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恶人(一)(1)
1971年8月10日我出生在科克城北郊梅费尔德的巴林德里88号,5个孩子中排行第四。随后不久,我的妈妈、爸爸、我哥哥约翰逊和丹尼斯、我和我姐姐希拉里(我弟弟帕特当时还未出生)搬到也还是梅费尔德的洛塔莫区。我的名字随爸爸,叫罗伊·摩里司,我爸爸叫摩西。玛丽(尼琳克)是我妈妈,她出生于一个很有名的体育世家。有一段时间,我爸爸曾在当地的阳光沃尔西毛纺公司工作,可是在我刚长大的时候那家公司倒闭了。在那之后,工作难找了,我爸爸和其他人一样,到处寻求工作,什么活都干,包括在科克的两家大企业吉尼司和珀非兹尔斯的工作。从70年代到80年代,接二连三地发生全球性的经济萧条,给爱尔兰经济造成了极大的困难。科克市首当其冲。在成长的过程中,我的印象是钱总也不够用,比方说,我们家连汽车都没有。不过老实说,我也从来没缺过什么。我爸爸和我妈妈玛丽属于那种和善可亲的父母。我哥哥姐姐照看我。可能由于我在家中是最小的孩子(在帕特出世前),我被宠坏了。我的小学是在当地的圣琼斯小学上的。在班里我是个安静、不出风头的学生,不被人注意倒也使我自得其乐。对我和我的朋友们来说,生活中体育要比教育重要。只有在放学的铃声响起时,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科克有悠久的体育传统,体育项目也很丰富多彩。我们家喜欢英式足球,其他人则喜欢盖尔人的传统项目,比如爱尔兰曲棍球、橄榄球等。体育有时会成为冲突的原因。盖尔式的运动项目被认为是纯粹的爱尔兰运动,和英式足球、橄榄球完全不同。外国运动项目,尤其是与英国有关的项目,常常引起那些本土观念很强的盖尔人的不满。当然,杰克·查尔顿以后将改变这种情况。然而令人悲伤的是,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年,任何盖尔曲棍球员或橄榄球员被抓到参加英式足球或英式橄榄球比赛,将被终生禁赛。我们家可是坚定的热爱英式足球的家庭。我爸爸曾是当地两家少年俱乐部克劳富顿和北恩德的实力球员。在我母亲的娘家,她父亲和两个叔叔曾赢得过爱尔兰足协少年奖牌。她的两个兄弟,米克和帕特林克在科克历史最久并且最富盛名的洛克曼特少年俱乐部踢球。所以我们弟兄几个从小就接受足球训练。确实如此,我家里常常说的一个笑话就是我爸爸和舅舅是如何如何伟大的球员。兄弟们和我则会讥笑,因为那年头似乎每个球员都伟大得不得了。就像大多数科克人一样,我也为我的家乡引以自豪。当被问到他们的原籍时,克科人会带着一脸的坏笑回答说:“生于爱尔兰,赞美上帝,长在了克科。”笑声经常让我想起我的家和我生长的城市。无论在美好还是艰辛的日子里,也无论是面对傲慢还是面对虚伪,总有笑声相伴。面对那些“不幸”生在这个反叛的国度里的人还是以笑声相待。每个健全的科克男人的标志就是那种优越感,女人们则更甚。放学后,我们活动的地点是在本地社区周围。去5英里外的市区简直是少有的奢侈。每个圣斯蒂芬日(拳击日)我们都进城去看最新的电影,然后去汉堡店。体育是我们的麻醉剂。在我最后选择英式足球前,我曾在爱尔兰式橄榄球和拳击方面小试了一把。我的橄榄球生涯很短暂(不像丹尼斯·埃尔文,他是一个很有成就的橄榄球员,如果坚持下来,他准能进入爱尔兰国家队)。科克成年橄榄球队曾多次获得全爱尔兰冠军,队员有杰克·林克和克里斯帝·林,他们被当地人视为民族英雄,就像斯坦利·马休斯和汤姆·芬尼在英国受到的尊重一样。我的橄榄球生涯被一次惨痛的事故断送了。原因是岑木球棒的撞击,我的球棒把断裂,一块碎片击中了我的腿后部,治疗伤口浪费了6个月的大好时光。我也在布连路口的布连迪龙拳击俱乐部参加过拳击赛。我在爱尔兰诺威斯联赛只打过四个回合,然而都赢了。由于我当时才9岁,而规则规定到12岁才能进行正式比赛。所以我中断了训练3年——我猜诸位一定认为我在吹牛——根本就没打过一个正规的回合。如果真有机会,我准是有史以来身体最强、而且是最渴望战斗的拳击手。但那时要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选手,我还有个问题:拳击教练下了最后通牒,让我决定到底是踢球还是当拳击手。所以拳击就被埋葬了。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