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你不懂 二(2)
**上的理论和实际生活永远是一对矛盾。女人比男人更需要滋润,不懂**的男人,就是读不懂女人的心。她想。叶可良为了分离她的感觉,开玩笑地说,今晚我们在这块大石头上过夜吧。慕容芹心想:一整夜都被你这样点到为止,我不被你折磨死了才怪。但体内残余的一点虚伪的保守让她没有说出来。慕容芹说:“在这过夜,你又不是朱元璋,天为罗帐,大地为席。”叶可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自语:天为罗帐山为席整夜抱着美人睡中途不敢伸手脚怕把山河社稷穿更恐美人离身边一提到朱元璋,叶可良兴奋异常。老朱可是他顶礼膜拜的神。人的经济状况与理想往往成反比。富有的人,理想比较现实,因为现实而渺小,比如,他们最想的就是买套别墅,包个腰细一点屁股翘一点眼睛大一点的情人,理想小得只在一个女人的身材上下工夫,以致把女人的身材要求成青蛙。穷人的理想都比较虚幻,因为虚幻而伟大,比如,他们都把古代的帝王、农民起义的将领作为追求的偶像,理想大得不拘小节,以致披一件破衣服趿一双旧拖鞋,赤手空拳就要革昏君庸官的命。在叶可良这类人的眼里,什么天王级地王级明星,不过是那些喜欢四处抛头颅洒臭汗的白痴,只有朱元璋一类到**一类的人,才是他们心中永远的佛。慕容芹知道叶可良满脑子的虚幻已成家常便饭,也就没有那么敏感。她只顾闭上眼睛,复习着刚才那种黄鳝爬进耳朵的感觉。他们相拥在大石头上小声地聊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都慢慢地睡着了。慕容芹在石头上做了个梦。梦见叶可良抱着她在空中飞。风很大,雨很猛,雾很朦,他们还要去寻找遥远的家园。最后,叶可良筋疲力尽,抱着慕容芹重重地摔倒在一块大石头上。慕容芹压在叶可良的身上,只有点轻伤,但心很疼。叶可良却摔得四肢不能动弹,口吐鲜血。醒来时,慕容芹发现自己还扑在叶可良的怀里。两个人都睡得很甜。傍晚了,风有点凉,杂乱的野草和稀疏分布的小树正在迎风摇曳,旷野一望无际,冷漠凄美。没有鸟叫,缺少虫鸣,一片落寞的画面,一种自然的力量和本能的**油然而生。这种意境使慕容芹想起大学时写的一首题为《望夫石》的诗。慕容芹说:“可良,你还记得我获奖的那首《望夫石》吗?”叶可良说:“记得。”慕容芹说:“那最后两句是什么?”“纵然风化成一粒细砂,我也要等你归来。”“记忆力不错嘛。”“你那破诗,就跟破袜子一样臭,常常熏得我把数学公式都忘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我这首破袜子诗,而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你知道什么动物最喜欢臭袜子吗?那是蚂蚁、蟑螂和苍蝇。”“那你是属于其中的哪一种?”两个智商相当的人对起话来,不差上下,但总是有点酸。叶可良突然无话可说,笑了起来。他突然憨憨地问慕容芹:“要是有一天我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回不来,你会等我等到风化成一粒细砂吗?”慕容芹说:“会的。风化成一具骷髅,再变成一丝缥缈的雾,我也要等你归来。”叶可良说:“得了,我不是唐僧,你也不是白骨精,别风化,也别变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后,起风了,他们才下山。刚到学校,天就下起了雨。晚上,叶可良泡一包方便面,哧溜哧溜一通,就匆匆走了,急着赶火车回学校。他走后,雨一直下个不停。学校一个人影也没有。慕容芹呆在一间用教室分隔改装而成的小而破旧的单人宿舍里,感觉像一只茧子里的蛹,很想大喊几声、狂翻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