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比二少奶奶还二少奶奶
爱哥哥?
史湘云?
杨卿若一愣,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随即她便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抛开。
这又不是红楼,哪来的史湘云。
“彩娇?”秦子沉微讶的看向了面前的人,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出什么事了?”
“二哥哥。”阮彩娇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秦子沉面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整个人都跟着晃了起来。
未语先泣,大大的眼睛泛了红,水汪汪的,我见犹怜。
“出了什么事?”秦子沉抽回自己的袖子,甚至还退开了一步,淡淡的问,似乎并没有看到阮彩娇的委屈。
“二哥哥,我的衣裳被人抢了。”阮彩娇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连鼻尖都红了,她仰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秦子沉说道。
衣裳?
站在旁边看戏的杨卿若心里突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的衣裳。
“就是她。”下一秒,阮彩娇的手指果然转向了她。
“!”杨卿若瞪大了眼睛,无辜的看向秦子沉。
这衣裳可是他吩咐人去取的,跟她没关系!
“这一套衣裳是你的?”秦子沉也有些惊讶。
“是。”阮彩娇说着,再一次上前揪住了秦子沉的袖子,一晃一晃的撒娇,“二哥哥,你可得为我作主,这一套衣裳,可是娇娇花了好些银子才让人买到的布料,放在针线房做时,我可是天天去瞧天天盼着的,谁知道,今天一去,衣裳没了。”
“哦。”秦子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情绪。
“二哥哥,原本只是件衣裳,赏她就赏她了,可是,明日是刘姐姐家的赏花宴,之前娇娇还和刘姐姐提起过这新衣裳,要是……”阮彩娇说着,委屈的低下了头。
杨卿若无语的抬头看天。
唉,天空飘来一朵大白莲,一滩脏水就这么的泼在了她头上。
“二哥哥~”阮彩娇拖长的嗲音再次响起。
“多少银子?”秦子沉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啊?”阮彩娇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套衣裳花了多少银子?”秦子沉很多耐心的重复。
“三、三两。”阮彩娇小嘴微张,愣愣的说道。
“阿南,给她。”秦子沉招呼了阿南过来。
“二哥哥!”阮彩娇吃惊的抓住了秦子沉的胳膊。
“彩娇。”秦子沉掰开了她的手,沉声说道,“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在一个已成亲的男子面前如此拉拉扯扯,不成体统,以后不可如此。”
阮彩娇彻底的愣住了。
杨卿若忍不住想笑。
她嘴角刚咧开,那边的秦子沉便一眼横了过来。
“咳咳……”杨卿若来不及收,被自己的口水呛道,她尴尬的低头,用袖子捂住了嘴。
“二哥哥,你不疼娇娇了?”阮彩娇伤心的看着秦子沉问。
“姐姐,这衣裳,我可以还给你的。”杨卿若眨了眨眼睛,突然插话。
“我才不要一个傻子穿过的衣裳。”阮彩娇乍一听,拒绝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她才觉得不对,双手捂住了嘴,看向秦子沉,忙又放下手解释,“二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不用解释。”秦子沉打断了她的话,“时辰不早,你回去吧。”
阿南取了银子走了过来,递给了阮彩娇:“拿好了。”
“我不要。”阮彩娇躲到了秦子沉身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梨花带雨般的望着秦子沉说道,“二哥哥,我不要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子沉拂了拂袖子,避开了阮彩娇,缓步上了台阶,站在杨卿若面前,眼中流露一抹警告。
杨卿若眨眼,当看不懂:“我可以脱下来还给她的。”
还?
那是不可能的!
又不是她抢的衣裳,小白莲凭什么进门就黑她,还骂她是傻子?
“不必。”秦子沉淡淡的应了一句。
“二哥哥?”阮彩娇有些慌,双目含泪的望着秦子沉,说道,“算了,一件衣裳,算我赏……”
“你是谁?”杨月浅心里冷笑,面上却一脸认真、好奇的问道。
“我……”阮彩娇有些恼怒,瞪了她一眼就要回答。
“你妹?”杨月浅没理她,又看向秦子沉问。
扑闪的大眼睛满是好奇。
秦子沉观察着她,没说话。
“二少奶奶,这位是二夫人家的姨表妹家的小姐。”阿南在旁边解释了一句。
“不是你妹啊。”杨月浅惊奇的问。
“不是。”秦子沉盯着她,淡淡的开口。
她又在搞什么?
“她一口一个赏的。”杨月浅一副傻傻的样子,“比二少奶奶还二少奶奶。”
“……”秦子沉哑然。
“噗~”阿南在边上听得喷笑,但随即,他的眼神一变,看向了秦子沉。
这番话,可不像个傻子能说出来,听听,明里暗里都在嘲讽阮彩娇反客为主。
一个亲戚都称不上的人,吃着秦府的,住着秦府的,偏偏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把衣裳赏给秦府的二少奶奶,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客人了。
秦子沉侧了侧脸,微颌了颌首。
“阮小姐,这是五两银子,算是我们二少爷给二少奶奶买的这衣裳。”阿南再次上前,不由分说的把银子塞到了阮彩娇的手上,“时辰不早,二少爷和二少奶奶还要歇息,阮小姐请回吧。”
“二哥哥。”阮彩娇举着银子想还,又还不出去,一时有些傻愣。
她不明白,平时对她好颜好脸色的二哥哥,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以后莫要过来了。”秦子沉直接下了逐客令。
阮彩娇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将手里的银子一把扔在了地上,“哇”的哭着跑出了院子。
“阿南,去把针线房的人叫过来。”秦子沉看也不看跑出去的阮彩娇,而是扫了杨卿若身上的衣裳一眼,沉声说道。
“是。”阿南没有异议的转身出去执行。
秦子沉再次扫了一眼杨卿若,回了自己的房间。
有病……
杨卿若被看得莫名其妙,撇了撇嘴,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屋里。
院子里顿时清静了下来,只除了侍侯杨卿若的那个丫环。
她站在柱子后面,绞着自己的衣带望着秦子沉屋子的方向,一脸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