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挥鞭抽打学生?维护清白我怒上法庭(2)
随后,梁禧颜警告全班学生说:"
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对外乱讲,如果有人要问,只能说是蔡朝林自己上课时不小心在课桌子上碰伤的……"
紧接着,梁禧颜又连哄带骗将小朝林带血的短袖校服脱下,找出另一件校服为他换上。梁将染有血迹的校服用水洗干净后挂起,下午晾干后又给他换上。为了稳定小朝林的情绪,梁又买来一袋鱿鱼丝喂给小朝林吃,并再三恐吓其不要告诉家长,否则就不让他读书。老蔡事后领着儿子去广州海员医院作伤情诊断,诊断书次日即可拿到手,老蔡表示拿到有关证据后,一定要找校方讨个说法……小朝林12岁的姐姐告诉我,前天她正在上课时,梁禧颜急勿匆地过来对她说,她的弟弟在课堂上太淘气,不听话,老师要罚他站他还不理,后来他的头在课桌上碰了一下等等,随后,这位梁禧颜又不硬不软地警告她:此事最好不要告诉家里人,否则你和弟弟就再也不能在学校读书了……随后,这位梁禧颜老师在一位校长及部分同事的协助下,以诱导手段迫使小朝林的姐姐蔡彩林写了一份所谓证明,企图借此来推脱他们的责任。见我问及弟弟被打之事,彩林拿出了这份当时另抄一份的证明,全文如下:是校长读给我写,他读什么我写就什么,还有弟弟的老师,王校长。那天,弟弟的老师找我说:"
老师不小心,拉弟弟的时候不小心刮弄弟弟的头,破了一点,叫我一放学的时候就带弟弟回家告诉爸爸,妈妈听,"
还说:"
不要帮弟弟洗头。"
还问我有没有帮弟弟写作业,我说:"
没"
,老师说:"
这件事我会告诉爸爸的。"
还叫我小心带弟弟回家。蔡朝林的姐姐蔡彩林写。我了解清楚这件事情的前因始末,此时窗外仍下着雨,见天色已不早,我便起身告辞。我告诉老蔡,等明天拿到医院的有关伤势诊断后我将采访校方有关人员,他连连答应。这时已是晚上七时许。谁知,就在我刚刚离开蔡家时,老蔡的大儿子突然气喘吁吁地追来,告诉我说:刚才我前脚刚走,金雁小学的一位女校长带着那位打伤了小朝林的女教师梁禧颜和另一位女工作人员来到家里看望朝林,问是否回去当面采访他们。我一听,马上随着小伙子往回赶。当我又一次踏入蔡家时,前来慰问小朝林的金雁学校校长区宝琼及打人的梁禧颜等三人正坐在蔡家那脏乱的客厅里,在刚才我坐着的对面那张桌上放着沾有雨水的一大袋香蕉和苹果。为采访方便,我决定先不公开记者身份。正与老蔡夫妇说着话的区校长见老蔡的大儿子忽然领着我这位陌生男人走进来,立刻用警惕的目光审视了我几下,不高兴地问:“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我忙回答说我是老蔡的朋友,听说小朝林在学校被老师打伤了,就过来看看。说着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向老蔡使了个眼色,老蔡对我隐瞒身份的意图自然心领神会,也跟着附和说:“他是我朋友,听说孩子被人打伤了,就过来看看……”我大大咧咧在区宝琼和梁禧颜对面找了一个塑料棒子一屁股坐下,故意大声问老蔡:“他们就是金雁小学的老师吗?”接着我又转向面前这三位校方的慰问人员道:“你们学校的老师把小孩打伤了,怎么直到现在才有人来看望呢?”区宝琼听到我的问话,又眨巴着近视眼镜后一对警惕的眼睛将我上下打量,把留着齐耳短发的脑袋晃晃,很是不耐烦地说:“我们学校是所大学校,在广州有名的,我们平时工作量大,太忙,所以直到今天才能抽出点空……"
接着,警惕性极高的区校长又一次询问我到底是什么人。望着对方盛气凌人的模样,我强压心头火气,再三声称我只是老蔡家的朋友。按照以往的采访规矩,这个时候我理应向对方公开自己的身份,并出示有关证件,但眼前这位不简单的对手马上使我明白,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表明我是记者,对方要么会是闪烁其词,要么是闭口不谈,而且还会产生抵触情绪,根本不可能告诉我真实情况。我不如先了解有关情况再公开身份也不迟,更何况,明日我还得前往金雁小学作进一步采访。经过几分钟气氛平和的交谈后,这位区校长终于承认了老师打伤学生之事,并再三声称老师打学生是不对的,他们这回特意上门向家长和学生道歉。为表明诚意,区校长还代表学校向老蔡一家提出了四点处理意见:(1)梁老师必须在全体教师会作深刻的书面和公开检讨;(2)扣发梁老师当月奖金;(3)梁老师负责蔡朝林全部医药费,并到学生家里向家长赔礼道歉;(4)该生如感到在原来的班级学习不适应,可转班学习,区校长亲自对其进行心理辅导。采访到目前为止很顺利,我已经弄清了基本事实,于是随手掏出一张纸,将区校长代表学校所提的四点意见记录下来。对方刚开始还没有觉察到什么,仍然高谈阔论,当我再接着往下写时,警惕性很高的区宝琼突然惊觉异样,赶紧再次问我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对他们的话作记录?不等我回答,她把声音忽然抬了高八度,尖声问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记者?这个时候,我觉得已无必要再隐瞒身份了,于是,我坦然告诉对方我叫石野,是《南方都市报》社的记者。一直四平八稳的区宝琼校长大惊,和梁禧颜面面相觑,继而恼羞成怒地用手指着我并指责说:“原来你真的是记者呀,你们做记者的这样采访真是太过份了!你应该事先告诉我们你是记者,你这样隐瞒身份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