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一到晚上,没脸没皮的摄政王爷便缠着王妃摆弄许多的姿势,薄缥缈觉得船舱外的船夫水手肯定都听到他们的动静了,一想到这个,她就没脸出去。

次日,薄缥缈被眼前出现的大片雪白沙滩和椰子树吸引得挪不开脚,原来,百济大运河的支流很多,许多小岛有住着渔民,也有杳无人烟的,大船经过的这处,便属于无人的荒岛。

既然没人,就可能有野兽,不过他们不往深处去,再说他们夫妻都有一身武功,加上侍卫,还怕什么?

于是,君卓尔让人搭了个蒙古包,晚上就歇在那里,白日,天薄如玉,海如蓝绸,海浪碧绿,阳光和煦,丫鬟和侍卫被远远打发到另外一边海滩去了。

他们在这里快乐的过了好几天,一刚开始,两人还有些忌讳旁人的眼光,过没一天,薄缥缈就把那些个累赘的衣服发饰都拿掉,头发束成马尾,身上只穿着个肚兜和短裤,至于君卓尔索性光裸着上半身,下头之着一件短裤。

其实君卓尔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的,尤其看着媳妇露胳膊露腿,很不能接受,但是看她像尾嫩白鱼在水中徜徉,偶尔居然还能捞个贝壳还是海蚌上来,加上,两人在月光下亲热的时候,他就会邪恶的想,原来不穿也有诸多好处的。

至于吃食也不成问题,君卓尔的钓鱼技术不多,海里面什么海鲜都有,她负责拾掇,然后生火烹煮,要是吃厌了,也能捕只小兽,肉块串成串,烧烤喽。

浓油赤酱,就连从来不重口腹之欲的君卓尔也吃了不少。

薄缥缈没想到时间过得飞快,几日就这样过去了,看海看天看绿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再看到花儿变成小野人的模样,她笑倒在君卓尔身上。

「东西都留在这儿,我们总有机会再来的。」君卓尔知道小妻子喜欢这里,无拘无束,喜欢他在巨石上疯狂爱她的样子,老实说,他也喜欢。

就算知道能再来的机会不多,薄缥缈还是很捧场的点头,「就当这里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君卓尔虽然有些不能理解秘密基地的意思,但字面上他还是知道的,一番拾掇,两人又恢复正常的穿着,薄缥缈看了眼自己转成象牙色的脚背,欸,这样也不错看不是?

回到船上,打道回府了。

百济大军在隔年春天的尾巴回到了百京,举国欢腾,百姓沿街丢花欢迎胜利之师,少帝甚至亲临皇城城垛欢迎萧延的部队归来。

论功行赏,一场大宴是免不了的,也因为龙心大悦,颁布了不少利民的措施,百姓得知后,对少帝又对了两分诚服。

至于东朔国主,战败之人,少帝为了表示泱泱大国的风范,也不杀他,给了个尚称华丽的笼子圈进地,这辈子想生返东朔,是不可能了。

同时,少帝也宣布打算亲征偃息多年,却有死灰复燃迹象的西戎,这话,吓坏了群臣,身为摄政王的君卓尔很自然的驳回他的意见。

这种大事,要商讨的空间太大,如此为之,太过莽撞。

打仗是劳民伤财的事,甚至是不得不为之的事情,东朔之战,虽然不至于让百济民生凋敝,经济一蹶不振,但是那些个兵卒将士谁不希望光荣返家之后,能好好休息,最重要的是国库也禁不起这种一再耗费巨资的掏空。

最重要的,西戎目前还没有任何行动显示它对百济的觊觎之心,百般衡量,以静制动的观望才是最好的。

只是东朔之征的胜利激起少帝好大喜功的虚荣,再说他是在被君卓尔压制太久了,身为帝王,却处处受制于人,年幼的时候觉得有人拿主意很好,可如今,他想做点什么,决定权却在别人手上,他觉得心口像梗了根刺,咽不下吐不出来,痛苦难耐,不吐不快。

他要畅快恣意的当他一呼百诺的帝王,而不是处处被掣肘的傀儡!

少帝对君卓尔分析的利弊充耳不闻,君卓尔多进言了两句,他便反过来斥责君卓尔目中无君臣。

如此这般还是无法令少帝息怒,他在大殿上跪了一整天,竟无人敢出头替他说情,最后是邑王和庆王匆匆赶来,少帝驳不过两个亲叔父的面子,这才勒令君卓尔回府省思,没有诏令不得入宫。

这是变相的被冷冻了。

摄政王遭斥的消息很快从宫中传出来,听到消息的君府一整个惶惑不安,此时看起来没什么城府、连中馈都交给周嬷嬷的薄缥缈却跳了出来,呵斥了那些个造谣的人,并且说谁敢再胡言乱语,迷惑人心,轻则打板子,重则发卖,绝无二话。

不咬人的老虎不代表没爪子,众人被这一敲打,还真醒了过来,各自安分的做自己手上的事情,直等到君卓尔进门,这一颗心才真的落到肚子里。

他进门的君卓尔倒是有些讶异,府中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一团乱,就连他先去向祖母请安,祖母也只道让他好好去歇着,神情没有半点慌乱。

事后他才知道,这都是薄缥缈的功劳。

原来,他的小妻子才是君府的定海神针和主心骨。

一进内室,屋里传出来的仍是儿子噫噫呀呀的学语声,花儿那个没规矩的丫头仍旧大着嗓门讲话,笑声最大,世界好像变了,却又没变,他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情就这样回到了原来位置。

依例,他一进门,薄缥缈便上来替他谢冠去服,换上常服,接着一把将儿子塞给他,说是培养父子感情,今日依然。

她把儿子塞给他,就晃了晃手上的单子,「我在拟菜单,四腮鲈鱼和烧鹿肉你挑一样?」

「两样都上。」他想也不想。

她在单子上划了划,交给厨娘,等厨娘出去,她起身替他泡了壶太平猴魁茶过来。「还有些烫口,还是要先喝杯冷泡茶?」

看着她如常的脸色,他开口道:「陛下了令我回府省思,没有诏令不得入宫。」好歹他这夫婿在外面吃了亏,回来总得有个人可以申诉吧。

「为了何事?」

她坐在他身边,却没把儿子接过去的意思,君卓尔只能把玉佩上的流苏扯给他玩,但不一会就沾满口水,他无奈,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倒是为娘的还知道拿出帕子来替他拭了拭口水。

「说来话长。」

「好啊,放无薪假啊,你这么大个家业,也不怕坐吃山空。」

君卓尔被她一脸无所谓逗得啼笑皆非,无薪假?亏她想得出来,「你都不怕陛下问罪,把我贬到哪个旮旯角去?」

她回睨了他一眼。「你怕?」

「我只挂心你和祖母。」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我也以为你坐在这摄政王的位置,又无心帝位,一定有你的盘算,你问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想知道我要不要与你同进退?」君卓尔是什么性子?如果跟他的长相一样无害,那世间遍地都是春暖花开了。

还有,他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深沉内敛的让人不敢近身,那些个岁月沉淀下来的东西,要说他什么退路都没有,她看上的男人有这么猪头吗?

「你愿意和为夫同进退吗?」

「我能说不吗?」

他眼光危险的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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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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