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破敌阵道叙来因

第52章 破敌阵道叙来因

这时李枫寻机又刺伤了一名湛衣匪,他如何看不出,湛衣匪在,三人行动不能自如,所以便先出手解决这旁敲侧击的麻烦。

而那金衣匪四人一直缠斗,四人气息精强,显然是这些人中的领头的,只不过他们想不到李枫剑法奇高,同时精通身法轻功,在四人围攻下,刺伤其余三人如探囊取物。

另外一头,黑衣匪知道李枫一时不可胜,这三人,以宫鸦近身战较弱最好对付,便连同红衣匪八人围攻,以期各个击破。

这八人合围,宫鸦的确是险象环生,他使水袖剑乃是软剑,不是长枪大杆这等长兵器,施展开来威势无比。而且这黑衣匪四人,兵刃上都涂有剧毒,一旦沾上,马上就会有生命危险,弄得他束手束脚。

八人攻击交替,十分有步骤,四人攻两侧,两人在肩头位置压剑,两黑衣匪盘旋等待一击毙命。

斗不多时,宫鸦明显出现破绽,体力也有所不支,一柄剑架拦目不暇接,哪里有时机反攻。那红衣匪抓住破绽,两侧袭来,一左一右把剑格住,还没等宫鸦手腕抽剑,另外两个红衣匪攻到,却不刺人,架住剑柄,两只手搭肩而来,封住宫鸦去路。

“好。”莫山宏忍不住叫道。

“护法小心!”莫兴大喝,想要张弓搭箭解救,李渡闻急忙劝阻:“此时生死决斗,已立下生死状,不可插手。”

宫鸦如何不知,奈何四人拦路,另外四个黑衣匪手持牙刃也已经到,正是“任英雄手段高超,哪能敌四手八刀?”

“哼。”红衣匪冷笑道:“老贼命休矣,还敢张狂乎?”

“你们!”宫鸦一时气上心头,急忙弃剑,使出“横渡长空”的身法,逃出包围圈。

“好!”只见宫鸦身形略定:“你们非逼我了。”他背向后一拱,只见寒星如电,三十多道鱼头镖如万箭齐发,好似大雨倾泻,破空声挤压着空气,射向那八人。

看这景象,众人惊呼。

那红衣黑衣八匪见此,眼中显出惊惧之色,连忙分开奔逃。

只是一瞬间,八人分开,便倒下了三人。这一手法虽无唐门“暴雨梨花针”残暴,但绝对是群攻的大杀招。鱼头镖长一寸七,刺中深入皮肉,那三匪一死两重伤,无动弹之力,另外五人,或有受伤,不过没有大碍,此时也不敢再动。

不过宫鸦也不好受,刚刚被红衣匪刺到了后背,短促之间发力有些吃不消,此时也已经气喘吁吁。

金保的脸色如猪肝,想不到这宫鸦突然出手如此狠辣,眼光藏不住的狠厉。

剩下的五匪面面相觑,一个向另外黑衣匪叫道:“趁机杀了他。”

那二匪显然有些吓破了胆子,一时没有回过神,而另外两个红衣匪已经动手,他们眼中,死人只是死人,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人,这一点都不影响杀人,这样的人,是天生的杀手。

宫鸦不敢轻敌,强行运力,已经远离,手中攥出两道飞镖,逼退后来的两人,领头的红衣匪马上近身,手中刀刃舞动如飞,招招攻要害,另外两个黑衣匪见此,也过来夹击。

这三人转轮的厮杀,把宫鸦逼得连连后退,锋利的刀刃朝着心窝和脖颈刺斩。宫鸦一个腾挪,扫在地上,起身一跃,水袖剑握在手中,绕到石亭后面,趁机纵身而起。

哪知另外两个红衣匪跟随左右早已准备好,刃光覆盖,防止宫鸦以提纵轻功突围,刚一落下,三匪如附骨之疽分三面攻来,宫鸦只得以水袖剑地方,剑法渐渐散乱。

“宫老师小心!”李枫已经把湛衣匪全部击倒,伤了一个青衣匪,见宫鸦险象环生,有些难支,三匪把他围着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便一剑虚晃,甩开缠斗的金衣匪四人和青衣匪一人。

他横剑一挂,使出“北光斗射”剑气激发,击中伺机的一个红衣匪。

见李枫赶过来,宫鸦乱打两招,旋即后退,绕过庭前大树,闪进又闪出,冷冷一笑,三道鱼头镖发出,逼退三人。

这时李枫赶到,掠过三人,“剑绕孤矢”招出,铁器交响,冷光渗人,只是一瞬间,两个黑衣匪应声就扑,红衣匪脸色苍白,股上鲜血染透了裤腿。

“好剑法,杀得好!”宫鸦刚才被攻的憋屈,见李枫赶来,便先以地利之便,躲在树后,又发出暗器,引得他们躲闪,有了这机会,李枫以绝快的身法,剑闪人过,三招杀伤三人。

这下金保再也憋不住,破口大骂:“狗杂碎,你手段太过狠毒,说到底只是一场切磋,我们以礼相待,你如今却下死手杀我帮众?”

众人冷笑,真是歪道理。

方清道:“金堂主,你们的人组成阵战,本就是以多打少,这两位大侠武艺高超,随机应变,既已立下生死状,又哪里说不能杀人。”

“你们人下手这么狠辣,还好意思说不能杀人,技不如人罢了。”一相貌丑陋的汉子嬉笑起来,正是费延,他大声说道:“早就听得金桥帮蛮横霸道,看来真是如此,只能杀别人,不准别人杀他,真以为是天王老子吗?”

“你是何人!敢这样说话。”金保怒极,这费延一个随行的小人物,竟如此嘲讽自己,掌成爪,“血鹰突袭”,已然攻出。

含怒一击,势如雷霆。

这金保老儿是个煞星,被他双眼一盯,常人便会不舒服,这一必杀朝着费延袭来,浓烈的杀气把他锁定,他只觉得死亡意味涌上心头,身体冰冷好似一具尸体,再不能动弹,甚至声音都喊不出来。

“好胆!”龙九春见此,这金保太过卑鄙,场上斗不过,便发怒到下面人,这一下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成老道也是又惊又怒,但他离的远,赶不过去,只得手中捏出一把丸药,撒向金保前进路线。

另一边龙九春也出手了,掌心直击空中,三道无色劲气发出,空气中带着剧烈的冷冽扑面而来。

“啊!”金保见此,空中一个旋身躲开。简九公也赶紧出手,一条翠青的竹条宛若盘曲的长蛇,拦住龙九春的内力化劲。

“砰”的一声响,竹条轰然炸裂,简九公如遭电击,手臂连带整个人都被带了出去,万声籁见此,施展身法,闪到简九公后退的地方,一手推在肩上,一手扶在腰部,退了几步,方才稳住。

简九公心中暗道:“这股内力深沉无比,好似带着一种天然的沉重,万晋的武艺虽强,却不是这种路数。”此刻他整个手臂隐隐作痛,手腕甚至肿了起来。

“金保老贼!”龙九春大喝:“生死状是你立下来的,我们是三个人对敌二十四人,本就不公,现在你还要信口雌黄,反倒是我们占便宜了?”

“杀就杀了,又何惧哉!”宫鸦大喝一声,杀向另外两个红衣匪,水袖剑挥舞如蛇,把那二人逼的退到门墙之上,宫鸦哈哈大笑:“不过如此。”

见此,郑果拉开距离,衣袖连震三下,竟射出三口飞剑,三把飞刀,五根箭矢,十一把武器当作暗器来用,重量大,而且速度极其快,白衣匪四人脸色苍白,吓得连忙后退,避之不及哪里还敢纠缠?而另一个湛衣匪虽受轻伤,却不敢再出手,被重伤三个同伴,他看着李枫的剑,天狼那散发出寒光,再不敢动手,因为他也感觉李枫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真是一门神奇的功夫。”成道长不禁感慨,这郑果的“袖里乾坤”功夫玄妙非常,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兵器,听人说起过,郑果的身上藏有大量火药,甚至有能直接激发的火炮,虽然威力不大,但杀伤性命不在话下。

“我看胜负已定,金堂主,你看呢?”

成道长拱手说道:“本来大家切磋是一件好事,但造成伤亡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老道向金桥帮致歉。”

“退下!”金保大喊。

“金堂主,他们杀了我们三位兄弟,这里是金桥帮飞鸥塘,以地形之利,李枫本事再大,如此藐视我等,也教他有来无回。”带头的金衣匪持刀向前,言语中满是恼怒愤懑。

“退下!”简九公冷喝,飞鸥塘到底是他执掌的分舵。

“张兄,不可再执拗。”午天急忙把那金衣匪拉住,不让他再动手,既然金保和简九公发话了,再加上李枫三人武功的确不是几个人能敌的上的,再打下去,可能伤亡更重。

这姓张的金衣匪显然已经气急败坏,却没再说什么狠话,挥手道:“今日血仇乃个人恩怨,来日必报。”其他人附声,言语愤恨,大有不共戴天之意,把伤亡者抬走,倒也行动干脆。

成道长和龙九春皱眉,金桥帮匪众神色各不同,众人议论纷纷,有惊讶的,有鄙夷的,也有不屑的。

“等着便是!”李枫利落的收剑,眼神刚毅果决,也不多话。

“好,金桥帮恭迎各位英雄去断魂崖,此行也需一两日功夫,水路险隘,且还需走些陆路,各位稍作整顿,我们安排好,约两个时辰后出发。”金保神色阴沉,说道。

“已为各位安排好歇息处,请!”简九公说道,已有几个身强体健的帮匪引路。

众人也没在意,跟着到了住处等待,进金桥帮不能用他们的船,只能由飞鸥塘的船只送过去,不然通不过后面的关口。

方清打点了罗二郎,费健费延以及胡门去清点照理搬运物品,成道长一个眼神,五郎也跟着去了。

待众人坐下来,成道长向众人介绍一番,说明来意,于明道:“好,我早看不惯他们,我二人来此,也是这个目的。”

董霆爽朗一笑道:“李大侠,打得好啊。”

成道长也颔首:“这伙水匪,嚣张惯了,如何敢小瞧天下英雄?”

这三人,自然而然就混入队伍之中,而刘五郎本是渔家出身,现在在队伍中,便是众人一齐来的船家,谁会怀疑?

龙九春却没那么乐观,宫鸦左臂被打了两拳,腿上和后背各被刺了一刀,是皮外伤,得歇息半月才能痊愈。

李枫轻笑道:“这伙人从中作梗,必有猫腻。”

成道长也笑了:“挫挫锐气,虽说金保老儿蛮横霸道,但也不敢太过火,此去还有些路途,金桥帮的确有相请之意,只要不是太过分,任由他们去了。”他向龙九春一拱手,问道:“龙掌门,天一神水派和金桥帮可有什么宿怨?”

“我与严文通从未谋面,来此一是有人邀请,二是我门中弟子传来书信,陷了进去,近日也有人在成都府散播金桥帮要取代我们天一神水派,所以一探究竟。”

“我知晓。”成道长笑道:“贵公子成名江湖甚早,一手刀法少有人敌,今随天机楼的王恒之,恐怕已经到了断魂崖,父子连着心,掌门担心了。”

“道长知道?”龙九春略显惊讶。

“这也不难,王恒之正是李兄的徒弟,所以我请他来这里。”

“原来如此。”龙九春向李枫拱手道:“塞外天狼很久都未曾现身过江湖了,幸会!”

“幸会,龙大掌门,我那大徒儿经常提起你。”李枫略一施礼,这龙九春功力极为深厚,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而且为人谦逊,张永对他推崇备至,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方清道:“为今之计,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了。”

“不错,方少侠和于少侠可真是不简单。”成道长笑道:“又能想到办法,看来筹划已久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见笑了。”方清笑道:“道长请说,我二人知无不言。”

“此事果有樊甲子的授意?”

“没有。”于明说道:“我不过借天岁山庄的威名,震慑震慑这些人,我们都不认得樊甲子先生。”

“那你们胆子可太大了,不怕后面天岁山庄找麻烦?”

方清笑道:“我二人也不是完全师出无名,此来自然有目的。”

“与刘老镖头有关?”郑果说道。

“不错。”方清向门口望了望,继续说道:“刘老镖头年岁大了,但有一桩心愿未了,敬和镖局名存实亡。我师父与他是故交,书信遣我们至此,帮刘老镖头完成心愿。”

那阔沧道:“好家伙,你们俩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如果费延那家伙在,定又要闹了。”

众人笑了起来:“的确如此,不过你们得再说说。”

“大家不必担心,我二人借拜山之名,只是来这里找一个人。”

“何人?”董霆问道。

“就是刚刚金桥帮口中说的“叛徒”刘贤,他是刘镖头的唯一的子嗣,早年在青狮门学艺,后来犯下命案,打伤人逃了,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在金桥帮当了水匪,刘老镖头如今再行走都已落难…”

“原来如此。”众人也明了,刘老镖头七十多岁,年轻时走镖,经历的比拼恶斗无数,受了不少暗伤,看来大限将至,仅有这一个儿子,不寻他回来,这偌大家业难道拱手送人?

“那此人现在又不在金桥帮,你…”

两人沉默,忽听到一阵风声,已有人闯入房间,身形如同鬼魅。

郑果手中捏出三根银针,蓄势待发,龙九春掌中蓄力,李枫也已拔剑出鞘。

“慢!”董霆大喝。

众人看去,来人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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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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