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北京2(2)
每次他都要把我捎带上,意思是他恨刘家俏,也恨我和他抢女人,把女人往文学这种邪路上带!
而他唠唠叨叨把八十年代有几分姿色的小作家们一一数落一遍后,我都要安慰他说:王老师,喝水喝水!
那姑娘确实不错,叫辛思思,其他的都不怎么记得。
世界荒唐得很,我这个人很健忘,举这样一个例子,我有一次到银行存钱,密码需要输入两遍,当到输入第二遍的时候我就把第一遍输入的密码忘了。
由此,我断定辛思思的事情我和王自重谁都不会记得了,我反正是真的不记得了,王自重记不记得我不知道,他说自己不记得,说是说!
我想他还记得,因为他发过誓,要捧辛思思做明星,所以来考电影大学,他只是在我面前装不记得了!
6在我的生活中,似乎老是可以看见宝宝的身影。
有一次在一个手机推销展示会上,我看见她和其他一群姑娘跳舞来着,她穿着银灰色的有时代和魔幻宇宙气息的超短裙,在台上舞动。
我伸头问旁边的工作人员,那些姑娘都是哪里的?他们也都摇摇头。
演出完毕,我踱步来到后台,看见一帮人在忙活着,她站在一个大音箱的后面卸妆,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很细心地把假睫毛揭下来,装进去,转身奔向停在路边的一辆大巴,我放眼望去,大巴中有许多像小麻雀一样的女孩,叽叽喳喳的,其中有一个使劲叫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她快点上车,否则车就要开了,她跑上车和汽车一溜烟地走了。
我来到音箱的后面,忽然发现一只润唇膏,苹果味道的什果冰,是她遗留在这里的。
我闻了一下那味道,好像她的嘴唇一样。
7北大,人大,北师大中文系都藏着校花,我们本以为我们系也应该是这样,但是当我们走进我们班的那一刻,我和王自重都目瞪口呆,他目光呆滞自言自语地说:我的天哪,看来全世界的牛都死光了!
我也大失所望,说:我要退学,我要退学!
8开学后不久,我们就发现了一件更令我们失望的事情,就是这所学校的食堂,它叫呱呱食街,平常我们都管它叫“口瓜口瓜食街”
,这里的饭菜像我们班的女生一样,成为我和王自重在电影大学四年当中不可磨灭的伤痛。
后来,我们教育师弟师妹:那叫什么饭呀,别逗了,整个一饲料!
搁在碗里那叫饭,搁在桶里那就叫泔水。
幸好学校后面有一个黄亭子小区,里面住着许多电影大学的老师,包括一个人面兽心的剧作教授,两条拉不拉多犬和一些经常出没的北漂美女。
小区里面还有一个极小极破极烂的小餐馆,这些人,动物和半人半动物的厮们经常出没于此,因此,酒菜便宜。
于是这个地方成为了我和王自重的乐土。
9进学校不久,我们便听说了关于这所学校的许多传说。
北京四大阴宅,中央戏剧学院,徐悲鸿纪念馆,琉璃厂,故宫,这四个地方里面虽然不包括我们学校,但是你如果一进我们学校就首先会感到很阴冷。
宿舍楼是8层的建筑,本来是有电梯的,但是,从2000年之后就没有人再用过,据说似乎是因为99届有一个女生在电梯里面被摔死了!
之后,有许多人乘坐电梯的时候都会在镜子里面发现一张破碎的脸,电梯闹了鬼,之后学校就把电梯停了。
中国电影大学的特色可以用一句顺口溜来概括:歪门,斜道,二百五。
电影大学是全世界规模最大的电影大学,可是它的面积是北京市所有大学中最小的之一,可是中国电影大学的大门是这些学校中最大的,连北大都没办法比,更有意思的是这个门是歪的,所以,叫歪门!
斜道是指,在中国电影大学东边有一条连接学院和家属区的道路,每天许多老师要从这里走回家吃饭睡觉和妻子打架,这条道路是倾斜的,所以叫斜道。
而二百五是说,中国电影大学地方不大,却有一个大操场,大操场的跑道并不标准,长度恰好是250米!
10而对于电影大学食堂能给我们的灵感与梦想,我实在不敢小看。
那天我和王自重两个人在“口瓜口瓜”
吃饭,王自重正呈旁若无人状吸溜吸溜吃着四川凉面,该人脸上的青春痘因为辣椒而个个**勃发,在夕阳的照射下他面呈番茄色,动作龌龊猥亵,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外地民工。
突然,我们决定了一个伟大的计划,这个计划就是决心拍摄我们自己的电影,这个宏伟的计划花掉我们那个晚上所有的时间来商量,我们谁也不觉得困乏,看来是王自重吃的那辣椒发挥的作用!
路灯昏黄无际,纵向延伸到学院路的两头,学院路。
两边堆砌着梦想的象牙塔斑斓模糊,但是,塔上的光亮的钻石却依稀可见。
我们在中国电影大学门口的小山上面畅谈了一个晚上,期间,王自重暂时放弃了和杰克逊同台共舞的理想,他说要是这电影拍成了,我们出名了杰克逊自然就会来找我的。
没想到他这么老大个爷们儿也这么天真。
我们那天晚上谈了许多的拍摄手法,谈了《罗生门》,《罗拉快跑》,谈了最感动他的一部影片《勇敢的心》,谈了我们共同的偶像,法国影星苏菲·玛索,在谈到苏菲的时候,他还讲了一个关于苏菲夜用卫生巾的小笑话,我们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