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有一个女朋友,直到现在还在某大学当老师,她的名字叫K。有一次她对我说了一件她觉得非常好玩的事情:她为了证明一个她熟悉的女人是不是同性恋,便装扮成同性恋的样子。当这个女同性恋有小动作的时候,她也开始对她做出种种小动作。当这个同性恋开始哭的时候,她也开始哭。当这个同性恋的女人真的认为她是同性恋并开始表达情意时,K便笑着冲出来,对等在门口的她的朋友们说:她就是同性恋。原来他们在开玩笑打赌。有一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是一个很著名的做评论工作的人,他很严肃。他对德里达很熟悉,经常对我说起解构的意义。可是,他偶尔也开玩笑,讲笑话。他说有一次他在外地讲学,晚上吃完饭后,朋友把一个女人介绍给他。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和这个女人做了爱。当这个女人问他要钱时,他说:你还真的问我要钱?我还以为你要给我钱呢?说完他哈哈大笑。他觉得他把这个女人给耍了。以上两个玩笑你们觉得好笑吗?当时听完,我笑不出来,头皮发麻。我想起了勋伯格的作品,有些十二音的味道,在糊涂里,感到了人类生命的短暂和弱小。他们经常对我谈到了怜悯,悲悯,大慈悲,谈到了佛,谈到了基督教,谈到了人类如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他们给我说了自身经历的“笑话”。当时在场的人都笑了,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我想起了勋伯格,不是因为仇恨和正义,而是因为糊涂。他们为什么笑?为什么铺满天地的都是这样的笑话?你今后再听到类似的笑话还会笑吗?即使是应付的笑?如果还笑,那你就不要再谈悲悯。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