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华夏铁骑
上回书说到,彭毅诚带着梁山十万水陆大军,来到檀州城下,射了那城守官洞仙侍郎一箭,却不急于攻城。只令大军将四处城门围住,待三日后,攻城箭塔和投石器搭建好了,再行攻城。
……
三日后,彭毅诚早起升帐,教军士们击鼓传令,将梁山一众将领尽唤来帅帐听令。
待众将齐聚,彭毅诚便打开直播,当先唤出那凌振,询问他一应攻城器械,可曾备好。
凌振即刻出班禀报,道:“禀将军,破城军已建好20座箭塔、设下20架投石器;另外还备了攻城锤车3辆,云梯50架。只待将军将令一下,便可攻城。”
彭毅诚点头道:
“破城杀敌,便在今日!
终将听令,今日主攻,便在南门,由天道军、破城军出战,水军辅战。其余三门,众将只可佯攻,不需拼命,免得白白损伤将士性命。
待南门破后,我料城中辽军必从北门突围。卢俊义、鲁智深你二人统领前军、陷阵军,去那北门外埋伏,务必生擒辽军主将,不得有误!”
众人得令,皆都各返本阵,准备攻城!
彭毅诚带着董平、张清、杨志、徐宁、索超五员虎将,引着2万天道军,鸣金出营。
先教那1万剑兵、长矛兵,都在破城军的箭塔、投石器前,列好方阵。
又让那5千长弓兵,缓缓上了20座箭塔站好,和远处檀州城遥想对望。
忽然有一游击军的小校前来报道:“禀将军,花荣将军教我来报。那西南方向上,有一彪军马,卷杀而来。队伍前打著一面雕旗,约有5千马军,3万步军,朝檀州来了。”
彭毅诚身边的吴用,坐在后勤马车上道:“将军,这必是辽国调来救兵。还需遣几员大将,拦截厮杀,将其打散。免得城中见来了援军。士气高涨,反而不好收拾!”
彭毅诚想想,还是这边攻城要紧,这次便不亲自带队迎敌了。
他唤出张清,董平,索超三人,令道:“你三人,且带五千铁骑去迎那3万5千余番兵。此战绝不拖延,必要速战速决!”
张清三人得令后,立马领手下十数个小头领,带了天道军五千华夏铁骑,飞奔前去阻拦。
原来那辽国狼主此时正率十万大军,在宋境内“打草谷”。
虽然闻知梁山泊十万大军,杀至檀州,围了这处要隘。
但想着宋军往日战绩,也不把彭毅诚这伙人马放在心里。只差了两个皇侄,带了3万5千余人,便来檀州救应。
这两人,一个唤做耶律国珍,一个唤做耶律国宝,既是辽国上将,又是狼主的皇侄,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张清,董平,索超三人带着5000铁骑,不过半刻之后,便在檀州西南二十余里外,遇见了这支辽国番军。
张清平日擅打飞石,眼力最好,隔了500余步,便看到一支番军正在野地中疾行。
5000马军在前,3万步军在后跟随,人数虽众,但却队列松散。
他记起彭毅诚方才所说,便和身后的董平、索超商议,决心速战速决,也不搞什么阵前斗将,就这般冲将过去,杀散这2万番军。
另两人都知道华夏铁骑的厉害,皆是点头应下了张清的主意。
三员虎将心意已决,便并排勒马,跑在了5千马军前头。
随后,三人其实呼喝,教这5千华夏铁骑,在奔行间,排出一个雁形阵来。
这5千铁骑不愧都是百战精骑,竟只用了眨眼功夫,便在三员大将身后,如同大雁之两翼一般,平行排开,组好了一个雁形阵。
随后,这5千铁骑全都平举起手中的精钢骑枪,躬身伏在马背上,尽量将没有甲胄保护的位置,隐藏起来。
只是呼吸之间,梁山5千铁骑离那辽军不过300余步远了。
这时那辽军中的5千契丹甲骑,也从辽军阵中脱出,朝着梁山铁骑冲来。
5千华夏铁骑此时却不为所动。
他们不断调整这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让所有战马的步伐,全都蹋在一个节奏上。
此时,太阳正从东北升起,正好从这些铁骑背后照射过来。
这群浑身玄盔玄甲的如同沐浴着烈火一般,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发出雷霆万钧的呼啸声,不断加速往前冲刺。
5千战马的马蹄,竟然无一丝偏差,全都蹋在一个点上,马蹄声震得大地颤动,方圆十几里内,如同天塌地陷了一般。
那5千契丹甲骑跨下的战马,哪里见过如此这般排山倒海的骑兵冲锋。
这些平日训练有素的战马,此时竟都受了惊吓,疯狂的胡跑乱跳起来,让原本不怎么齐整的冲锋阵型,更变得如沙硕一般松散。
不过又过了两个呼吸之间,两只骑兵之间的距离,就只剩下110余步了。
契丹甲骑们纷纷举起手上的弓箭,对着5000华夏铁骑,瞬间射出了5000支箭矢。
黑压压一片箭雨,让这些有些惊慌失措的契丹甲骑们,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可惜,如今的契丹人,早已不是草原上的恶狼了。
他们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过惯了清平享乐的日子,在飞奔的战马上,再也无法保证射箭时的准头。
5000支箭矢,真正射中华夏铁骑的还不到2000支。
2000支射中的,大部分也都被铁骑身上的环甲弹飞了。
只有十几个倒霉的,被箭射中了手、脚、膝盖这些环甲无法覆盖的地方,受伤退出了冲锋。
其他华夏铁骑依然保持着极高的冲刺速度,冲进了契丹甲骑兵的阵中,半点没有受到刚刚那轮箭雨的影响。
契丹的甲骑兵见状,只得抽出腰间的长刀,迎着华夏铁骑的骑枪冲了过来。
张清、董平、索超三人手中的精钢骑枪,就和契丹甲骑领头的两员番将,碰撞在了一起。
战场上的空气,瞬间变得炽烈起来。
两只骑兵的冲撞,就好像两只大铁毡碰撞在一起,恐怖的冲撞力,让无数契丹甲骑瞬间从马上飞了出去。
至于那番将弟兄两个,还不等举起自己手中长枪,就被梁山三员大将背后,伸出的无数只骑枪刺穿了身体。
他们个人的勇武,在这如同潮水、海啸般的冲锋下,就如同一朵脆弱的樱花,顷刻间便消失在马蹄之下。
可怜那耶律国珍、国宝,也是两员虎将,此时也被无数马蹄,踩入了泥土之中。
至于这两人身后的契丹甲骑,也遭遇了沉重的打击。
要知道,在辽国契丹骑兵也是身披披铁甲,战马亦披铁甲或皮甲的,并且常常是:“人铁甲九事,马鞯辔,马甲皮铁……”
所以才有契丹甲骑精锐的称号。
但因为辽国的冶炼技术和制造工艺都相对落后,他们的甲骑穿着的,往往都是铁甲。
为了预防战马无法承托过于沉重的甲胄,这些铁甲往往被工匠反复捶打,做的非常薄。
按照据《宋史》记载,契丹甲骑一袭完整的战马铁甲具装,仅重约70-80斤。
这样的铁甲,也就能在远处防御一下箭矢,但在华夏铁骑的精钢骑枪面前,当真便和一张薄纸片没有分别。
而华夏铁骑呢,战略模板经过转化之后,无比奢侈的,给他们全都配上了一副精钢的环甲。
这种环甲极为轻便,只有契丹甲骑铁甲一半重量不说;其防御力还极高,三层契丹铁甲穿在一起,都未必能有一副环甲坚固。
在古代往往只有统军的大将,才能得到一两副这样的精钢环甲,而且常常还当做传家宝,流传给子孙反复使用。
徐宁当年就是因为家中这样一副宝甲,被鼓上蚤时迁偷了,才被汤隆一路诓上了梁山。
如今华夏铁骑却人人都有一身这样的宝甲。
契丹甲骑往日遇到宋军时,靠着一身铁甲,和悍不畏死的冲锋,往往所向披靡。
但如今他们遇到了华夏铁骑,却突然变成了脆弱的草芥一般,被5000华夏铁骑撞的七零八落。
无数契丹甲骑兵,被精钢骑枪撞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被战马踩死。
还有更多的甲骑,被华夏铁骑手中的钢枪,挑破了喉咙,倒在马上便死了。
但契丹甲骑们手中的长刀,砍在华夏铁骑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作用。
这让这些苍狼的儿子,全都绝望的在马上哭喊了起来。
可惜汹涌的马蹄、马叫声,掩盖了他们的嘶号和哀鸣声。
当年耶律阿保机率领着契丹的甲骑兵们,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建立了契丹国(947年改国号为大辽)。
在大辽王朝最强盛时,这些精锐的甲骑,用他们手中的弓箭和长刀,雄霸了中国北方半壁江山,疆域北到外兴安岭、贝加尔湖一线,东临库页岛,西跨阿尔泰山,南抵河北和山西北部,真可谓“气吞万里如虎”。
可如今,等华夏铁骑扬起的烟尘散去之后,留下的却只有满地的契丹甲骑的尸体。
无数无主战马,在血腥的疆场上,凄厉的哀鸣着,想要把主人从地上拉起,得到的却只有满嘴的鲜血而已。
契丹甲骑尚且被华夏铁骑如此蹂躏,那3万多辽国步军,哪里还敢又抵挡的勇气。
这些汉人壮丁组成的京州军,如今见到契丹“主子”们,此时都死得干干净净,全都吓得东西乱窜,不过一时三刻,就跑得个干净。
跑不掉的那些,也撂了手中的兵刃,跪地求饶起来。
浩浩荡荡3万5千辽国援兵,竟在这不到半个时辰里,便被杀得烟消云散。
华夏铁骑两次出战,皆是迎击最精锐的契丹甲骑,全都大获全胜。
林冲带着2000铁骑出战时,还只杀散了1200余契丹甲骑。
张清三人统领着5000铁骑,却实打实杀死杀伤了5000契丹甲骑,俘虏1万京州军,杀死杀散2万京州军。
这般战斗力,当真可谓冠绝天下了,称得上千古强军。
至于这华夏铁骑,到底是何等模样,有诗为证:
摽枪锋利,就鞍边微露寒光;环甲团圞,向马上时闻响震。
鞍边拴系,无非是辽国战马;马上擎抬,尽是些契丹人头。
张清等三员大将见得了如此大胜,也不再追赶那些残兵败将。
只教手下军士们,收束了投降的京州军,带上缴获的战马,重返檀州南门,向彭毅诚禀告此战的结果去了。
就在华夏铁骑,碾压辽国援军的时候,南门的攻城战,却才刚刚开始。
檀州城里的辽国将士万万想不到,他们将即将经历怎样一场,华夏大地上从未出现过的惨烈攻城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