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约会

他按时间的约会已经在她之前站在电影院门口了。她远远地就看见了他,当她坐在公共汽车上时,她从窗外看见了他。他,已经不再穿白大褂,她穿着一套休闲服,站在电影院门口,完全是一种等待她的姿势。她好像被感动了一次,下了公共汽车,朝着他的等待走去。

这是一部美国电影,一开始就是一个热吻的镜头,占据了整个屏幕,萧雨的心被这个镜头燃烧着,她在黑暗之中忍不住又想起了凯,当她和凯接吻时,根本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和凯会分离,也根本没有想到过,凯会从火车上带回一个发烧的女孩,占据了那张窄床。

命运是多么难以测定呀,她坐在黑暗中好像并没有进入电影故事之中去,当电影进入一个**时,男女主人公不再热吻,他们好像穿越了一片岗哨,看见这片岗哨,萧雨才意识到了这是一部战争爱情片,好像是二战时期的爱情。

电影中的**降临了,男女主人已经越过了一片岗哨,朝着起伏的丘陵跑去,那似乎是一个自由的出口,他们越过了国界线,获得了自由,出现了一条河流在松枝掩映之下,男女主人公在阳光明媚之中开始脱衣服,并扑进那条河流游泳,镜头突然变奏出一片绿色草地,男女主人公的**在草地上开始滚动,直至滚入一片绿草之中,然后男女主人公开始了疯狂般的**。

这是电影的一个**裸的性姿势,萧雨想起了母亲,而就在这时,牙科医生的手突然触摸到了萧雨的右手,萧雨感觉到一种心跳,她没有将手抽出来,她就那样静悄悄地感受着电影上的爱情故事,同时也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接下来,牙科医生的手始终把她的手抓住,直至电影剧终时,牙科医生的手也同样没有松开。她不敢去面对牙科医生的目光,牙科医生打了一辆出车把她带到了诊所。

她迷惑着,她仿佛仍然置身在那场二战时期的电影的热吻之中,因而,牙科医生将她带上出租车时,她还没有脱离那个热吻的场景,整个电影似乎都在燃烧,二战时期的碎片在燃烧,男女主人公的爱欲在燃烧。

而此刻,她的心似乎也在燃烧,牙科医生拉上诊所窗帘的声音就像一种旋律一样在她身体中回响,牙科医生走上前来揽紧了她的身体开始吻她时,她似乎还没有醒过来。

她闭上双眼接吻,她的青春期在这座诊所中燃烧着,而当牙科医生的手轻柔地从她衬衣下伸进去,触摸她**时,她的身体受惊了一下,然后,她似乎期待着这种抚摸,她的**好像开始胀痛,好像开始有了欲求。

牙科医生说,他说话时正在吻着她耳朵,他仿佛咬着她耳垂说话:“我们到沙发上去,好吗?”她不知道他带她到沙发上去干什么?他喘息着说:“我好久都没有女人了,你知道吗?我们到沙发上去吧,我想要你的身体……”她听不见他的话,她只是辗转不出他的怀抱,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来对付他,她好像也在喘着气,他抱着她来到了沙发上,她已经躺下去。

她本来是闭着眼睛的,现在却睁开了双眼,她看见他正在解开裤子的皮带,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她恢复了理智。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解开了的皮带重新系上,他走上前来搂了搂她的肩膀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已有好久没有碰女人了。”

她想着他说的话,他说已经有好久没有碰女人了这是什么意思,她马上寻找到了他在旅途中给她讲述的话题,他的恋人死了,离开他了,也许自从他恋人去逝之后,他就一直没有过女人。然而她觉得牙科医生在电影中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是美妙的,为什么他不保持那种美妙性呢?

她离开了诊所,她只是觉得如果跟牙科医生发生性关系太快了,她好像理解了他的冲动,也许因为她已经被牙科医生吻过了,当一个女孩被另一个男人吻过后的那种感觉,开始笼罩她之后,她就这样开始了与牙科医生的来往。

也许因为她已经有了与牙科医生在旅途中的机缘,所以这种交往并不困难,而且当她又一次遇见牙科医生的那天晚上就一块去看电影了,而且那又是一部有爱情**的电影,也许这一切都是机缘。

最为重要的机缘在于她被凯所抛弃了。这是命运之中的机缘,无论她怎样否定,她都不能否认一个事实:怀着热烈的激情,当她前往凯的老房子,想把自己青春的身体献给凯时,出现了一只木盆,它变成浴盆,为那个发烧的女孩提供了一次幸福和温暖的沐浴,而她的恋人凯从木盆中抱起了那个从火车上带回来的女孩,并把那个女孩放在了窄床上。

这个事实已有足够的理由让萧雨离开凯,怀着迷惘的失落和伤痛的女孩萧雨,很快就已经在母亲中年的婚纱中看到了一种不幸或幸福的佐证,然而她需要疗伤,她需要新生活。

机缘重新降临在她身边,她见到了牙科医生并走进了他的诊所,当她决定与牙科医生一起去看电影时,无论她承认不承认,她都是在试图忘记凯,她想用另一种方式忘记凯,因而她保持着旅途的记忆,保持着对牙科医生的信任,在上电影院之前,她回到了学校,因为上电影院也是约会,所以她洗了头发,披着肩上的散发着拧檬香波的长发,穿着她最喜欢穿的格子短裙,开始搭公交车去电影院。

她不拒绝他从电影院的黑暗中伸过来的手,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的手移动过来,当然她的心跳动着,也许是为电影中热烈的爱欲镜头而跳动,也许是为牙科医生触摸到她手的这一瞬间而跳动。总之,她没有拒绝触摸和吻,当然,她拒绝了同牙科医生在诊所休息间的沙发上发生性关系。

她有无法说清的理性和障碍在包围着她,禁止她和牙科医生发生性生活,首先,她不喜欢那只长沙发,因为它放在诊所的休息间里,它缺乏隐秘性和温馨,与凯卧房中的那张旧式木床比起来,它缺乏情爱的诗意性,而且它就置放在牙科医生工作的地方,在她的意识深处,动人心弦的性生活应该发生在美妙的环境,比如电影中的那对情人,只有当他们彼此穿越了战争的岗哨和漫长的禁戒线之后,才寻找到了自由的世界,朝着山冈的起伏波动的青草地,他们赤身**地开始滚动,然后发生了性关系,这是最美妙无比的性生活。

而她呢,她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世界中没有那样美妙的场景,当然,在她过去认为,凯的老房子是美妙的,她和凯睡过的那张窄床也是美妙的……然而永永远远也不会再产生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凯的那种热情了。

当然牙科医生很聪明,从那以后,他不再把萧雨带到牙科诊所的休息间去了,她再也用不着去面对那只毫无诗意的沙发了,而且每一次她与牙科医生约会时,牙科医生都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冲动过。她和牙科医生的约会很平静地进行着,这通常是星期天,因为每周的星期天是牙科医生的休息日。牙科医生喜欢带着她去看电影,屏幕刚刚有色彩,音乐和人出现,牙科医生就会伸出手来把她的右手抓住,放在他的掌心,电影完毕以后,牙科医生会带她到夜市去吃小吃。每次牙科医生都会把她送到公共车站牌下面,在她上站之前,牙科医生会吻吻她的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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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身体成长史――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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