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钱,知晚不收,赵和拿着不知道怎么办好,给了二十两给梁冗,十两给另外一个帮忙的,他自己留了五两,这一千两就算是知晚放在他那里存着的,他心里既希望知晚有一天能用到,又不希望知晚落魄到那地步,整个纠结了。
梁冗壮着胆子问知晚,那引蛇香能不能卖点给他,知晚扯了下嘴角,茯苓就道,「有了钱,就该老老实实做买卖,那引蛇香太危险了,要是被用来害人,我家姑娘良心都会不安。」
赵和拉着梁冗就出去了,彼时,柏秀进来请知晚去给容景轩治病,知晚喂了两个孩子吃奶后,就跟着柏秀去了容府。
见到知晚,容夫人激动的还没说话,一旁一个妩媚妇人先说话了,「大姑娘不是说她帮着抓蛇吗,人是来了,蛇呢?」
知晚眉头一扭,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茯苓当即哼道,「若不是我家姑娘调制的引蛇香,你以为你们能有银线蛇吗!」
那妇人是容府二夫人,柳氏,听了茯苓的话,脸沉了,「用容府的香木药材,抓的蛇还来换银子,这生意做的,亏得还是医者仁心呢,这一万两银子治个病……。」
容夫人气的脸都青了,「混账,秦姑娘提景轩治病,就是花再多银子我也愿意!」
二夫人压根就不怕她,摸着绣帕道,「姐姐,如今容府当家做主的是我,一万两银子是容府大半年的花销,这些年为了大少爷治病,容府吃喝都简朴了多少,姐姐这些年,陪嫁也花了七七八八了,这钱从公中拿,我就不得不说两句,能省一笔是一笔。」
知晚站在那里,脸色青沉,容清絮气的磨牙,可现在容府管事的不是她娘,这些年,爹也对大哥的病不抱什么希望,对二弟宠爱有加,二夫人就愈发的恃宠而骄了,要不是大哥与越郡王交好,爹爹不敢忽略大哥,只怕他们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外面,越郡王迈步进来,一把玉骨扇摇的很拉风,听到二夫人的话,眉头瞥了知晚一眼,见知晚眼底有厌恶之色,叶归越吧嗒一下合了扇子,「冷风,把这又丑又老的丑八怪给我扔出去。」
冷风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屋内,准备去抓二夫人的,最后还是住了手,「你还是自己走吧,我的手还得给爷倒茶。」
又老又丑,丑八怪,这几个字气的二夫人嘴都歪了,越郡王嫌弃她也就算了。连个跟班也嫌弃她,二夫人气的嘴皮直哆嗦,「郡王爷,这是柳府的院子。出去的该是郡王爷!」
容清絮冷笑道,「二娘,二妹妹没告诉你,这院子如今已经是郡王爷的吗?」
其实,这院子现在是容景轩的,地契在容景轩手里,可是地契是越郡王找来的,他在这院子里放火,也没人敢说不对。
二夫人这下彻底说不出来话了,恨恨的跺着脚走了。容夫人和容清絮大松了一口气,憋屈了多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舒坦,忙朝叶归越道谢。
知晚瞄了叶归越一眼,眼皮抖了下。这么直接说话轰人的,这人是她平生仅见的一个,太牛气哄哄了!
叶归越瞄了知晚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正要说话呢,冷风就先开口了,「秦姑娘。你来的正巧,郡王爷这两日身子不适,寝不安稳,食不下咽,你给帮着诊治一番?」
知晚瞥了叶归越一眼,把手伸着。叶归越很上道的把手递了过去,直接握着知晚的手,还揉了揉,知晚脸一红,一把给拍了。叶归越的脸当即黑了,就听知晚道,「我是让你拿钱!一万两!」
冷风,「……。」
叶归越示意冷风给钱,冷风凑过去,「爷,属下身上只有三千两银子了,不够给你瞧病的,要不你忍忍?」
知晚,「……。」
茯苓挠了挠额头,越郡王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吧,就见他皱着眉头打开玉扇,「白天一万两,晚上应该会降价,晚上我再去看。」
说着,还睨了知晚一眼,知晚牙齿磨的咯吱响,一旁容夫人和容清絮站在那里,急的不行,又不敢让知晚先治病,这会儿听叶归越那话,不明摆着是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找知晚吗,这么大胆露骨的话他也说的出口,人家一个姑娘家,这个月就要出嫁了,清白被毁,还怎么嫁人啊!
知晚剜了叶归越一眼,妥协道,「伸手,我给你把脉,免费的!」
「咬牙切齿,一看就不是真心的,我还是晚上再去吧。」
知晚深呼吸,换上一副笑脸,一脸给你把脉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可惜人家就是不买账,打着玉扇就走了,知晚那个气啊,茯苓还没劝知晚呢,冷风就先劝了,「别生气,别生气,被我家爷气死了不值得,他就是想见你了,抹不开脸而已,爷这两日脸皮有些薄……。」
知晚抚着额头,撇着冷风,「还真难想象,你家爷脸皮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冷风嗓子一噎,半晌,才道,「没准儿会赖在你那里不走……额,为了以防万一,回去记得准备个地铺,我家爷喜欢睡床……」
茯苓听的脸一红,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么说,越郡王是要睡姑娘的屋子不算,还逼姑娘睡地铺呢!有他这样无赖的吗!
知晚早无力了,瞥了冷风一眼,吩咐茯苓道,「给我准备一箩筐的辣椒!」
说完,知晚就出门了,留下冷风郁闷的想,她不该骂人吗,准备辣椒做什么?冷风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原来是要哭!要用眼泪淹死他家爷!
叶归越就在前面走着,看着他那背影,知晚直呲牙,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知晚迈步进木屋,就见到一屋子的画,知晚忍不住抽了下嘴角,这么多,没有一千,绝对有九百了,一幅画能卖十两银子,这就是万两啊!
容夫人让容景轩停了笔,然后望着知晚,「秦姑娘要如何解寒毒?」
知晚给容景轩把了个脉,让人把毒蛇抓来,知晚迷晕两条蛇,忍着呕心,取了蛇胆和蛇涎,又让容清絮把事先熬好的药端来,把蛇涎倒了进去,让容景轩喝下去,一屋子人看的毛骨悚然,容夫人手攒的紧紧的,景轩本来就中毒在身,这又加上蛇毒,若是解不了蛇毒,那还能有命在吗?
知晚把人全部轰了出去,只留下八宝和茯苓在屋内,当然了,还有从窗户跳进来的某郡王爷,他本来是不想看的,可是又怕知晚像上回那样,对容景轩又是看又是摸,一想到那样子,他心里就跟被人塞了鹅毛似的,痒的不行,要是他不看着,这女人一准会占景轩的便宜!
喝完了药,知晚又让他把蛇胆吞下去,容景轩硬着头皮生受了,然后躺下,知晚让他脱衣服,容景轩脸有些红,他听八宝说过上回知晚是怎么给他治病的,一想到身子被个女人摸了,他就浑身不自在,看知晚的眼神都有些飘忽。
不过还是照做了,因为他慢了一步,知晚就过来扯了,叶归越站在一旁,气的猛灌茶。
容景轩才脱了一半的衣服,整个人就缩在了一起,倒在了床榻上,知晚无语,「一个大男人脱衣服还磨磨蹭蹭的,活该让你多受会儿罪!」
八宝算明白为何知晚那么急了,原来是要帮容景轩扎穴位,减缓痛楚,没想到爷矜持了一会儿,就多受这么大的罪,忙过来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