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里说“……”,克林顿却说“……”

希拉里说“……”,克林顿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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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顿的回忆录《我的生活》的中文版于近日问世,比照先前出版的希拉里回忆录《亲历历史》,我们可以体会到不少文字背后细微的差别。以下试举两例,以飨读者。

相信不少读者都还记得希拉里在《亲历历史》中回忆与克林顿初次邂逅的情景:“1970年秋的比尔•克林顿很难令人忽视。……他体型高大,长相在红棕色胡须与一头拳曲浓密的头发衬托下还算英俊,每个毛孔中都散发出活力。……打一开始,我就注意到比尔双手的形状。他手腕细瘦优雅,手指又长又灵活,有如钢琴家或外科医生的手。……如今经过岁月磨炼,这双手跟它的主人一样多了几许风霜,但它的表现力、魅力与灵活度不减当年。”(《亲历历史》44-45页)我们不难从这样的文字中体会出作者的绵绵情意,事实上全书中如上的表白比比皆是。反观《我的生活》,希拉里对克林顿的吸引又是从何开始的呢?“她留着非常浓密、颜色很深的金发,鼻子上架着一副眼镜,脸上没有化妆,但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力量和镇静是我在任何一个男人或女人身上都很少见到的。”(《我的生活》196页)克林顿为我们描绘的是一个刻板平凡的耶鲁女生形象,他对希拉里内在气质的赞美似乎更适合用在他的政治伙伴或者幕僚身上。与《亲历历史》不同,翻遍全书克林顿都没有用“迷人”、“美丽”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的妻子,有的只是对这位号称美国最聪明女性的敬重与叹服,更没有告诉读者他爱上希拉里的理由。我们可以八卦地猜测克林顿一直在两人的关系中处于强势地位,我们也可以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度尽劫波、曾经沧海的老男人是在有意隐藏自己的感情,或者我们恐怕终究要相信某些美国媒体的说法:这段婚姻对克林顿来说,从一开始就更像是政治的结盟。

《我的生活》后半部分严格按照时间顺序记述克林顿的工作和生活,几乎可以当作编年史来读。在看似平淡的流水帐之下,是传主不着痕迹的春秋笔法和精心剪裁。1998年的开始,克林顿不小心漏记了一段“他的生活”,而这正是希拉里刻骨铭心的记忆:“[1998年]1月23日星期三晚上,比尔一大早把握叫醒。他坐在床沿上说:‘今天报上登了一些你该知道的事。’……他告诉我,有新闻报道指称他和一名前白宫实习生有染……我对比尔的说法一再质问,他一再否认有任何不得体的举止,但承认他的关心有可能被误解。”(《亲历历史》389-390页)我们没办法在克林顿的笔下找到关于这次撒谎的正面描写,于是这本洋洋千页、事无巨细的回忆录里有了一处“留白”。显然他羞于在此处重复自己的谎言,他解释到:“我和莫妮卡曾做的事是不道德、愚蠢的。我为此深感羞耻,不想让这件事传出去。作证的时候我试图保护自己和家庭免受自己愚蠢行为的伤害。”(《我的生活》836页)之前他还适时地插入了与莱温斯基的交往,特别是写道:“1997年……所以春天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说这样做于己、于家庭、于她都不对,我再也不这样了。我还告诉她,她有才能、吸引人,本该拥有美好的人生,如果她乐意,我会尽力做她的朋友并帮助她。”(《我的生活》835页)我们不能不承认作者的用心良苦,避而不谈对妻子无奈的误导,转而回忆对情人真心的劝诫,克林顿希望读者明白的是,谎言之下他的善良与无助。

克林顿希拉里这对美国最有权势的夫妻三十年来共同经历政治生活的风风雨雨,并肩穿过了旅行门、白水门和拉链门。如今两人都已出版回忆录,对照阅读,似乎各人笔下的事实呈现出不同的面目,他们写出了全部的真相吗?这是否又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一道“罗生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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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玉祥自传》第一卷《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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