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伦没看出花猫是惊到呆掉,还以为猫咪很淡定,而她真把花猫当成观众,边动手边对猫儿发表感想。
「嗯,嘻嘻,味道应该也很好吧?」
就在雪伦抓着厉奇朗那根巨根,张开红艳艳的嘴唇要把那根被玩到硬挺的巨物含进嘴里时,罗雅妃发出一声高亢的怒叫!
「喵啊!喵喵喵——唬——」
雪伦也跟着发出高亢尖叫声,因为表情呆滞的花猫突然像被狠狠踩中尾巴,兼之尾巴还被绑上一串点燃的鞭炮那般,暴跳狠窜。
花猫扑向她,亮出爪子和利牙,完全疯掉似的又抓又咬又叫。
「啊——走开!你这只疯猫,不要过来!走开!哇啊!痛啊——我的耳朵!啊啊啊!我的脸啊——」雪伦两手不停挥打,仍旧摆脱不掉「疯猫」的连番攻击,不仅头发被扯掉好几根,一边的耳环还被扯掉,耳垂都流出血来,更惨的是花猫见到血好像更疯狂了,爪子拼命往她脸上攻击,把她试着阻挡的手臂都抓伤,连脸蛋和下巴都不能幸免于难。
滚!滚开!才不要把厉奇朗给你!我不要!你滚蛋啊!
罗雅妃气到流眼泪,真的太生气了,都不知道小小身体哪来的爆发力,只想把眼前令人作呕的恶女赶下厉奇朗的床。
雪伦确实被赶下床,还被花猫一路追到客厅去。
狗急了还跳墙,人被逼急了当然会反抗,雪伦从角落抓到一根扫把,对着发疯的花猫打过来。
「喵!」好痛啊!
身子挨了一下,罗雅妃借着沙发躲掉雪伦接下来的回击,刚好瞥见雪伦丢在沙发上的小型侧背肩包,一个念头闪过,她立即咬住那个小包包,拉着就跑。
「等等!别跑,回来啊!」雪伦吓到尖叫,又急又气。
但再怎么怒急攻心,一切都来不及了。
雪伦只能眼睁睁看着疯掉的花猫咬着她的限量版名牌小包包,小身子迅速挤过仅留一道扁扁缝隙用来通风的落地窗,然后把她装着手机、钥匙、钱包和信用卡的小包包,很直接地从阳台铜制栏杆间的空隙丢出去。
「你这只疯猫!你、你……啊啊啊——」厉奇朗的新住所位在十五楼,她的随身包包也没拉上拉錬,这下子惨爆了。
雪伦气到精致五官一阵扭曲,但顾不得再骂,也没时间对付恶猫,只能赶紧七手八脚套上衣裙,往楼下冲。
终于把恶女赶跑……
罗雅妃重新回到卧房,跳上床,还是担心地绕着厉奇朗喵喵叫。
厉奇朗,你醒醒,先醒醒啊!
要昏过去可以,但你要先把自己保护好再昏啊!
她害怕雪伦有他这里的大门钥匙或密码,如果去而复返,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再次成功赶人。
趴在他身上,她开始舔他的脸,利牙轻轻咬着他的下巴刺激着。
「喵呜……」醒来!快醒来!厉奇朗——
她正想狠心一些往他胸膛上抓个几下,被她踩在底下的男人突然发出沉重呻吟,仰躺的精壮身体随即一翻变成趴卧的姿势。
「喵?!」罗雅妃来不及完全跳开,人……不,是花猫的小身子就被他抬高膝盖的一腿给困住,困在他腰际、大腿和隆起的棉被一角所形成的极小空间里。
柔软猫肚遭到一坨沉甸甸的「东西」挤压,她两眼不禁瞪大,全身紧绷,瞬间明白那是厉奇朗身上的哪个器官,就是刚才差点被「吃」、被「品尝味道」的那个男性部位。
她缩着小身子想钻出来,空间太小,避无可避一定会跟他有所碰触摩挲,而他……他竟然好像觉得很舒服般吐出一声叹息,然后……然后就抵着她上下摆动腰臀磨蹭起来!
她替他担心得要命,他却拿那「东西」拼命蹭她,这混蛋!
「喵!」气到爪子一扒。
大抵是被抓痛了,厉奇朗再次变回仰躺,逸着一声呻吟终于掀开眼皮。
他勉强撑起颈项往腿间一看,熟悉的小身影立刻映入眼中,顾不得大腿内侧突如其来的疼痛,他表情有些迷茫,哑着声迟疑唤着——
「……小妃?」
罗雅妃一听到他这么唤,知道他是在叫花猫的名字,但此时听进她耳朵里又觉得他是在唤她。
分开五年实在是太久,今晚见到他差点被「辣手摧草」冲击又太大,再有他、他还乱蹭她……越想越觉得委屈,一听他唤着花猫她的小名,罗雅妃眼泪就流出来了。
听到猫咪垂着头发出低呜声音,厉奇朗神智更清醒了些。
头很重,所以他动作很慢地坐起来,捧起猫儿的小脑袋瓜专注打量。
「真的……是你……好神奇……」
花猫不想鸟他似地把头撇到一边,好像在对他生气,他苦笑地牵牵嘴角,发现连这种小动作都让他脑袋发晕起来……唔,他记起来了,是雪伦。
他这阵子搬新家,雪伦说是代替她的祖父,也就是他的恩师大卫,过来为他庆祝乔迁之喜。
她来得很突然,手里拎着礼物和一瓶红酒,基于礼貌以及看在恩师的面子上,他最后还是开门邀请她进屋。
酒量一向不错的他才喝了半杯她带来的红酒,就开始感到头晕不适,后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全身还几乎赤裸……他就记不太清楚。
瞥见大腿内侧一个小伤口正渗出血珠,他忽然明白,如果不是痛这一下,他还不知道会昏睡到什么程度。
「是小妃咬的?嗯?」他手指温柔地搔搔花猫。「怕我睡死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才又从某个神奇黑洞中蹦出来吗?」世界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现象,他想不通花猫当年是如何消失不见,也想不通花猫今晚是怎么突然出现,他没花力气再多想,因为……晕到他太想吐了。
罗雅妃原本还觉得委屈生气,还不想理他,却见他很勉强地下床,两手扶着墙壁、脚步歪歪斜斜地冲进浴室,让她也担心地跳下床跟过去。
她看着他跪倒在象牙白瓷制的马桶前猛烈地呕吐起来。
罗雅妃再一次把雪伦从头骂到尾。
厉奇朗吐过第一波后,还伸手往嘴里探,结果喉咙受到刺激,他又扶着马桶吐得更狠,把红色酒汁和什么的全都吐出来,庆幸的是他晚餐没吃多少东西,吐过两次后感觉胃都清空了,胸闷恶心的感觉终于消退许多。
但头还是昏昏的。
当他按下冲水马桶的按钮之后,背靠着墙壁坐在浴室地板上喘气时,整个人几乎虚脱,可是忍不住还是翘起唇角,因为花猫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喵喵低呜,一看就知道是在为他担心。
当年捡到花猫的那一晚,他还记得是做事做到一半,雪伦闯进来干扰到他。
他那时正想着该怎么脱身,结果花猫仿佛是自己送上门让他利用似的,他用花猫转移雪伦的注意力,顺利摆脱她那晚的纠缠。
是的,他当然知道恩师的宝贝孙女对他十分感兴趣,只要他愿意,雪伦随时可以供他玩乐,但他不愿意。
虽然男女之间的性事真要玩起来,男人无论如何都比女人占上风,他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变成那样的人,他有自身的坚持,不愿意那么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