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什么意见?」
「还不是你的终身大事?她告诉我,她很中意隔壁村的阿花,问我喜不喜欢,如果我也喜欢,那她就要教你回乡相亲了。」
「什么!你……那你怎么说?」简明成满脸狰狞,直瞪着这个可怕的表妹。
「你希望我怎么说呢?」她朝他眨了眨水漾的媚眼。
「你究竟想要怎样?」
「别紧张,我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还有,口风紧一点,我自会帮你说好话。」
「什么事?」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你要先从我眼前离开。」她眼尾朝施亦纶一瞟。
「他不是你玩得起的!」顺着她的视线,简明成咬牙警告她。
「别啰唆,只要你不要妨碍我……」
就在两人窃窃低语时,施亦纶突然插进来,「明成,你要再来一杯BlackRussan吗?」
「小成成,嗯?」温舞琳慵懒地望着他,眼神却充满犀利的警告。
「啊,不了,我要早点回去。」简明成气结地瞪着她。
「这么早?」
「我明天还有事。」他起身套上外套。
「好可惜啊,我才刚来耶。」她抿着唇故意这么说。
「你……不要玩过头了,知道吗?」
「路上小心喔,bye!」温舞琳挥挥手要表哥快点走人,别继续留在这里破坏她的计划。
「敬你!」施亦纶举起酒杯。
「Cheers!」温舞琳挑情地朝他眨了下媚眼,举杯轻碰一下他的酒杯。
她探出粉舌眯着眼舔了一下杯沿上的盐粒,浅尝一口,再将柠檬片含入口中,享受带着酒香的柠檬气息,满意地露出诱人的笑靥。
施亦纶眯起锐眸,隔着酒杯欣赏她,她品尝调酒的模样非常撩人,举手投足都带着诱惑的魅力,让他的喉头不经意的滚动了一下,幽深的双眸又暗沉了几分。
察觉到他过于热切的眼神,她敛下眼躲避他那双慑人的锐眸,刻意忽略他,等着他自动上钩。
身为专业律师的他,对任何状况是很敏感的,尤其是他那双如鹰般精悍的黑瞳,为了避免他察觉她的企图,她必须小心为上。
就在她小口啜着酒,避开他过于精锐的眼神时,震耳欲聋的热门音乐忽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柔美醉人的轻音乐。
「想跳舞吗?」施亦纶瞟了一眼灯光忽然变得柔和的舞池。
温舞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仅有两、三对男女在偌大的舞池里贴身跳着慢舞。
「我不跟会踩脚的男人跳舞。」
「呵,我可是第一次被女人瞧得这么扁。」
「台湾男人普遍不会跳交际舞。」她又浅啜一口调酒。
施亦纶拿下她手中的酒杯。「想打赌吗?」
「赌什么?赌你会不会踩我的脚?赌你很会跳舞?」
「你可以拭目以待。」他长臂一伸,暗劲一使,将她带离吧台,走进舞池。
一丝带着麝香的古龙水香气顿时扑鼻而来,萦绕在她周遭,让她心神一荡,来不及推开他,他已将她纳入怀中。
「你想赌什么?」温舞琳敛下眼睫,望着圈住她腰肢的那只修长手臂。
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花心烂男人,如果不是为了给他苦头吃,她哪会放任这只咸猪手放她的腰上,早赏他两个大白眼了。
「一个吻?。
她一愣,嘴角随即轻扬,「行!」
想要引君入瓮,不先牺牲给点甜头怎么行?
「你呢?你想赌什么?。施亦纶搂着她曼妙的娇躯,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跳起催情的慢舞。
「可以先保留吗?」
腰上手掌的热度隐隐穿透她的肌肤,让温舞琳的神经立时抽紧,猛然倒抽口气。
要命,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腰上摩挲,带给她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更有股莫名的狂骚在她的身体里乱窜,让她心头有些慌乱。
「你怎么了?」他察觉到她脸上瞬间变化的表情。
「没事。」
镇定、镇定,一定是她太紧张了,才会心慌意乱,要是让他察觉出她的生涩,她所做的一切功课及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今晚就是她验收成果最好的时机,绝对不能失败!
「我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温舞琳扬起娇美的笑靥。
「叫我Samm就可以了。」
「Samm,想不到你舞跳得这么好。」
她的手自然的勾上他的颈项,整个身子契合地嵌在他胸壑中,在他的掌下摆着腰肢,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
「这么说我赢啰!」他望着她婿红的唇浅笑道。
「一曲都还没结束,别太早不断语。」她俏皮地捏捏他感性的下颚。
真是花心男,一整晚都给她这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你打算在这里消磨一整晚?」她娇媚的嗓音中带着迷惑人的引诱。
施亦纶勾人的炯亮黑眸会让人一不小心便深陷其中,即使她已做足了功课,偶尔仍会不小心迷失其中,这让她必须提高警觉,小心应付。
「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
贴在她纤腰上那只炽热的大掌微微施力,将她更压近一些,与他丝毫没有空隙的紧密贴合。
温舞琳的红唇贴着他的耳朵,含住他的耳垂,提出诱人的建议,「这里有私人包厢。」
施亦纶挑眉瞅着她,嘴角微扬,笑得暧昧。
如此明显诱人的暗示,他岂会不知是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防有任何把柄落入不肖人士手中,他通常不会接受这种邀约,不过,此时欲望掩盖过理智,今晚他想放纵一番。
「跟我来。」
温舞琳牵着施亦纶离开逐渐变得拥挤的舞池。
她将他带向角落的包厢,在经过吧台时交代酒保。「麻烦给我二手海尼根。」
施亦纶惊讶地对她竖起大拇指。
「怎么了?」她侧头瞅着他。
「你这么厉害?」他轻捏她挺俏的鼻尖。
「要玩游戏当然得多准备点啰!」她的食指轻轻地点着他的唇,随即旋身进入包厢。
他望着自己突然空出的手掌,嗤笑一声,「什么游戏?」
「划洒拳?」
「嗯哼,不过……」
这时,酒保送上温舞琳方才点的酒。「先生,你们的海尼根。」
「谢了。」
施亦纶伸手接过,之后用脚踢上包厢的门。
温舞琳撩开垂落两肩的长发。「Samm,输的人要喝一口,你输我的话,要解开身上一颗扣子,或是拿下身上一样东西,给我作为战利品,如何?」
「玩这么大?」
「当然,要玩就玩大的。」
「小舞,我先问你,如果你输的话呢?你身上的衣物可是比我少得多,你总该不会也要解开扣子吧?我先提醒你,这里是公共场所。」
「也对,这样好了,我输的话就让你吻一下。」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喔!」
「一起算啰。」
「一起算?吻哪里都行吗?」
「当然!」
「你不怕……」
现在上夜店的女孩都这么大胆吗?她过分的爽快,让他身为律师的敏锐度全开,不禁有些犹豫。
「怕什么?我们就玩到这十二瓶喝完,你最后的底限是脱到身上这件裤子必须拉下拉链,到时游戏就结束,这样应该不会玩出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