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好兄弟是永远不会单枪匹马的

第四十章 好兄弟是永远不会单枪匹马的

这个世界真的是弱肉强食的。惹了我们的人都在最后变成了我们的棋子,都对我们俯首称臣。在路上碰到我们远远的让开,乖得像只狗一样。好狗不挡道。我走在街上,他们没有再跟着我。我知道肯定是天天把他们叫走的。天天最了解我,在我难过的时候,一个人走走会让自己很快平静下来。

东湖上吹着轻微的风,就像四季里从未凋零的长绿植物,一样带着绿色。湖水轻轻地拍打着堤岸,像是在抚摸着熟睡中的孩子。我望着远处红砖绿瓦的楼房,模糊不清,就像我们以后的日子一样,模糊不清。我差不多已经不用去参加高考了。我的成绩只会让学校的录取率降低。

晚上去上自习的时候,教室里没有几个人。权权顶了顶帽子来上课。我没有看到他后脑勺的头发。我的心慌慌的。权权一直舍不得剪掉他飘逸的头发。每次Englishman让他去剪,他都只是去洗洗,然后浅浅地修剪一点。权权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剪呢。Englishman走了之后,他就拼命地甩动着头发,一副迷死人自我陶醉的样子。

我问权权有事没有。权权说没事了。我说我也没有照顾到你。权权轻轻拍着我的左手说,你真傻。权权笑了,他的笑让我尝尽了人世间的辛酸苦楚。我觉得自己跌进了他的笑里面挣扎着爬不出来。我和权权像是连体儿一样分不开了。我们共享了一个心脏,共享着生活的欢乐,也共同承担着生活的痛苦。

权权说,林睿,我们一起等待伤痊愈的一天,然后一起踢着正步去踢高考的屁股。我听了自然地笑了起来。权权,我们一起去踢高考的屁股。我望瞭望教室里的倒计时牌,上面挂着两个触目惊心的数字“35”。天天记错了我的高考时间。

我们总是喜欢将自己隐于虚幻中不敢自己跳出来,害怕伤害,害怕所有的不如意在一瞬间全都附在自己的身上,让我们不堪重负地倒下去。不管在哪都像是心力衰竭的人,不能够承担太多的苦。人们说活着就是希望。但我们是否忽略得了活着的背后的疲惫与生活所压迫的累。

教室里电风扇重复的做着单调的圆周运动。一圈一圈却一直不能转出那个狭小的空间。在印象中高三的生活本应是重复着过365次的。可我偏偏地选择了换成与孤寂的陪伴。我觉得如果一个人将日子无聊地重复着过,最后一定会变的神经衰弱的。如果我们能将这种无聊的日子改变其中的十分之一,我们肯定会活出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或者说可以活出快乐的自己。

整整一个晚自习,我都只是在写自己的小说,我以为自己能够在“生活就像一部八点档的肥皂剧”的带动下完整地坦然地陈述属于2005的故事。可是今年的时间过的飞快。我常常是在想昨天干了些什么的时候,今天就带着我犹如行尸走肉般的生活空白了许多东西就闯了过去,有如我从未见过的镆铘剑。我只是觉得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就像花季里绵延不断的细雨。没有什么事可以选择完全的重新来过,走过了的风景是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我们路过的哪个瞬间。因为我们无时不刻都在长大。

记得前一段日子写的热火朝天的同学录里,我们的班长写的话。“我以为故事都是带着色彩的,可我发现黑白照片里也拥有许多不朽的传奇。记忆里的画面中有一段快乐的时光,印刻在我灼灼的年华里。我知道在我们离别后它一定会像电影一样用老胶片的形式一次次地清晰地播放。青山长在,细水长流。兄弟后会有期!”那句“青山长在,细水长流。兄弟后会有期”在我们每一个同学的上面他都会写上。我一直没有认真的审度过他。但看见他在我的同学录上留下那段话后,我就觉得其实他很爱我们这个集体,可是他太幼稚了。他总以为自己可以用伟岸的身躯撑起这一片天,却在别人的尔虞我诈下迷茫了。

我的小说中从未出现过班上的其它的人,就像西边从没有出现过的日出一样。我的生活只是几个人在一起像是转陀螺一样,不断地鞭笞才会不断地加速然而中间只有那么一个中心。我以为自己可以做他们那么多人的中心,却发现自己早就被他们的喜怒哀乐给牵制着。我说我是在以虚幻的镜像活在人世间,像一尊不染风尘的佛像。凯文•;;卡特说,生活的痛苦远远超过了欢乐的程度。痛苦宛如昨夜纷飞了一夜的霜叶将我们心中的温暖冻结在遥远的季令中,留下满地枫叶的残红。晚上回到家后,妈妈对我是关心的更加细微,我洗过澡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现在我依然每天会看书或写小说到很晚。有时侯妈妈会在醒来的时候让我早点睡。我一边答应着一边继续做自己的事。我知道妈妈她不会像别人写的那样陪着我熬夜。不是不爱我,而是因为太爱我,所以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躺在床上,翻看起以前照的那些照片。心里一阵阵地酸楚。因为有许多挂着笑的脸在那呈现。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笑了。就算是笑也是在苦笑,毫无内涵的表情抽动。

人是不是越长大越觉得世界黯然无光?

长大后,我失去了笑!

一张和小喆在一起照的照片后面被小喆写了一行字:好兄弟是永远不会单枪匹马的。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一直被一种忧伤的东西包裹着。难道这是分别前的离情别绪?我越来越想不通了。记起有一次阿呆讲鹧鸪鸟的叫声时说,鹧鸪鸣声凄切,好像在说“行不得也哥哥”。

2004年雪花飞舞的冬天,我将天天的一张照片的背后写满了这句话,行不得也哥哥。我将自己的思绪萦绕在那漫天飞雪中,让自己没在白色的雪花中,形成一张落寞的画像。手机铃声穿越了时空将我拉了回来。天天打来的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在一方”要大整修想换个店名,让我帮忙取一个。我说好啊。我会帮忙的。然后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我想这日子过得拖泥带水的,我怎么去冷静都不能理出个头绪来。屈原说,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可现实差不多是将我置于众人皆醒唯我独醉的环境中。我终于弄清了自己为什么会心疼的直不起腰来。原来时光扔下我独自跑开了。它跑到没有烦恼的地方独自偷欢。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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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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