“先专心吃点吧,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先让我专心和你说会儿话嘛……”祝英台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拼命摇晃,撒起了娇。
沈岳担心粥被晃撒了,只好乖乖把碗放回茶几上。
“鄞县在哪?离这里远吗?”
祝英台问道。
“不远,在会稽郡,也就百十里的路程,怎么?你想跟我一起去啊?”
沈岳握住祝英台的一双玉手,温暖,细腻,嫩滑。
祝英台嘴巴一撇,眼睛朝上一转:“那得你用八抬大轿抬我,我才过去。”
“眼下还没成婚,你爹能答应吗?”
沈岳见她也有要过去的意思,于是抛出了自己心头的最大难题。
“那我也得去,”刚刚还非八抬大轿不可的祝英台,转眼间就表达了自己对过去的渴望,“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在我跟前,我天天有多难受……”
说到后面,她眼眶居然红了,想必在分离的日子里内心没少受折磨。
沈岳唯恐她伤心落泪,赶忙打断:“好了好了,说得已经够多了,快吃饭吧。”
祝英台像小孩子般摇摇头:“不,我要说完了再吃饭……”
沈岳佯作不满地握住她的一条玉臂,比划着粗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吃饭。”
“还有这里,好像饿得也变小了……”
他的另一只手,伸向祝英台胸前耸立的山峰,轻轻一按。
手感饱满柔软,挺拔富有弹性,沈岳都有些难以相信了:这……起码有C吧?
“讨厌……你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祝英台害羞地低下头,双眼紧闭,乌黑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尽管梁山伯和她之前的交往已经超越了礼制的要求,可如此亲密的举动还是第一次。
“所以,你还不吃饭吗?再饿下去就更小了。”
沈岳端起一碗粥送到她面前,同时默默吐槽着自己:睁眼说瞎话,哪里小了?
羞怯得杏腮绯红,祝英台不好意思再和她说话,默默端起粥吃起来。
看来她真是饿得狠了,过了两刻钟,三道精致菜肴外加一碗米饭就被消灭地干干净净。
“要不要再添些?”
沈岳问道。
祝英台摇摇头:“不必了,你把我爹喊过来吧,我有事要央求他。”
沈岳猜到她八成是要说和自己一起去鄞县的事,只是想不出她会拿什么当理由。
不一会儿,他和祝嘉鸣一起进了门。
祝嘉鸣刚一进门,就眉开眼笑:“我的好女儿,你今个终于肯吃饭了……”
不过他看见祝英台的表情后,又有些惊讶起来:“英台,你怎么又皱着眉毛啊?我都已经把你许给梁郎了……”
祝英台满面愁云地抬起头:“女儿是因为在家里呆得闷了,所以才怏怏不乐……”
祝嘉鸣一副很开通的模样,依旧乐呵呵的:“闷了就去外面走走,说,想去哪儿?爹这就让祝四去准备车马。”
“会稽郡,鄞县。”
祝英台毫不犹豫地答道。
祝嘉鸣脸上笑容瞬间僵住:这……不就是要去见沈岳的节奏嘛……
他面色有几分犹豫起来:“你要去那呆多久?”
“呆到与山伯成婚。”
祝英台在自己老爹面前倒是直抒胸臆,毫无在梁山伯面前羞羞怯怯的模样。
这……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提前去沈岳那里么?
祝嘉鸣脸上的宠溺逐渐被不快代替:“未婚男女私会,乃是大忌,今日让你和山伯见面,已经是破例了,英台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手指沈岳:“这种事有违礼制,传出去对山伯的名声也不好,搞不好还会耽误仕途,你不要耍小性子。”
祝嘉鸣不是在耸人听闻,男女大防是这个年代的大忌讳,一旦传出去影响了沈岳的风评,他的仕途确实可能因此受影响。
沈岳站出来说话了:“祝公不必担忧,梁某自有妙计,可让英台女扮男装,对外就说是新来的小厮,平日里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
祝嘉鸣一改之间对他的和善态度:“年轻人,瞎胡闹,女扮男装,成何体统……”
哪知祝英台毫不相让:“女儿之前不就是在书院里女扮男装过了三年吗……再说男女私会又有什么,若论这,我读书时都已经算是和山伯私会三年了……”
祝嘉鸣张口结舌,只是不停摆手说这样不妥。
眼见老爹还是不答应,祝英台拿出了杀手锏:“爹,要是再让我和山伯分离,只怕我又要茶不思饭不想了。这回已经瘦了不少,再来一回只怕女儿要命赴黄泉了……”
吓得祝嘉鸣赶快喝止:“住口,乌鸦嘴!”
而后,他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也罢也罢,既然你们决心如此,那就走罢,记得不要走漏风声。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
“谢爹爹成全!”
“谢祝公成全!”……
沈岳和祝英台眉开眼笑,齐声感谢。
……
沈岳还要赶着明日之前回鄞县办公,因此当天下午一行人就整治好行装要出发。
因为要避人耳目的缘故,送行的人只有祝嘉鸣和祝四。
“区区薄礼,还望梁县令收下。”
祝嘉鸣刚一开口,祝四就把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塞进了沈岳怀里。
沈岳赶忙推拒:“使不得,使不得……祝公可千万别……”
他从箱子的分量推断出里面必然是装了金银之类的物什,觉得收下有些不妥。
“何必客气。”祝嘉鸣雍容一笑,“小女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娇生惯养,这些金银也是为了她过得好些。”
“再者,县令虽不算高位,平日却少不得各种交际花费,人情往来。”祝嘉鸣说到这,脸上满是世事洞明,“鄞县又是天下闻名的富县,各种诱惑很多。若是费用不够,入不敷出,把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就是为仕途埋下隐患了。这笔钱也是为了让你不至于因为清贫,去收不该收的钱。”
话语虽然直接,但却是肺腑之言,沈岳急忙拱手答谢:“谢祝公厚爱与指点,梁某定不敢忘!”
一番惜别后,四人启程,沈祝伉俪乘马车,张万为他们驾车,韩林骑马。
直到深夜时分,昼夜兼程的一行人才赶到县城。
沈岳领着祝英台进了自己的官邸,两人漱洗沐浴之后,下榻上床。
祝英台洗完澡后,穿了一件丝绸长袍,把胸前的挺拔浑圆、纤细的腰身和一对修长美腿,勾勒得纤毫毕现。
沈岳只觉得呼吸急促,身上一阵燥热。
“你……睡那张床。”
祝英台指着另一张床说道。官邸的正屋内摆了一大一小两张床,小的是预备给丫鬟睡觉,方便夜里照顾主人的。
眼下沈岳没有丫鬟,所以空了出来。
沈岳摇摇头:“咱们在书院又不是睡过一张床……”
祝英台站在床边,就是不肯上来:“那时不一样……”
沈岳不以为然:“对啊,那时候关系还不如现在亲近呢,所以现在更应该睡一张床。”
祝英台被噎住了:“你……你强词夺理!也罢,你不睡小床,我睡就是。”
她说罢走到小床跟前,却呆住了:小床上光光溜溜得只有一张床板,连铺盖都没有。
大半天的赶路,她已是疲乏之极,只好委委屈屈地站到了沈岳床边:“今个只有暂时和你凑合一下了……”
沈岳屁股对着她,头也不回:“请便。”
祝英台登床爬入里侧,用手指画了一条线:“分好界限,这边我的,那边你的,不准过线!”
沈岳睡意朦胧地应了一声:“我刚好也想跟你这么约定……”
两人相安无事,直到凌晨。
朦胧里,沈岳只觉得似乎受到了什么压迫,而且……压得很不是地方,压得他感到一阵极致的舒爽。
伸手一探,祝英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柔嫩修长的美腿,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且,她的大腿偏偏……压在了要命的位置上。
极度的畅快。
沈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胸前触感极佳的压迫,纤腰的柔滑,蚕丝袍的丝腻……
他翻过身,把祝英台牢牢压住,之前的舒爽更上一层,体内的岩浆已经蓄势待发。
“梁郎,我今日实在疲乏,改日可好……”
迷迷糊糊的祝英台轻启檀口央求道。
沈岳深吸一口气,搂得更紧了,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副娇躯的美好。
良久,他才松开手,从她身上撤下。
没过多久,祝英台的高耸挺拔再次一起一伏,再度入睡。
沈岳却睡不着了。
正好,也该忙忙其他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