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不通文墨?」周武帝一边轻抚她细嫩的脸颊,一边呢喃这几个字,漆黑的眼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孟桑榆觉得自己半边脸都快麻了。

「不通就不通吧,朕教你。」他忽而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促黠之意,垂头,在女人脂粉未施的侧脸印上一个亲吻,末了还用舌尖轻轻舔舐一下,仿似觉得十分美味。

孟桑榆呆住了,好半晌才举起手去抚自己濡湿的脸颊。这人是属狗的吗?亲也就算了,竟然还舔?尼玛!

略微垂首,轻轻柔柔的按下额头冒出的一根根青筋,她粲然一笑。为了父亲,豁出去了,你要占便宜尽管占,反正我身子未愈,不能陪你滚床单!

「还请皇上赐教。」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目略略眯起,雪白的颈子微侧,斜睨从身后抱住自己的男人,她将‘眼儿媚’这三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周武帝呼吸停滞了一瞬,即便知道这等妩媚姿态不过是她的假装,他也会止不住的为之沉迷。在桑榆还未真正爱上他之前,就算得到一点儿虚情假意也足够令他欢喜雀跃。他此刻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身份是皇帝,所以,即使他的女人不屑于他,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样的心态何其卑微。都说先爱的人先输,他无疑输的很彻底。

「朕先教你坐姿吧。」他低低一笑,揽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御座上。

孟桑榆吓了一跳,连忙拽着他衣袖站起来,惊惶的喊道,「皇上!这里岂是臣妾能坐得地方?」

周武帝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摸摸她白嫩的脸颊,低声道,「朕说能坐就能坐。不过,这位置于你而言有些太高了,不利于练字,你坐朕腿上吧。」他自然的搂住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包着她的小手去握御笔。

那还不如直接坐在御座上!孟桑榆被男人整个儿圈进怀里,周身都是男人浓郁的龙涎香气,炽热的体温从腰背和臀部源源不断的传来,令她如坐针毡。

压下急促的心跳,周武帝将下颚枕在女人单薄的肩头,贪婪的呼吸她清冽宜人的香气。以往都是她抱着自己,他早就想亲手将她搂入怀中,这感觉一如想象中美妙。胸膛被填满的同时,空虚的心也被填满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别动!」感觉到女人挺翘柔软的臀部在自己大腿上挪动,他倒吸口气,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怀里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他坚韧的意志力变得不堪一击。

男性浑厚的嗓音变得又低又哑,其间夹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情-欲之意,孟桑榆立即就不动了,静坐半晌,感觉到臀下不曾消退的坚硬和男人越发粗重的呼吸,她抿唇,主动握住御笔,扯扯他的衣袖娇声道,「皇上,您不是说要教臣妾练字吗?」

「手臂放松,腰挺直,朕教你如何握笔。」周武帝苦笑,被迫转移了注意力。桑榆磨人的本事他向来知道,今儿注定只能看,不能吃。

暗叹口气,他一手紧紧圈住女人的纤腰,一手包住女人的小手,两人同握一支狼嚎,在纸上缓缓游移。桑榆、邵泽、四个行书大字并排而立,显得那么合挈,那么亲密无间。

孟桑榆垂眸羞涩的笑,黑亮的眼眸却暗藏着一丝讥讽。

将她的下颚抬起,瞥见她还未来得及掩藏的清冷眸光,周武帝面上不显,心脏却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针刺之感。

「桑榆……」朕该拿你怎么办呢?如何才能打碎你心里的坚冰?他低唤,似叹息,似倾诉,最终都消失在两人紧紧贴合的唇齿间。

孟桑榆愣了愣,随即轻启红唇,接纳他的入侵。生死都掌控在这个男人手里,她有什么权利反抗?索性男人姿色不俗,她也能享受到一二。

察觉到她的顺从,周武帝眸色一暗,大掌捧住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狂热的动作,辗转钩缠的大舌,他肆意的扫荡着女人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将她清甜的津液尽数吞入腹中,彷如沙漠中跋涉,饥渴到了极点的旅人。这张小嘴,他不知肖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常喜早已清退了殿中的宫人,空旷的殿堂里除了唇舌交织,允吸咂摸的声音再无其它。

「皇上,臣妾身子未愈。」孟桑榆小心的避开伤口,趴伏在男人强健的胸膛喘气,擒住男人从她衣襟内伸入的大掌。

周武帝僵了僵,缓缓收回肆意的手,改为在她背部轻轻拍抚,就像拍抚一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孩子,又像桑榆以前拍抚阿宝那般。

趁着他热度未退,孟桑榆适时开口,声音娇柔,「皇上,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事?但说无妨。」周武帝亲了亲她的脸颊,嗓音沙哑。

「臣妾想求皇上派人去泥水滩寻找父亲,臣妾觉得父亲和韩将军一定还安然无恙。」她抬起头,正色道,「泥水滩虽然沼泽遍地,瘴气弥漫,但如今是冬季,没有芦苇覆盖的沼泽都已经冻结成冰,危险性大大降低,瘴气也不似夏天那般浓郁,若用湿布捂住口鼻,辅以芦根草茎为食,在里面存活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况且父亲久居塞外,深谙野外生存的技能,所以臣妾觉得,他们一定还活着。」

「懂得如此之多,朕的桑榆其实也是个眼明心亮的妙人。」周武帝蹙眉,用指腹轻轻按揉她黑青的眼眶,满目心疼。

「臣妾曾听父亲说起过边关的生活,所以略懂一二。」孟桑榆垂眸,有些不自在,这人心疼的表情太真实了。

「你无需求朕,朕早已加派人手去泥水滩搜寻,若找到,必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他环住女人的肩膀,心中一片冰凉。怪不得桑榆如此顺从如此热情,原来是有求于自己!有求于自己也好,最怕的是她无欲无求,连丝机会也不给。

冰凉的心再次温热起来,他垂头,用舌尖细细描绘女人线条优美的唇瓣。

「皇上,时辰到了,臣妾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十年来首次回宫,因为侍疾已经免了臣妾早上的请安,晚间再不去就不像了。」孟桑榆任由他舔舐了一会儿,瞥向殿中的沙漏,柔声提醒。

「过河拆桥的小东西!」周武帝用牙齿碾磨她细嫩的下唇,一脸的无可奈何,但眼眸中浓浓的宠溺之情却不容错认。

孟桑榆脸颊恰到好处的泛起红晕,入宫三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娇羞,千种风情万种姿态都能信手拈来。不动心不动情的她是天生的欺诈者。

「去吧。」周武帝叹息,揽着她站起,仔细整理她弄皱的衣襟和裙摆,亲昵自然的作态仿佛练习过千百遍。那诡异的熟悉感又来了。

「臣妾告退。」孟桑榆屈膝行礼。

「慢着,这个味儿正浓,就送给朕吧。」男人修长的食指朝她腰间指去。

孟桑榆低头一看,是一个新缝制的香囊,正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改日臣妾亲手给皇上做一个。」她解下香囊,十分知情识趣的接口。

「好。」周武帝笑了,那笑容竟然意外的爽朗。

孟桑榆也微微一笑,在常喜殷勤的侍奉下往慈宁宫而去,男人伫立在殿门口,目送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转角才踱步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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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萌宠~爱妃的宠夫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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