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希拉里(3)
我鼓起勇气,问希拉里我是否能和她一起到加利福尼亚去,一同度过这个夏天。她起初是不相信,因为她知道我是多么热衷于政治,我是多么反对那场战争。我告诉她我愿意把我的一生献给我的工作和理想,但是我爱她,我想看看我们能不能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意让我同她去加利福尼亚。到这时为止,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总共才只有一个月。我们在帕克里奇做了短暂的停留,去看望她的家人。她的母亲多萝西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从一开始就跟她相处得很好。但是我和希拉里的父亲却有一种陌生感,就像希拉里和我母亲之间也存在着陌生感一样。休?罗德姆是一个脾气很坏、说话生硬的共和党人,最起码他不相信我。但是我们聊得越多,我就越喜欢他。我下定决心,通过不懈努力,一定要让他回心转意。很快,我们就开着车上路了,我们去了加利福尼亚的伯克利,那里距离她在奥克兰的工作单位很近。她在奥克兰工作期间将住在她母亲同母异父的妹妹阿德琳的一座小房子里。过了一两天之后,我开车回了华盛顿,告诉里克?斯坦恩斯和麦戈文竞选活动经理加里?哈特我不能去佛罗里达了。加里认为,我居然要错过这样的良机,简直是疯了。我想里克也是这样认为的。在他们看来,我想我肯定像个傻瓜,但是一个人的生活不仅仅是由你接受了什么样的机会造成的,往往还是由你放弃了什么样的机会造成的。离开竞选活动的确让我感觉不好,我主动提出到康涅狄格州去干上几个星期,在那里帮助他们建立一个竞选机构。我在每一个国会选区都签约雇用了一些工作人员之后,马上就赶往加利福尼亚,这次我走的是南线,因为我想回家一趟。我开车往西行驶,一路上感到心旷神怡。我参观了大峡谷。我是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到达那里的,我爬上一块突出的岩石去观赏日落的景象。岩石是经过几百万年的沉积而形成的,层次分明,当大峡谷从谷底开始渐渐沉入黑暗的时候,我惊奇地发现岩石居然在变换颜色。离开大峡谷之后,我冒着酷热开车经过美国最热的地方“死亡之谷”,然后往北开,朝着准备和希拉里一同度夏的地方驶去。当我走进她在伯克利的房子时,她用一个桃子馅饼——我最爱吃的——迎接我,那是她亲手制作的。这种感觉很好,但好景不长。白天,希拉里去上班,我就到市里去走走,在公园里或是咖啡店里看书,要么就是把旧金山逛个遍。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或是到当地的餐馆里去美餐一顿,要么就待在家里聊天。7月24日,我们开车去了斯坦福大学,到那里的露天剧场去听琼?贝兹的现场演唱。为了让所有的歌迷都能够看见她,她每人只收2.5美元的入场费,这和当今一些大型演唱会昂贵的票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贝兹演唱了那些热门老歌,同时还首次在公众场合演唱了《他们将老迪克西拖倒的那夜》。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可我和希拉里之间的话还远远没有说完。于是我们决定回纽黑文以后搬到一起。这个做法无疑引起了双方家庭的关注。我们在法学院附近埃奇伍德大街21号一座旧房子的第一层找到了一套公寓房。公寓房的前门打开之后就是一个微型起居室,起居室的后面是一个更小的餐厅和一个比餐厅还要小的卧室。卧室的后面是一个破旧的厨房和一间浴室,浴室非常小,抽水马桶的盖子有时会擦到浴缸。房子实在陈旧,地板从墙脚开始向中间倾斜,倾斜的角度很大,我只好用几块小木片垫在小餐桌的一条腿下。但是房子的租金对于手头紧张的法学院大学生还是很合适的:每个月75美元。这套公寓房里最可爱的地方是起居室里的壁炉。我还记得在一个寒冷的冬日,我和希拉里坐在壁炉前面,一块看温森特?克罗宁撰写的拿破仑传。我们太幸福了,也太贫穷了,对于我们的新家我们只感到自豪。我们还很喜欢请朋友过来吃饭。我们最喜欢的客人有鲁弗斯?科米尔和伊冯娜?科米尔夫妇。他们两人都来自得克萨斯州的博芒特,两人的父亲都是非裔美国教士。他们从小在一个社区里长大,交往了几年之后走入结婚的殿堂。鲁弗斯学习法律,而伊冯娜正在攻读生物化学的博士学位。后来,伊冯娜获得了博士学位,而鲁弗斯也成了休斯敦一家大律师事务所“贝克和博茨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有一天晚上,在吃晚饭的时候,鲁弗斯——我们班最出色的学生——开始抱怨起他每天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你知道,”他慢吞吞地说,“生活完全给安排反了。你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用在了学习上,然后就开始工作,等你65岁退休的时候,你已经老了,不能再享受生活了。一个人应该在21岁到35岁之间退休,然后再拼命地工作,一直干到死为止。”当然,这种想法根本行不通。我们现在都快65岁了,可都还在工作呢。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