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羊城采访黑汉挡道 为逃生跳入滔滔珠江(…

在羊城采访黑汉挡道 为逃生跳入滔滔珠江(…

那家伙狞笑一声,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吼道:"

让你小子死得明明白白,谁叫你写个××!"

我死死握住车把不放松,拿自行车当掩体左挡右闪,铁棍铁链锁连续三番地砸在车架上,发出吓人的嗤啦声。我只顾防备手持铁链锁的暴徒,没留意另两个其中一人瞅准时机猛挥一棍,正击中我肩膀。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我以为胳膊八成已脱臼,手臂不由放松,对方趁机狠狠踩向自行车,企图要我彻底丢手。按说我的拳脚对付三个人应不成问题,但是他们三个人手持钢筋家伙,赤手空拳的我如果不拿这手中的自行车作武器,要想从这棍棒战术中逃生,也是险而又险的。我且战且退,几次想翻身上车向前冲去,无奈我的自行车后轮钢圈上早已被纠上铁丝,加上刚才那阵猛拖,根本已无法运动。我几次硬拖着手中的自行车,想往大桥中间跑,但也不奏效;如果扔掉这碍事的自行车,我又失去了抗敌的武器。我知道,在这路上行人稀少的深夜,绝对不能恋战,如果在此多呆一分钟,对我来说无疑就多了一份危险。在我们打斗的过程中,虽然也有几辆来往的汽车曾停下,但对方只看了一下,又都赶紧开着车子匆匆离开,他们说不定以为是有人在这大桥上打架。我拖着我的自行车,一边应战,一边拼命朝河南方向,即广州大桥收费站方向撤退,但对方三人死死追着不放。就在此时,从我的前面又驶来一辆小车,两束刺眼的灯光直向面前我逼来,我心中又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难道他们又来了救兵?我拽着自行车慌忙中闪到路边,一边躲避刺激性灯光,一边在揣摹对面小车的动静。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下,我发觉那三个不达目的不罢休歹徒又手持家伙从两面围了上来,我不由身靠车道与人行道的中间隔离栏杆上,呼呼地直喘着粗气。这时,一股冰凉的江风吹来,僵硬的桥栏紧紧抵住我的后背,我已无路可退。歹徒逼近了,自行车在雨点般的棍棒袭击下乒乒乓乓乱响,我的虎口也震得生疼,锃亮的铁链锁在路灯下飞舞着。此时大桥上没有一个路人经过,相隔一道围栏的来往车辆不断拖一声孤独的鸣笛飞驰而过,扬起一阵阵薄薄的灰尘。我明白,从大桥向前跑已难脱身,对方必然穷追不舍,如果他们还有援兵赶到的话,我将更是无路可走,手中这辆沉重的自行车早已令我腰酸背痛,如果坚持下去我不可能再有力气用它当作武器了。我暗暗思忖,眼前惟一的逃生途径只有水路。对,就从江中逃走!只要我跳入江水中,我就什么也不怕了,不管怎么样,他们在水中的速度肯定赶不上我。我的肩部又受一重击,疼痛令我突然大吼一声将自行车从头顶举起,拼足全身力气朝着三条黑影砸去,最前面的那个应声倒地,慌忙手脚并用向远处爬去,另外两个忙不迭朝后倒退,我赶紧趁机横穿过马路,快速冲到大桥的栏杆边,纵身跃入滔滔珠江。落入江中的一刻,冰冷的江水令我浑身刺痛。待我喘着粗气从浑浊的水里探出头来时,我已将大桥甩至身后不下百米了。我一边扬着脑袋踩着江水前进,一边扭头向桥上望去,那影影绰绰的三个家伙似乎正面向江水发呆。很显然,他们做梦也没料到我会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敢跳入这午夜里不知深浅的滚滚珠江。想当年,我们这些海军陆战队员每人必须过关的军训项目是六千米海泳,我们曾无数次在风急浪高的北部湾深海中,背一袋大米、四颗手榴弹,一壶水、有时还得再加一支冲锋枪,共负重45斤,然后在规定时间内进行长达六千米海训。当然,海训只不过是我们众多训练项目中的一项,我们同时还得苦练各式各样的擒拿格斗,5公里负重长跑,10公里越野长跑,800米障碍等等一般常人难以想象的高强度训练。正因为此,我们这些海军陆战队战士,一直被称为"

陆上猛虎、海上蛟龙"

。是的,感谢我的军旅生涯,使我凭一股争强好胜之气,屡在巨浪高达一二十米的北部湾海训中拔得头筹。现在置身于这风平浪静水流不急的珠江水中,我还真不算费劲。爬上对面的岸边,正好是大江宛了。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终于脱离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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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首例公安局局长被杀案: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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