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这让她十分感慨,不过一想到今晚要侍寝,脸又红了。

因为暖和,所以她穿的衣裳十分薄,玲珑有致的丰满娇躯若隐若现,慕容澈沐浴完,一出来就看到她坐在床边、红着脸等待他的这一幕,眼神微暗,火光在眼底燃起。

带着沐浴过後的清爽,他走上前,坐到她身边,大手勾起她的下颔,在她耳边淡淡说道:「时候不早了,歇息吧。」然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大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襟,将她放倒在大床上,搂着她。

「嗯……」她轻应一声,闭上双眸回抱住他,慢慢回应他的吻。

随着两人的衣裳渐渐褪去,室内温度开始上升,像是要烧了起来。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越来越大声,外头守门的李公公瞥了一眼敬事房公公,百无聊赖地暗暗想着,皇上都快一个月没碰女人了,怪不得今晚的战况如此激烈。

可怜的德嫔娘娘,明早还得向太后娘娘请安,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

敬事房公公只是回了他一眼,继续记录。

一轮结束後,柳微容瘫在慕容澈身上,剧烈地喘息着,颇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要不要那麽用力折腾啊。

他搂着她,一脸的餍足,看见她幽怨的眼神,戏谑地挑眉问道:「还要?」

她可吓死了,忙摇头,「不了,皇上太……呃,太猛了,嫔妾都快累瘫了。」

刚刚他那个样子,很让她怀疑他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所以才如此饥渴。

被她称赞他的男性能力,慕容澈低低笑出声,「既然还没累瘫,就再来一次。」

不是吧,还来?

还没等她抗议,他翻身将她压了下去,开始第二轮的欢爱。

就当他正打算提枪上阵之际,隔壁突然传来团团的哇哇嚎哭声。

好强的穿脑魔音,正在兴头上的慕容澈彷佛猛地被浇了一盆冷水。

柳微容真的很想笑,团团一回来就射了他父皇一脸的童子尿,现在又哇哇大哭打断他父皇的兴致,两父子这是杠上了呀。

见身下的女人似乎在笑,慕容澈只得收了兴致,两人穿好衣服就去隔壁看坏事的团团。

只是,都已经大半夜了,孩子却莫名大哭,不知是怎麽了。

柳微容越想越担心,怕出了什麽事,赶着进屋就见团团嚎啕大哭,奶娘们又焦急又六神无主地围着他转,喂他喝奶没有用,孩子又没尿尿,就是拚命哭。

柳微容见了就焦急奔上前,奶娘急忙行礼。

「团团怎麽了?」她将还在嚎啕大哭的孩子抱起来轻声哄着,可是依旧没用,他还在哭,她更急了,先检查他的全身,却没发现什麽问题。

奶娘们也说不出什麽原因,只说大皇子是哭醒的。

慕容澈紧抿薄唇,本来对这个儿子还有些吃味,不想管他,但见他哭得如此凄惨,还是很心疼,禁不住用大手握住他的小手,轻轻揉了揉。

果然,团团不哭了,一双泪眼望向他,咧嘴笑了。

柳微容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原来皇上还有这一手啊,真厉害。

看到她崇拜的眼神,慕容澈嘴角微翘。

「皇上,今晚不如让团团跟嫔妾一起睡吧,就一晚。」她抱着孩子,试探着问。

他想了想,然後就点了头,也没有收回手,任由儿子抓着他的手指。

她松了口气,让奶娘们下去休息,自己抱着团团回到寝殿。团团总算没有再哭,不知是不是哭累了,闭上眼睛就又睡着了。

将孩子放到床上,她也累瘫了,刚刚是勉强撑着的,皇上在身边,她不能拿出灵泉水喝,只好任由自己躺在床上,但看到他却是一脸闲适地上床睡在她身边,她无语了。

她总觉得,他的皇帝形象一直在崩坏,人前,他是威严冷漠的帝王;在她面前,他却是披着羊皮的狼,这样让她看到他不一样的面目,这是对她的信任吗?

不过,幸好她将团团抱过来一起睡,不然明天请安迟到就不好了。

两大一小就这麽和谐地睡着了。

柳府。

蒋氏将柳微容交给她的两封信拿出来,交给柳之浩,「老爷,这是德嫔娘娘让我交给您的信件,说是您让柳常在交给她的,娘娘问您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时候送信给微容了?」柳之浩皱眉,拿过两封信打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後,「啪」的一声,他狠狠拍了桌面。

蒋氏吓了一跳,不由得抚了抚心口,「老爷,怎麽回事?」

他深吸了口气,脸色铁青道:「你自己看看,张氏竟然背着我做了这麽些肮脏事。」说完将两封信递给蒋氏。

蒋氏接过一看,脸色可精彩了,信里频频问及赵氏的嫁妆,甚至还让三姑娘多劝皇上去大姑娘那儿,夫人真是胆子不小,竟然冒用老爷的名义做这些事,老爷当然生气。

她心思一转,柔声道:「老爷,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不过姊姊也真是的,怎麽背着老爷做这样的事,要是德嫔娘娘误会了怎麽办?」

她不说还好,这麽一说,柳之浩怒气更甚,用力扫掉桌上的茶碗,嘴里不停斥道:「恶妇,真是恶妇,要不是为了儿子,我早就休了这个恶妇。」

无奈的是,他也知道自己没办法真的休了张氏,这一来更让他愤怒。

蒋氏听了暗暗高兴,老爷越生气,就代表他对张氏越厌恶,对她自己就越有利。

她拍拍他的胸脯,帮他顺气,又说道:「老爷,也许是姊姊无心的,不过妾身觉得奇怪,怎麽姊姊会问起赵姊姊的嫁妆?」

柳之浩冷笑,不屑道:「无心?她做什麽都有目的,至於嫁妆就更不奇怪了,赵氏是没落医术世家的唯一传人,她要的是赵氏嫁妆里的那些孤本医书。」

赵氏当初曾跟他提过这件事,不过他没有在意,对那些嫁妆也没有什麽其他想法,没想到张氏却是念念不忘,还想以他的名义骗取,毁他的名声,简直太可恨,那是赵氏留给微容的东西,她都敢打主意,真是气死他了。

张氏在他心底的形象一崩再崩,如果不是为了两个儿子,他真想将她发落到家庙去。

「孤本医书是很珍贵,可是也没必要如此惦念啊,只有懂医术的才用得上吧?」蒋氏虽然很好奇那些医书,不过也只是好奇而已。

「她想拿给湘雅用,湘雅会一些医术。」毕竟多年夫妻,他不是不了解张氏。

「啊,这有什麽关系?」蒋氏迷糊了,虽说孤本很珍贵,却也不是非要不可,她已经不知道怎麽说了,张氏向来是端庄贤慧的表率,後来被揭穿,才知道原来都是假的。

但凡大家族都有这种事存在,不过人家没像张氏做得这麽绝。

「今晚我跟你说的话,不许传出去,一点都不许泄露,知道吗?」柳之浩突然慎重开口。

蒋氏神色一滞,随後认真点头。

「其实早在湘雅十岁的时候,张氏就曾带她到相国寺,刚好见到明远大师,明远大师替湘雅批了命。」

他会将这个重大秘密告知蒋氏,看得出他对她的重视,更别说她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

「批命?」她有些不明白。

「嗯,明远大师说,湘雅是贵不可言之命。」他继续说道。

大姑娘贵不可言?怎麽可能?

她倒觉得三姑娘才是贵不可言,三姑娘进宫不到一年,不但顺利生下皇长子,还晋了位,反观大姑娘,不但名声毁了,还被贬为常在,以後想再复起怕是难了。

谁才是贵不可言,一看便知。

「老爷,这会不会弄错了?您看大姑娘如今在宫里是那样的处境。」她点到为止。

闻言,柳之浩猛地一震。

是啊,这麽说来,显然湘雅的命格并不是张氏所说的那样。

莫非贵不可言的其实是微容,所以微容在选秀前会意外溺水?

他紧紧皱眉。

就不知张氏究竟还隐瞒了多少事,等远游的明远大师回来,他必定得亲自去拜访一趟才行。

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现在看来是势在必行,他是不可能从张氏嘴里得到真相了。

不过,现在还是先得写封信给微容,解开误会才行。

可是,要怎麽将信传到她手中?

宫里的暗桩已经被湘雅接手,里面还有张氏的人,看来,只能等待机会了。

翌日,柳微容早早起来和慕容澈一起用早膳,待他去上朝,她则替团团穿好厚厚的小红袄,便带着他去了慈安宫,皇后还在禁足,自然不用向皇后请安。

只过了一个晚上,目光所及之处的积雪全都没了,化成一滩一滩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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