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一举动天下
次日的早朝,姜业城下了王令,边境方元四十里的地方,全部划为禁区,当作姜国和东兴的交战场所,即日起,大军立即开拔,赶赴边境。
至于粮草,则由就近的州府划拨,夏收在即,为供应大军的粮草,今年的赋税姜国上下全部涨三成,这是真正的背水一战了。
姜业城在宣布完圣旨之后,朝堂上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这个一直固执不愿意伤害百姓的年轻君王是因为什么忽然转了性子想通了,不过这也不重要了,他们想要的已经达成了。其实在场的所有都是有一个共同利益的,并且这个利益是建立在姜国依旧存在和强大的基础上的。这些姜国的勋贵们,他们比姜业城更不想姜国被攻破,一个亡国奴的身份可比不上现在贵族的身份来
的高贵。
“大王英明!”忽然站在最前面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臣跪下来五体投地的给姜业城行礼。姜业城之所以下这样的诏书,就是因为想要将这样的罪过背在自己的身上,这对一个帝王来说太不容易了,因为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姜业城是注定要在历史上留名的。而今天的这个诏书,很有可能
让姜业城有暴君之名。
“大王,大王,您不能背上这样的坏名声啊……”还有大哭着跪在地上的。
姜业城挥一挥袖子大步的离开了朝堂,这下面跪着的人姜业城可以拍着胸脯说九成九都不是真心的,与这样的臣子同在一堂,建邺城觉得不开心。
为君者,忍常人所不能忍,姜业城时刻在心里面告诫自己。
姜国的最新消息通常会很快的传到墨临渊的耳朵里,这次也不例外,就在十五天之约还有三天的时候,墨临渊知道姜业城诏书的全部内容,不得不说,这一次姜业城的举动倒是让墨临渊颇为惊讶。
从诏书中的内容可以看得出来,姜业城是打算背水一战了,这一战,不成功便成仁。为了能更好的打赢这场战事,居然不去管治下的百姓了,可见其决心之大。
“姜业城怎么转变这么大,他不应该是做出如此鲁莽之事的人啊。”尹清歌在知晓诏书的第一时间便发出了这样的疑惑。依旧躺在床上,但是神色已经红润了许多的墨临渊笑笑,说起政治,尹清歌想的还是不深。其实墨临渊很能接受姜业城做出的这个决定,用小牺牲换大成果,或许对那小部分人来说这是残忍,可是对
需要大局的上位者来说,这是必须要做的决断。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觉得他做的对?”尹清歌看着似笑非笑但是并不说话的墨临渊,就知道他的想法和自己的不一样。
“他这是有决断,这对姜国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也唯有这里,他们才有一线希望。”墨临渊对尹清歌说道。
“他既然做的是对的,而且大大增加姜国获胜的希望,难道你就不担心?”尹清歌奇怪的问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东兴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战无不胜、一往无前的气势,清歌,实话告诉你,姜业城越强我越开心,这天下间能与我墨临渊匹敌的男人并不多,姜业城算是其中一个,我很期
待与他一站。”一瞬间墨临渊豪气冲天。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墨临渊没有讲出来,那就是姜业城曾经向尹清歌求过婚,墨临渊想要用打败他这件事情来告诉姜业城,尹清歌没有跟他在一起正确的。当然,这样的小心思墨临渊是不会说出来的。
“唉,但愿能少一些百姓受苦。”尹清歌叹息一声。“清歌,过两日你便回去吧,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而且有蓝霆玉在,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墨临渊又老话常提,这话墨临渊在这几天里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尹清歌一次也没
有答应。
墨临渊心里也是希望尹清歌能在这里陪着他的,可是自从看过尹清歌的那个青铜面具,墨临渊的心里就不踏实了。
墨临渊是真的担心尹清歌会背着他偷偷的上战场,虽然墨临渊自己觉得上战场没什么,可是如果尹清歌去的话,墨临渊是一百万个不同意。
就算尹清歌武功高强也不行,那打仗靠的就不是个人武力,都是双拳难敌四手,尹清歌就算功夫再高,还能高的过千军万马吗?“在你没彻底好起来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尹清歌一句话轻松地顶开了墨临渊的长篇大论。墨临渊想什么,尹清歌心里清楚,但是尹清歌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等到上了战场,墨临渊生病的时候
肯定瞒不住,到时候也肯定会影响到大军的士气的,尹清歌在这里,为的就是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为了这场战事,墨临渊付出了多少心血没有人比尹清歌知道的更清楚,也不会有人比尹清歌更知道墨临渊心底的执着,所以尹清歌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这个时候离开。
“清歌……”墨临渊喊道。
“你知道我的脾气的,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尹清歌说完,拿走了墨临渊刚喝完的药碗,离开了营帐,拒绝和墨临渊交流。
看着尹清歌决然离开的身影,墨临渊心里面真是五味杂陈,开心有、担忧也有,混合了那么多种情绪,一下子反而宣泄不出来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墨临渊已经渐渐的不在有什么沮丧的情绪了,就像尹清歌之前说的,功夫高不高的也无所谓了,以后注定是要在众人的保护下生活的,个人的武力值低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说到孩子,无论是长孙无缺还是长孙无忧,两个人都是懂事听话的,用墨临渊自己的话来说,全天下的孩子也比不过无缺和无忧,所以有这两个孩子墨临渊觉得也知足了,未来天下交给长孙无缺他
也是放心的。所以墨临渊现在的心态很平和,不去想任何有的没的,一门心思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