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杂碎的彻底失落(2)
想到这个场景已经不能实现,我心如刀绞,泪水长流。突然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头脑中闪现:我能不能把天歌弄出来?回去的路上,我发现街头已经有了过年的那种气氛。公路边摆了一长溜的台球桌,那些闲下来的人们就在冷风中戴着乌黑的白手套在起劲地玩台球。这是非常有意思的景象,你很难把这里的人与那些穿了白衬衣黑马夹的运动员联想到一起。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到花花绿绿的气球、鲜艳的对联、大红的灯笼……天歌已经不能看到这一切了,我不能想象到了除夕之夜她能做什么,或者说被允许如何度过。我必须在春节期间弄清楚天歌在这桩走私案件中占有什么样的位置,正常情况下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刑罚,我又有多大的可能找到这个链条上的一个薄弱环节,让她身上担负的刑罚像路边的那个雪孩子一样逐渐融化变小,甚至消失。我就这么想着,胸口既空空荡荡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开着车,在沧海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市政府门前,聚集了很多的人,他们是因为企业困难无法过年而来静坐的。一副标语写着:我们要过年!我们要吃饭!落款是:六成醉酒厂全体职工。在车里,我感到了彻骨的冷。我就是一个十足的杂碎。我想。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