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恶人(二)(6)

我不是恶人(二)(6)

我的日程基本是这样:周六一踢完球就离开诺丁汉;到科克赶上坦布里克勒酒吧的“最后一巡”。与丹尼斯、约翰逊、也许还有我父亲和其他几个朋友(如约翰·里克和德力克·巴凯利)会合。一起去城里吃点东西,甚至再去某家夜总会喝上几杯。我要知道家里的消息,他们也想听我讲一讲“足坛新星”的生活。布莱恩·克劳夫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盖扎真的像他的外表那么粗野吗?这些问题都没有恶意,而我的回答常常让他们听得心旷神怡。爱尔兰队在90年意大利世界杯中的成功——杰克·查尔顿率队打进了四分之一决赛——使得全国上上下下都为足球而疯狂。查尔顿成了全国英雄,而不久前还一直被视作“外国运动项目”、备受鄙夷的足球,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种受人推崇的时尚。星期天美美地睡个懒觉,然后便又是喝酒,而且又是从坦布里克勒酒吧开始、城里某家迪斯科酒吧结束。我们一边喝着酒、吃着烤肉,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美好时光,然后再盘算午夜后去哪里疯狂。星期一、二和三的安排也大致相仿。我觉得,在如此艰苦的训练过后,我有权放松一下自己。因此,当我飞回诺丁汉时,我没有丝毫的内疚感。惟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我还没有为森林队踢进一个球。我要一直等到12月才在队谢菲尔德联队的比赛中踢出我的第一个甲级联赛进球,但我们遗憾地输了那场球。不过,我的第二个进球却帮助我们战胜了温布尔顿队。之后不久,布莱恩·克劳夫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我的合同条款表明,我有权享有俱乐部的一辆车。“爱尔兰人,拿着,”他说,隔着办公桌扔过来一串钥匙。“爱护着点。”车是福特公司出的猎户型,崭新的。我高兴地直发抖。这又是另外一个有所进步的征兆,证实了过去的6个月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将车当作了我的孩子一样照顾——每个周日洗车,而且经常毫无目标地开车出去,只是想听新“轱辘”嗡嗡的声音。与水晶宫在足协杯上的比赛是我经历的第一项重要赛事,那场比赛对于1991年的足球运动员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进入温布里球场进行决赛是每个职业球员和每个英国俱乐部的球迷所向往的。对布莱恩·克劳夫来说,足协杯尤为特殊:那是他从没有获得过的主要奖杯。我们和水晶宫打成平局,0比0。第二场在城市体育场,我们2比1领先时我将球回传给守门员马克·克劳斯利,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马克将球开出,球到了约翰·萨拉科的脚下,他在50码开外将球射进了马克的大门。2比2,他妈的!当我比赛后走进更衣室时,克劳夫迎面给了我一拳。“别把死球回传给守门员”我躺在地上,他站在那里冲着我大叫。这一拳不仅打得我很痛,而且让我非常吃惊,我惊讶得只能点头同意他的观点。我和克劳夫以及职业足球之间的蜜月结束了。更衣室有时是十分冷酷无情、不饶人的地方。被克劳夫打倒在地是我学习过程的一部分。我知道他所承受的压力,因此并没有利用这个事件与他对抗。他从向我道歉,但在第二周,他给了我几天的假期回科克。我们在第二场与水晶宫的重赛中以3比0获胜,而在第四轮与纽卡斯尔俱乐部客场战平。纽卡斯尔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打比赛的客场。他们满带着火药味上场。一刻钟内踢进了我们2个球。有些人称自己为职业球员,可是我们的斯图亚特·皮尔斯体现了这个词的实际意义。皮尔斯是个领袖,一个真正的职业球员。在与纽卡斯尔俱乐部的优胜杯决赛中,他以榜样的姿态证实了自己。他的魅力极富感染力。当其他人开始有些松懈,抬不起头的时候,皮尔斯会及时察觉并督促他们鼓起斗志。有些人需要你臭骂他一顿,而另外一些人则需要你的鼓励。在圣詹姆士公园,我们殊死搏斗以挽回败局。虽然皮尔斯身为左后卫,可是进攻是由他发起的。他的“心理”状况就好像中了邪。他的阻挡凶猛,令对方最勇敢的前锋胆寒。球在他的左脚上变得如此灵巧而且致命。  [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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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自传:我不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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