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138章

138.第138章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未到,需订到一定比例哦“恭迎厂公。”幽幽的回声在殿中经久不衰,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又活了多久,只记得从来暗厂的那一刻起,这个人就在。

“起来罢~”尖利的嗓子高高吊起,是宫中老太监惯有嗓子,用內劲传地极远,整个大殿皆听得清清楚楚。

教众们恭恭敬敬垂眼起身,目不斜视,当初有个不懂规矩的,抬头一厂公对视了一眼,那一眼过后,那个人再也没有睁开眼。

教众才刚刚站起身,几个隐在暗处人突然闪身而出,如一大群黑鸦四下扑来,在人群中抓起了几个,扔到了大殿前头。

众人皆微不可见地缩了一缩,被扔到大殿前头的几个人皆是二十九级中翘楚,几个私底下拉帮结派,内斗不息。

“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吗?”

几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咱家从来都是开明的,一直不管你们如何去做任务,可这一次真真是太丢咱家的脸了。

这么简单的刺杀,竟叫人挖出了我们的线,折损了这么多人却没把“花”摘下去,可真是我暗厂的好手……”殿上人微微一顿,带着指套的五个手指在光下微微转动,鲜艳的指套不时泛起刺目光芒,眼神专注似在欣赏,“平日里没教训你们,还真当咱家是个瞎子……”

“厂公饶命!厂公饶命!”几人忙用力磕头求饶,不多时额头便磕得血肉模糊。

殿上人才不阴不阳地开了口,“既然你们知道错了,那咱家也是要顾念一二的……

一人抽一根尾椎骨便算了。”

此话一出,黑鸦一般的人又从暗处闪身出来,抓住其中一人就抬起手往背部一探,锋利的指套刺穿而入,微一使劲连骨拉出,血泼了一地,出手血腥残忍,毫无人性。

一声尖利的惊恐叫声险些顶破殿顶,在偌大的殿中回荡,惊得人毛骨悚然。

前头几人瘫软在地,终于人甚至吓地尿湿了裤子,殿中死一般地静寂,压抑着人不敢多呼吸。

殿中唯有三宗极其下几个未出任务的面无表情,平静如老僧入定,半点不起波澜。

半柱香后,所以的一切归于平静,残骸被一一拖出殿外,殿上早已清理地干干净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心上早已被蒙上了一块黑布,黑漆漆地记不得光,也看不懂光。

令人窒息的压抑过后,殿上人缓缓开了口,

“这一月里,出了不少事,唯独一件叫咱家记挂心头......”

殿中鸦雀无声,个个心跳如鼓,惶恐不安。

白骨双目平视前方中心一点,不卑不亢,如同一个木偶人丝毫不起波澜。

“蛊宗如今越发矜贵,还要咱家三催四请。”

邱蝉子闻言神色一变,弯着腰恭恭敬敬走到殿中,身后二蛊及前排四级紧随其后,齐齐俯身行叩拜大礼,邱蝉子苍老的声音在殿中回响,“蛊宗谨听厂公教诲。”

话音刚落,殿上人突然抬手一掌隔空击出,在最前头的邱蝉子一下滑出老远,身后的教众皆不敢扶,皆不自觉压低身子。

他咽下了喉头的血,忙手脚并用爬回了原位,以额贴地如同一只可怜的软虫,“厂公恕罪!”

“咱家最近听说了太多风言风语,这暗厂的蛊宗长老都被人唤做千岁爷了。”

邱蝉子闻言大惊失色,“厂公明鉴,属下冤枉,属下从来不曾听过这些,属下对厂公的心日月可鉴!”

杜仲忙快步言辞恳切道:“厂公息怒,邱长老醉心炼蛊,万不敢做此犯上之事。”

“厂公,必是有人居心叵测陷害属下。”邱蝉子言辞恳切,又眼神阴郁地看了一眼鬼宗。

白骨连眼风都不曾扫给他,神情寡淡道:“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何以这话不从提及鬼宗毒宗,偏偏从你蛊宗而起,必是平日里行事作风已显露端倪,才会让厂公听到这样的话。”

“你含血喷人!厂公,这事十有八九就是鬼宗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做的!”邱蝉子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去活撕了白骨。

白骨闻言一撩衣摆跪下,“厂公,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难保邱蝉子他没有异心!”

“我先送你上西天!”邱蝉子实在忍不住,猛地向白骨冲过去,打算一口咬下他的肉,一旁的杜仲忙死死拉住。

白骨看向他冷笑一声,言辞轻蔑,“我看你是又饿了罢?”

“我艹$@=满嘴喷粪,@([])$……!”

邱蝉子猛地向前扑去,场面彻底失控了,杜仲根本拉不住邱蝉子那个往前爬的力道,被带着一同在木地板上拖去。

一行教众叹为观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够了,吵得咱家头疼……”厂公靠在金丝枕上,手拈兰花指,闭目在脖颈处轻按,“咱家量你也没有这个胆子,再给你一个机会,去将帝王蛊取来。

这一回儿路途遥远,白骨也去一趟罢,你好好跟着白骨,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两个都不要想脱身。”

这一踩一捧,看似拉低了邱蝉子,实则是将白骨推到了最前面,处于众矢之的的位置。

白骨闻言微一怔忪,继而垂眼再无半点情绪。

而邱蝉子却面皮紧绷,排在白骨后头已然让他难受得想杀人,而帝王蛊又不好取,先不说南疆之行有多艰难,便是帝王蛊内也是机关重重,自古以来就没人能走进去过,暗厂外头的机关已是龙潭虎穴,可与之相比,也不过平平而已。

奈何此命如何敢不从,便是要他们当即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应得。

“属下领命!”

朝会赏罚皆过,众人慢慢散去,如黑鸦一般隐在黑处的人纷纷出来,捶腿敲肩,仔细伺候着,并有人低着头跪行往前递上了果盘。

榻上斜靠着的人指套扎起了一块水果,“刚头那场戏,你们看到了多少?”

殿中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妄自开口,良久,跪在前头的人轻轻道:“邱长老性子暴戾,半点受不起激讽,虽然有野心,但鼠目寸光,不难掌控;

白长老看似沉稳,可到底少年心气,不懂遮掩个中目的,什么都摊开给人看,稍微给点甜头就能拿捏住,是三宗中最好掌控的;

唯独杜长老要防,他行事保守,每每总在缓和另外二老的关系,看似没那个胆子兴风作浪,实则藏得最深那一个。”

话音刚落,殿上人突然大笑出声,跪着的人满目不明所以,“属下错了?”

殿上人似觉得极其可笑,仰头大笑了许久后又突然一下收了笑,尖利的嗓音在殿中越显阴森,“当然错了,而且一个都不对……”

几人闻言皆心慌至极,他们私底下都觉得杜长老是最让人忌惮的一个,他表现越完美,就说明越有问题,可现下却是错的……

那么谁是三宗中最该防备的人?

是事不关己,年少气盛的白长老;还是与人为恶,喜以人炼蛊的邱长老?

还是宗下另有其人?

厂殿上人看着殿中空空荡荡,视线仿佛定格在其中一点许久,才突然吐了句不明不白的话,

“有些东西浮于表面是看不清楚的,暗厂也绝对不可能有蠢人。”

一旁的人听不进耳皆较真道:“你若不胆小便自去试试,就不信你敢!”

大汉闻言如何还下得了台,同桌之人皆不相识,一时竟无人给递台阶下,一全是闹着让他闯林的声音。

堂中唯有白骨秦质一行人不参与其中。

大汉半点受不得激,猛地站起身提了大刀就往外行去,“老子就闯给你们这群孬货看看!”

堂中人皆一拥而出,或观望,或好奇,或居心叵测拿人试路。

白骨放下箸筷,起身跟在人群后头,打算看看这林中的水究竟有多深,鬼十七忙跟上。

简臻和邱蝉子自然不会管这些,这一行又不是他们主领。

众人跟着大汉身后几步远,林中一片浓雾慢慢溢出林,大汉酒意上头,半点不怕,平生了上战场的架势,头也不回就进了林子。

众人目送大汉进林,徘徊在林外观望,日头高起,林里林外皆一片寂静,半个时辰过去,那大汉进去后不曾再出来,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像是不曾进去过人。

白骨站在树下看着远处林中,片刻后转身往回走,再等下去也无济于事,十有八九已经没气了。

没走几步便瞧见远处树下站着的人,正静静看着前头林中,感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便抬眼看来,眉眼入画,深远清澈,一眼看来轻易便能进人心里。

白骨视线微微下移,扫了眼他一身衣着又不动声色移开视线,眼神淡漠,面色寡然,抬手随意理了理本就一丝不乱的额发。

秦质视线不变,看着他的手指慢慢拂过额发,这个动作似曾相识,看到的第一眼,脑中的第一感觉便是做过这个动作的人可以得而用之。

而这人他只见过一次,那日茶棚也确定不曾见过他这般,那么这如出一辙的动作便是在别处见过……

他微垂眼睫,略一思索,又抬眸细细看了眼白骨的身形高度,一寸寸如同抽丝剥茧,片刻之间,脑中已过千人形容样貌,然而没有一个对得上号。

这感觉让白骨很不舒服,前面人虽然如沐春风般,可她就是不喜,这眼神就像那年阵中傀儡一般,无一处不透危险。

她微微敛眉,收回视线便提步离开了,现下邱蝉子已然是一个威胁,她没有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再耗在花瓶身上,还是不要横生枝节为好。

这处却有古怪,白日燥热难挨,晚间却又寒风刺骨,温度变化极大。

那个醉酒大汉再也没有出来,众人皆猜想他已经走出林中去了外域,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再闯林,皆在客栈住下,安安分分等着林中鬼花落下。

然白骨一行人是不可能等,他们显然比这林子还要可怕,本身就是恐怖的递造者,害怕二字的滋味也从未尝试过,平生了一种独孤求败的荒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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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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