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事(2)

艳遇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事(2)

但是,有缘分的人终归会短兵相接。

那是一个风声大作的冬夜。

如果我是在这样的夜晚心动,谁也不要责怪我。

那是个奇怪的夜晚,我失眠了。

我在收音机的午夜频道听到了一则故事。

播音员像一个巫师,他用充满盅惑的声音,爱情醍醐灌,让我心笙旌动。

我从床上跳起来,拨号上网,他果然在线。

于是,我对他转述了这个故事。

我说,有一个考古学家在沙漠里跋涉。

突然看到一对雕像。

是一对,一男一女。

他们巨大无比,金光灿烂。

那个考古学家用随身工具凿取女雕像脚上的一块材料用以研究,然后记下了雕像的位置。

几十年过去了,考古学家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苍天浩瀚,沙漠有如一望无尽的金色大海,一切都未改变。

考古学家正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发现,雕像似乎改换了姿势。

他连忙从怀中取出曾经拍下的照片。

果然,他们确实改变了动作:原来他们是肩并肩地眺望远方,而现在,男雕像手握着武器,身体前倾,俯身安抚女伴受伤的脚;而女像的脸上则呈现出疼痛难忍的表情。

我对他说:“时间。

这则故事里,时间有两个概念。

它对考古学家来说是几十年,可是对雕像而言,也许只是一秒种。

你看,他们连腰都还没有直起来”

其实,那时候我在想爱情的问题。

爱情一刹那,有时是一秒钟,有时则是一生。

那个夜里我第一次跟他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再也记不起我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嬉笑着断了线。

E那里最后将成为一座空城,我坚信。

我还未攻打,只是往城下一站,他就慌了手脚。

“你见过女子攻打城池的吗?”

所有人都奔走相告,他们说,有一个黑衣女子在城外,她要攻打城池。

我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我站在墙城下,眺望着守城的将领。

他站在城墙上,俯视传说中的女子。

你看,我还没来,你就草木皆兵。

F水晶球在怪怪婆的手下闪闪发光:“丫头你真的要手套吗?丫头你真的要看下去吗?”

我低头看时间。

已经夜里十点半了,这个时候他在线。

我摇摇头:“怪怪婆,前生来世都不重要,我只要现在”

她摇头道:“妹妹,看下去吧,看下去吧,看下去你就不会玩了”

我不理她,我开机,我拨号,我进我们相约的僻静的聊天室。

他在那里。

他说:“Hello”

“你看怪婆,他说洋文,怎么会是城头那个心惊胆战的将军?”

我回过头来,欣喜地对怪怪婆说。

我转过身去,怪怪婆在月光下衰老得厉害。

我略作迟疑,他已经等得不安。

我知道他是这样子的。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甜言蜜语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举起剑来的。

G我最终接受盅惑,攻打那座城池,只是为与他一见。

夜里的风很大,草很高,月亮在天上冷清地挂着,云彩们急着赶路。

城墙外百里之内,鬼影憧憧。

百里营帐只是我的丝带和玉佩,暂停的战鼓与收兵的鸣金只是煎熬与思念。

城中提心吊胆的人永远不会认出来我来,他认得的只是三月里的桃花人面。

我曾把一只喜鹊锁在金丝笼里,只因它凭空送喜。

花开花落,潮来潮往,井市里熙熙攘攘,庭院里荒草疯长,我的将军已经离开了三年。

三年如同煎熬的一天,一天如同漫长的三年。

这天夜里,刮起了大风,雪也出奇的大,它们在刹那铺满了庭院。

更夫的梆子声敲醒子夜的月光。

我独自坐在回廊里想,他的军麾能否抵挡塞外的风霜。

那只白兔就在这样的白雪和月光下出现。

它站在院子里,挥舞着它的白色手套,唱道:取走一只,取走一只,取走一只,见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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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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